在童子的带领下,张建树很快就来到了前院,来到了吕睿德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张先生。”吕睿德微微举手打招呼,语气温暖。“很抱歉把你叫到这里来,我想请你亲自评估一下我们吕家学生的学业进度。”
张建树连忙低下身子恭敬道。“我深感羞愧,这位老人知识匮乏,学识浅薄,恐怕达不到您的期望了,关于家校学生的学习……”
“张老师,您别谦虚了,听说您教出了一位学识高超的天才,他自称已经把家校的课程全部掌握了,背诵课文也能流利,所以我们才请你评价一下他。” 刘良朋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张建树的话。
张建树忙道:“别开玩笑了,我一个老人,没有这个本事。虽然学生们都勤奋聪明,但说他们完全掌握了课程,能流利背诵,那是很荒谬的。学习就是无尽的……”
“我是在胡言乱语吗?你看,这个说法连第三分院的少爷吕毅都亲口承认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家主,都听得清清楚楚。正是因为他的这句话,我们才请你来的。”评价一下这个所谓的天才,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确实是吕家的一件大喜事,但如果不是真的,那么他就直接骗了家主,他将面临家族的严厉惩罚。” 刘良朋指着吕毅,冷笑道。
张建树看着一脸平静的吕毅,皱起了眉头。“吕毅,你真的这么说吗?学海无涯,无人敢包揽一切。我一直教你不要自大,不要自满,你忘记了吗? ”
吕毅躬身施礼,道:“老师,我只是说家校的课程和您讲授的书籍,但我并没有说过我已经通晓了世上的每一本书,我哪敢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字?”
“就算是我教给你的课程书,你又怎么敢说自己掌握了?在日常的学习中,你只是……”
“张先生,您是来验证吕毅所说的是否属实,不是来教训学生的,只要关注他是否夸大其词即可,其他的没有什么帮助。” 刘良朋再次打断了张建树的话,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边。“你只需要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不需要过多的言语。”
张建树点头同意。当他看向吕毅的时候,就听到 刘良朋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给他出一些有挑战性的题目来考核,越难越好,待会儿去我的院子里看看。”
短短两句话,张建树的头脑就清明如镜。显然,他不能向吕毅询问《论语》、《千字文》、《万岁循序入门》、《韵文对》等课文。至于明年秋天参加科举考试的吕毅他们,他们正在学习《四书五经》,练习诗歌、散文、议论文,同时也在钻研各种史籍。如果要考察的话,自然会涉及到四书五经。张建树知道吕毅他们还没有全部看完,为难吕毅也不是什么难事。
“吕毅,我是要考验你。”张建树心中默默的想着。“吕毅,都怪你不幸,我现在帮不了你了。”
“张先生,请问您的问题。”吕毅平静的说道。
张建树捋了捋胡须,问道:“你还记得夫子关于孝道的话吗?你能重复一下孔子的问题:‘什么是好学?’”
听到这个问题,吕家的学生们都松了口气。这个问题并不难;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已经开始学习《论语》了。这是一个大多数人都能回答的问题。
”孔子曰:“君子不食饱,不安居,勤劳而慎言,用道而立正。可以说他是一个好学的人吗?”吕毅沉声回答。不过,他却感到意外,因为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尽管如此,他并没有放松警惕。 刘良朋刚才肯定跟张建树低声说了些什么。张建树必然会为难他,而且很可能还有一个难题在等着他。
确实,张建树首先采取了安抚的态度。他希望吕毅能够主动认错,这样张建树就可以避免成为小人。张建树抚着胡须,看向吕毅。“什么是真正的君子?用夫子的话来回答,不要遗漏任何东西。”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如果没有背《论语》,是无法回答的。就算是背熟了,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其中的具体一段文字无遗漏地背诵出来,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种提问方式,比要求背诵《论语》全文还要狡猾。很明显,这是故意刁难。
“君子就是对不知道的事情不生气,不关心贫穷,不安逸,勤于做事,谨慎说话,接近于事物。”君子有傲而不骄,小人有傲而无傲,君子求和而不从众,小人求从同而不和。平静而不自满,小人自满而不平静……君子宽广,小人挑剔……君子懂得道理,小人懂得利害。” 吕毅朗诵起来。
围观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吕毅,有些惊讶,甚至很多人都为自己感到遗憾。而张建树则体会到了另一种情绪。他发现吕毅是故意强调最后一句话的:“君子懂得道理,小人懂得利。”感觉吕毅是在嘲讽他,暗示他不是真正的君子。而是为了个人利益而故意挑战他人的人。张建树的脸上除了惊讶之外,还带着一丝尴尬。
张建树几乎是在一一数着吕毅的答案。张建树之所以没有考上科举,就是因为他钻研晦涩难懂的书。比如《论语》中“君子”出现的次数,就是他的一种奇趣。就像有些人喜欢争论“回”字的写法一样,这种知识对于科举考试没有任何实际用处。只是,他没想到,吕毅竟然将“君子”的七十八段都背了下来,而且毫无口吃。
吕毅当然不喜欢张建树这种无趣的读书习惯。但前世,他跟随这位张先生学习了十二年,被这些荒唐愚蠢的问题轰炸。当年他很努力,用了十二年的时间安静学习。他埋头读书,只为能通过科举考试。不然的话,他今天也不敢如此嚣张的说话。而且,根据他前世对张建树的了解,他知道此人的见识不深。十二年的时间,张建树已经基本掌握了他所知道的一切,也熟悉了张建树的所有奇特问题。不然的话,吕毅也不敢让张建树如此明目张胆的审视自己。
“接下来的问题肯定是《论语》一共有多少字了。”吕毅想道。
“张先生,吕毅的回答正确吗?” 沉默中,吕睿德低沉的声音问道。
“是……都没错。”张建树额头冒汗,低声答道。
“再问一个问题。” 刘良朋恶狠狠地说道。
张建树知道自己必须让问题变得更加困难。经过短暂的思考,他有了一个清晰的计划。他知道吕毅哪些书没有学好,而他想要难倒吕毅,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询问吕毅不熟悉的部分。
“吕毅,我再问你一次,唐帝废夏、恢复勃国统治后,制定了‘唐诏’。你熟悉这份‘唐旨’的内容吗?”
“唉!万界之中,唯我一人受旨。太上之君降下百姓,表明他的性情不变,可以带来太平……上天之助,百姓百姓天下太平,恶人消失,天命不违,民风如草木,生生不息。……立国,不可以不遵守标准,不可以不遵守。骄奢淫逸,各当各守其理,顺应天逸……然汝万域有罪,唯我一人有罪,何必责怪汝万域?在各方面都真诚是多么困难!但最终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吕毅负手而立,言语如洪流,一字不差地背诵着《唐旨》。这是三天前刚刚学过的《尚书》里的一段话。这句话,不可能是任何一个家族学校的学生都能背出来的。张建树选择的问题显然是为了挑战。可惜,前世,吕毅十二年的读书,已经让他成为了一名学者。精通四书五经等历史典籍,已成专家。张建树试图挑战他,但没有成功。
张建树张大了嘴,看着吕毅。他没想到,吕毅竟然又将这段话背诵得毫无瑕疵。他没能再次难倒他。这确实令人惊讶。
“他的念诵正确吗?” 刘良朋在一旁问道。
“完美,一字不差,语调准确,毫不犹豫。”张建树嘀咕道。
刘良朋生气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真傻,你教过他的东西还用问吗?没学过的东西就问他,看他能不能背得完美。张老,你最好不要为难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张建树翻了个白眼,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转向吕毅道:“对,干得好。我再问你一遍:你能背诵《齐物论》全文吗?”
此话一出,吕毅身后的学生们都露出了惊讶之色。《齐物论》是庄子的著作。虽然儒家哲学在这个时代受到高度尊重,但像庄子这样的道家学说却不受尊重。科举考试不包括道教哲学问题。对于学者来说,顶多是粗略地浏览一下,作为诗文的参考,而不需要深入研究。更重要的是,张建树从来没有在家塾教过庄子。现在却让吕毅背诵《齐物论》的长文,这显然不公平。
“这不公平!《齐物论》不是我们学的,张老师让吕毅背诵,是故意挑战他不是吗?” 刚才被吕毅救下的吕恺歌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是啊,就是啊!这是故意刁难,这是什么考试?完全不公平。”其他学生也跟着开口,底气十足。
张建树脸色涨红,搓着手,不说话。 刘良朋脸色凝重,怒视着学生们,而吕睿德则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显然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