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房子里面的人要出来了,张长生才收回神识,专心带着小媳妇跑马。
“书达,我们就先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今天打扰了,告辞。”
“书达,那个人也是你的朋友吗?”
“书达,你一个文弱之人,何时交了一个马术这么好的朋友了,怎么也不介绍介绍我们认识?还是……”
“诸位就别问了,刚刚我出去之时,就是这位张姓兄弟想要带自己媳妇在我家的马场跑一会马,明珠同意了,我当然要让人进来跑跑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样啊,那我们就告辞了,书达、明珠留步……”
等着人都走了,张长生才下马,让小媳妇一个人坐在马上,他牵着马在一边跟小媳妇聊天。
“书达,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像他们一样恩爱?”
“会的吧,只要建设好新的夏国,就会有很多很多他们那样恩爱的人,底层民众都能吃饱饭、有衣穿,过安生的日子,人人脸上都会有笑容,而不是现在这样麻木的、毫无生活希望的。”
“想想就很美好啊,到了那一天,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好。”
刘婉清累了,张长生才上马去找孔书达辞行,还拒绝了张长生的报酬,只说交个朋友。
张长生想着以后骑马开车都是硬性的逃命技能,必须在这几天以内让刘婉清熟悉,所以还是劝孔书达收下,接下来几天他要多来叨扰几天。
顾明珠有些疑惑,也问了出来:“张兄为什么这几天都要来呢?”
张长生看着刘婉清笑得温柔,虽是回答女主的问题,但是他只颔首后就看着孔书达回答:“再过几天我就要去留洋,她跟着我一起去,要是我不在,逃命的技能总要会一些。
所以想着学不会也让拙荆熟悉熟悉,毕竟在外国人的地方,谁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我们国家现在羸弱还内战,那些洋东西也不怀好意,所以还是万事小心为好。”
孔书达这才仔仔细细打量张长生,原来还是同道中人,只是不知道这人属于哪方势力的?听时间还跟他们是一起出发的,就是不知道在船上还会不会相遇,要是真的相遇那就是他们的缘分,以后也许也能把张兄发展成他们的一员。
想到这个,孔书达就坚决不收张长生的报酬,只让他尽管带夫人来就是了,反正马场闲着也是闲着。
孔书达还没说完就被自己未婚妻拉了拉袖子,眼睛朝刘婉清那“比划”,青梅竹马长大的两人,孔书达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就是第一次就这么求情人家,会不会太冒昧了?
刘婉清刚刚听自己的丈夫说带她出来,是为了让她在外国有保命技能,心里很感动,脸上红的不行,显得整个人羞答答的,但是她从小也是被家里按照当家主母来培养的,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于是用袖子掩嘴笑了,“少爷。”
“怎么了媳妇,你说……好啊,你和孔兄不介意就行,那刚好我看这位小姐身上穿的是新式的衣服,应该也是上过新学堂的,那可不可以边学骑马之时,教我媳妇外国话,就当交换了,我还是欠孔兄一个人情,如何?”
三人听了这个意见以后,都觉得可行,于是就这样定了下来,张长生顺势说请他们吃顿便饭,于是张长生把马寄养在马场,四人开车往鹿城最豪华的酒楼去。
这个时候有钱的人家不一定能买到小汽车,那是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和人脉的,所以张长生装作很喜欢、很想摸,但是极力忍住,让孔书达觉得张长生性情纯真,不善作伪,想着这几天要是可以,他教张兄开车也不是不行。
酒楼名叫“庆来酒楼”,才到门口,张长生就熟门熟路地跟迎宾的小伙子聊上了,“小来,让李叔给我做老样子,再加几道他的拿手菜,今天我要请我朋友吃饭。”
“小的知道了,长生少爷!”
等着在包间里落座,孔书达才问起:“张兄,这庆来酒楼是你家的产业?”
“嗯对,勉强够家里生活。对了,以后你叫我长生吧,我叫张长生,这是我媳妇刘婉清,今天你这个朋友我交下了,等我留洋回来再请你们吃饭,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
孔书达和顾明珠就笑了,“好,长生,那你也别叫我孔兄了,叫我书达,这是我未婚妻顾明珠,还有过几天我们可能跟你是一趟船,因为我们也要去留洋。”
“真的,那太好了!我还怕上了船我媳妇没有认识的人会闷,那到时候顾小姐可以多来找我媳妇玩吗?拜托了!”
“可以的,没问题!”
于是菜还没上呢,四人就聊开了,孔书达发现张长生是个很有才能的人,自学了一些中医,以前还是个举人,但是脑子又很能接受新东西和新知识,就是脸上的表情藏不住,还有对刘婉清的时候会犯傻,其他没有什么缺点。
在闲谈间,孔书达也知道了张长生现在不属于哪方势力,只是想多学一点知识,以前想着居庙堂之高为民做主,内战爆发以后他迷茫了,不知道怎么办,那就多学些东西吧,有学识有本事的人,不管在哪都有能力可以为民做事。
这一刻,孔书达才把张长生划入自己人的行列,笑容都真诚了起来。
孔书达开车把张长生和刘婉清送到家门口,分开之时还越好明天来接他们的时间,张长生跟他挥挥手,看着对自己露出崇拜目光的小媳妇,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显。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第一次发现你嫁的人英明睿智、有勇有谋、玉树临风、温润如玉?”
“噗嗤,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你才是真的你,但是不论哪一个都挺好的,我、我很喜欢!”
说完也不等张长生,急匆匆往后院跑,临近后院了才抚平身上的褶皱,又恢复那幅端庄的样子,去给张母说一声。
张长生笑笑,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他想做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人,随心就好,而且,他有预感,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可能不会那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