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过来了?”
三皇子见三皇子妃发完了火气,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问。
“还不是怕殿下被这蠢货给气到,所以想着过来看看,哪曾想刚走到门外,就听到了这蠢货说的话”
三皇子妃缓过气来,努力平静着心里的怒气才转过头来和三皇子说话。
“气有什么用?气了明日御史台能放过我不成?现在正是紧张的环节,偏偏这蠢奴给我来这么一遭,此事一出,我那两位好哥哥还不知要怎么笑我呢”
三皇子说完,眼睛狠狠地剜了老管家一眼。
“就怕有人拿此事做文章,父皇那里不好说过去”
三皇子妃还是担忧这一点。
“你滚出去跪着”
三皇子见他们夫妻二人开始说事儿了,这蠢奴还像死猪一样跪在地上,气得站起踢了老管家一脚。
老管家回过神来,急忙磕了个头,跌跌撞撞的站起,转身往门外走去。
“这事儿现在能闹这么大,就是被人拿来做文章了,要不然他一个管家的儿子,说的话谁会放在心上?”
三皇子道。
“殿下最近得罪了谁?”
三皇子妃问。
“本皇子最近不曾得罪过谁,但是你想想,在咱们这个位置上,哪怕不曾得罪过别人,别人就真的不会来招惹咱吗?”
三皇子也有仔细想过自己最近有得罪过谁,但是想了想并没有。
“殿下可有怀疑过前面那两位?”
三皇子妃怀疑道。
“二哥应该做不出此事来,但是大哥就不一定了”
三皇子垂眸想了想,开口道。
“殿下可有派人去查是谁拿此事做了文章?”
三皇子妃道。
“事情今日才全面大爆发,现在派人去查已来不及了,人云亦云,什么版本都有,只怕也查不出什么来”
三皇子想到这次自己只能吃了这个闷亏,心里就觉得气闷。
“殿下可有想过贤王府?咱才和骠骑大将军联系上,不出两天就出了这事儿”
三皇子妃想了想,还是把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
“不一定是贤王府,如今贤王叔已过世,王婶不管事儿,霁寒堂弟还小,根本不可能做出此事来”
三皇子想了想,还是否定了。
“但是殿下别忘了,贤王府在军中的势力,还有,如今霁寒堂弟已经继承了王位,也快十一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儿了”
三皇子妃提醒道。
“不会是他,他做不出这举动来,也不屑做出此事,你让人给岳父带个话,让他留意留意大哥那边的人”
三皇子想到贤王府以往的作风,还是否定了。
“行吧,我等会让人回娘家一趟”
三皇子妃见三皇子坚持,也就不再提怀疑贤王府的想法了。
而此时的贤王府,赵霁寒正在和请来的老师在学作画。
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抬眼看去,正是前两天的中年管事。
“孔夫子,学生先行告退一会”
赵霁寒抬手作揖道。
“小王爷有事便先去忙吧,明日再来,老夫这里无碍”
孔夫子也见到了步履匆匆而来的管事,想着定是有急事,干脆给这小王爷放了今日的假。
“多谢夫子!学生告退。”
赵霁寒说完,就往书房走去。
中年管事见此, 跟在了赵霁寒后面。
“主子,三皇子府已经收到了消息,说是三皇子夫妇二人大发雷霆,正准备处置管家的儿子,夫妻二人不知在房里说了些什么,等三皇子妃再出来的时候,就吩咐人往娘家跑了一趟”
中年管事禀告着外面发生的事儿。
“哦!”
“让人往娘家走了一趟啊,我记得三皇子妃的父亲是户部侍郎吧?”
赵霁寒敲了敲椅边的扶手,嘴里漫不经心的问。
“是的,主子”
中年管事回。
“上个月户部侍郎府里的老夫人过七十大寿,听说当日宾朋满座,去赴宴的人送的礼也是让人看着琳琅满目,不知那日咱们王府送了什么?”
赵霁寒抬手端起手边的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放下问。
“回主子,咱王府常年补贴军中,金银玉器之类的比较拮据,那日咱王府也就送了一副前朝大师的百子千孙图”
中年管事常年在外走动,这些他还是知道的。
“百子千孙图啊?嗯,不错,挺合适老人家的愿望的”
赵霁寒点了点下巴道。
“小小的一个户部侍郎,他的老母亲七十大寿,宾朋满座,礼,更是琳琅满目,呵,你让人在咱陛下跟前说道说道,让他也听个趣,让咱陛下也听听他的臣子是多么的广结交友”
赵霁寒吩咐。
“是,主子,那明日朝堂上三皇子的事儿,咱要安排御史吗?”
管事问。
“呵,一个奴才之子说出的话,翻不出多大的风浪,平日里那些喜欢看东家长西家短的御史们就够了,用不上咱的人”
如果此时有外人在场,一定不敢相信此时的赵霁寒只有十岁。
“还有,我记得户部侍郎不是世家出身吧?怎的听说户部侍郎府建得倒是比世家还更讲究些?”
赵霁寒嘴边挂着莫名的笑。
“是 老奴知道怎么做了”
管事秒懂。
“嗯,辛苦李伯了”
赵霁寒看着面前的李伯道。
“这是老奴该做的,只要主子您好好长大就好,外面跑腿的这些,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呢”
李伯看着面前越发沉稳的小主子,有骄傲,也有心疼。
“李伯你先下去休息吧 ,这些明日之后再做也不迟,不急这一刻半刻”
赵霁寒道。
“是 ,多谢主子,老奴告退”
李伯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赵霁寒看着李伯的背影,脑子里慢慢回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