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过脸的配角好歹都有个名字，书中并未描写过界域，想来也不重要。
宴清自顾自捧着茶水抿了抿，好奇地看向司擎曜：“集齐四大魔器有什么用处？当真能穿梭时空？”
司擎曜悠悠然瞥了眼他，指尖轻弹，一道细微的灵力弹了下宴清的眉心：“说书的终究是说书的，谣言不可信。”
宴清揉着被弹的额头，有些不悦：“君子动口不动手。”
司擎曜一笑而过，笑容散漫带着几分随性的邪肆。
他可不是君子。
他是令人闻风丧胆、落荒而逃的司擎曜，和君子向来不搭边。
两人细微的举动让萧慎暗皱眉头。
传闻中前魔尊冷酷无情、喜怒无常，方才的动作却让司擎曜染上了少许烟火气。
萧慎将颗饱满的葡萄塞入口中，轻动喉咙：“我倒是听说过一些流言蜚语，据说集齐四大神器便可拥有强大的力量，主宰这片大陆，甚至还可穿梭时空打开另一道世界的门。”
“另一道世界的门？”
宴清的眼瞳微缩，捧着茶杯的手暗暗加了几分力道：“那是什么样的世界？”
难道是新世界？
想到这，她的心跳动了几下。
相比新世纪颠沛流离的日子，她反而更喜欢穿书后的书中世界，在这有师兄师姐还有听话的稷沉。
虽说魔人对她虎视眈眈，她也招了不少仇恨，但她身后还有斩道宗，偶尔也能放下心弦来依靠斩道宗，师尊自会护她周全。
至于司擎曜，好歹不是敌人，兴许必要时刻还能帮帮忙。
萧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我所知道的都是从书中看到的，真相如何恐怕只有集齐四大魔器才知晓。”
宴清陷入思索：“自前魔尊陨落后，四大魔器分散，除了丢失的魔眼其他都落入了魔族手中。司擎曜，我若记得不错你也曾集齐过四大魔器。”
司擎曜面不改色，从容点头算是做了个回应。
宴清询问着：“集齐四大魔器后会发生什么？”
萧慎虽未出声，视线同样转向司擎曜，想要知道答案。
“集齐四大魔器后……”
司擎曜有意顿了顿声线，眸色阴暗幽深，面对面前这双清澈的眼，他起了调侃的心随口作答：“待本座再度集齐四大魔器，便让你亲眼瞧瞧，你自然就知道了。”
宴清皱了皱眉：“为何要等你再次集齐四大魔器才告诉我？你就不能先告诉我吗？”
“时隔千年，本座已经忘了集齐四大魔器会发生什么。”
“忘了？这种事你都能忘？”
“嗯。”
司擎曜散漫地倚在那，他的回应令人牙痒痒。
宴清自然是不信。
萧慎也在此刻补刀：“既然他不想说那就算了，魔器分散，魔眼下落不明，能否集齐四大魔器还是个问题。”
千年来无数人都在暗中打听魔眼，却一无所获，蚩尤统治魔族千年也没能集齐四大魔器，更何况是司擎曜。
司擎曜手中已有两件魔器，撇去魔眼，剩下的一件在蚩尤身上。
他并不认为司擎曜能将魔器尽数寻回，将四大魔器凑齐。
酒楼热闹非凡，宴清却觉得气氛很是尴尬。
萧慎和司擎曜一左一右坐在她身侧，她若是一言不发保持缄默，萧慎和司擎曜也沉默不语，只有她开口时两人才会时不时说上那么一两句。
尴尬，好想逃。
在待下去脚趾都要抠出三室一厅了。
说书人说完了，聚集在此的众人陆续散开。
宴清有些变扭地起身：“天色不早了，我们不如就此解散，各回各家各做各事。”
司擎曜和萧慎默契地看向了窗外。
太阳当空照，晴空万里，此刻晌午都未到，用天色不早来形容属实有些违和。
司擎曜和萧慎都想将双方赶走，没有抗议。
“好。”
萧慎率先起身：“我还有话想与宴清说，司公子不妨先行一步。”
司擎曜睨着眸瞥向他，这一记冰冷的眼神里扑朔着令人心惊的寒意：“巧了，本座也有话想与她说，不知她想先听……”
“停！”
宴清赶在矛盾发生前打断了司擎曜的话：“一个一个来，说完都麻利点管自己走，萧慎你先说。”
萧慎特地朝着一旁走了几步，稍稍拉远和司擎曜之间的距离后方才出声：“宴清，小心司擎曜。”
“我明白。”
她爽快地点头应下。
这样的话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自从司擎曜的身份暴露后，师兄们可没少让她谨慎司擎曜。
萧慎有些不放心，再度出声叮嘱着：“前魔尊身份非同寻常，如今公然挑衅蚩尤，将局面搅和成一锅粥，离他远些是在明哲保身。
他心思深沉离你近定有所图，你务必小心，若你有事可随时找我，我已经叮嘱过萧家，若宴家有事能帮就帮，关键时刻搭把手不是问题。”
宴清有些意外地看向萧慎。
她没想过萧慎会主动帮忙。
萧家手握权势，又扎根在皇城，倘若萧家在关键时刻能够搭把手，她也能够安心回到宗门。
宗门大比结束，斩道宗连赢比试，获得最终胜利。
大师兄前几日还给她传信，说是已经拿到了比试奖励，还给她留了一份，就等她回斩道宗。
不远处。
司擎曜正静静坐在那，漆黑的瞳仁注视着人群中的两道身影。
酒楼人来人往，喧嚣吵杂。
周围的喧嚣声太过吵闹，他无法听清两人的交谈。
他莫名觉得内心烦躁，想将正在交谈的两人扯开。
好在宴清和萧慎的交谈并未持续多久，萧慎识趣地离场，走时还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显然并未放下心。
“谈完了？”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宴清，司擎曜肆意地将双手环在胸口，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宴清大大方方坐在他面前：“他也没说什么，但会看在从前我救了他的份上帮衬一下宴家。就算白笙笙袭击宴家，我也已经在家中留下阵法，不至于太过被动。”
现在还有一个萧家愿意搭把手，想来宴家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