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舟,杂技是一项几乎和时间一样悠久的传统技艺。
仙舟人、狐人、持明,从我们还没在仙舟上齐聚一堂的时候开始,就都有各自的杂技传统。原因也很简单——任何时代、任何种族的任何人,都有些奇人异士有撂地卖艺的需求或兴趣。为了呈现那些眼花缭乱的效果,杂技的技巧五花八门。
有些是硬桥硬马的真功夫,有些则是充满巧思的魔术障眼法,后者的效果往往更好。您想想,一个持明表演「云吟法术」,虽然需要勤学苦练,但并不怎么令人惊奇,持明族本来就会这些个奇异手段;但一个狐人要是表演一段「云吟法术」,那就一定会在观众们诧异的眼神中赢得满堂彩,因为大家都不知道狐人是如何做到的。
而如今罗浮上最受欢迎的杂技人,却并非上面所讲的仙舟本地人,而是一个因机缘巧合留在仙舟的化外民,如今是热情烂漫的街头艺人。
其本名「格妮薇儿」,「桂乃芬」是好友素裳为她起的仙舟名。
【注:此段介绍可跳过。
我在写到这时感觉格妮薇儿这个名字很熟悉,于是去查了半天。发现米忽悠在英文版的推文中用的是Guinevere。这个名字在西方有特定的人物,那就是亚瑟王的妻子——桂妮薇儿。
而素裳起的这个名字桂乃芬也不是随便起的。在人民文学出版社1960版《亚瑟王之死》(黄素封译)里,老先生对人物姓名都做了本土化的改动。包括兰斯洛特——郎世乐,高文——卡文英,特里斯坦——崔思痛,加拉哈德——高朗翰等。其中,亚瑟王的王后桂妮薇儿,在这一版就被译为“桂乃芬”。
更有趣的是,我又在一个视频的评论区里找到一个老哥发的一张有关桂乃芬的截图,里面就有这么一条:我家十几口兄弟姐妹呢!有个哥哥叫郎世乐,也在罗浮上讨生活,不过他好像还是比较喜欢別人叫他「兰斯洛特」。
这部分内容我觉着有趣就写在这分享给各位开拓者了。咱的故事继续开始讲】
在面对「罗浮」的全新人生时,凭着对仙舟文化的热爱,桂乃芬很快学到了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长——倒立吃面条、胸口碎大石、徒手接子弹等等。
其作为外来的短生种化外民出现在仙舟杂技界时,立刻就让观众们沸腾了。一个来自仙舟外的旅居者,竟学会了如此多的杂技技巧,甚至有不少在长生种看来都是颇为难以掌握的技巧。这着实是令仙舟人感到新奇,于是每次表演都引得大批人围观。
这不,临近现场,白泽瞧见人群中一赤发女子又是吞剑、又是喷火,搅得人群欣快绝伦;在其身旁还有块青花岗石大板,不多时才见过的素裳姑娘此时就在那石板下面躺着。
“这不是那个从曜青新来的云骑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这个模样?”
白泽身边的符玄踮起脚往里面看了眼后疑惑道。对于素裳这个热心的云骑新人哪怕其身为太卜极少出太卜司也是知道的,毕竟每日都能听到素裳喊着[急人所急,有求必应]在罗浮上巡查。
在符玄看来素裳是个很不错的人,毕竟年纪轻轻就有了这般责任感,并能为此不断努力,着实难得。符玄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对素裳也很有好感,只是今日一见,素裳的形象和往日的印象有些出入。
「嗨一一嗨一!观众老爷们,这里的信号畅通吗?」
这时,橙发少女表演完后举着手里的玉兆(其实就是手机,但反正仙舟都这个称呼)兴奋地喊着,对着镜头笃悠悠举起锤子。
【大家——见过少女胸口碎大石吗!】
听到这话,石板下的素裳双眼登时瞪得煞是惊恐,白泽甚至隐约看到一股白烟从素裳口中飞出。摇了摇头,白泽对着地上几只跑来跑去的谛听吹了个口哨,拿着碗跑着收钱的几只小家伙登时一个急刹,放下口中的碗后叼起一旁的爆竹小跑着就放到了桂乃芬的脚下。
[家人们,点赞过十万,立马胸口碎大石,没点关注的朋友点个关注了!......哎!哪来的爆竹,谛听快来帮忙啊!]
趁着桂乃芬被突然爆炸的爆竹弄得手忙脚乱无暇关注这边时,烟熏火燎间白泽拉起素裳就跑,顺道还拐走了几只小谛听。
......
等跑出一段距离后,白泽慢慢的停了下来。回头却发现素裳满脸的惊恐,脸色比刚才差点被迫胸口碎大石还差,好像白泽闯下了弥天大祸一样。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不会是刚才被吓傻了吧。”白泽不解的问道。 却见素裳伸手指了指白泽的身后,然后转身就跑。
“那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啊。我想起来自己还要去巡逻呢,先走为敬了。”
而白泽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转头向自己身后看去,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顿时映入眼帘,眼眸的主人此时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看着白泽。一双手在白泽的头上来回摸了摸,像是在找敲打的位置。
在愣了两秒后,白泽若无其事的把头慢慢转了回来,打算逃避一下现实。可不待白泽想办法自救一下,头就被一双宛若柔荑的手强硬的给掰了回去。
“咔嚓”
两人对抗间白泽的脖颈传来一声脆响,符玄手中的力道也为之一顿。恶狠狠的瞪了两眼面带痛苦的少年后还是放开手跳了下来,不去管白泽,转身去逗弄起一旁相互追逐打闹的三只谛听。
毕竟谁让白泽大白天在大街上背着自己跑的。要知道自符玄长大成为太卜后,对待各种事物都严于律己毫不懈怠,可以说其除了身高外各方面都可谓是做的非常完美的,在外人来看太卜大人也是威严满满。这次的事虽说不大,不过还是有损六御威严,惩罚可轻可重。
想到这里,符玄又扭头看了眼一旁揉着脖颈的白泽,冷哼一声后抱起一只谛听走了过去,以防万一打算带白泽去丹鼎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