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发现什么般伸手指向第十名的位置:“大师兄,你不是还没开始比试吗?怎么就是第十名了?”
面对询问,南宫墨一笑而过,面色从容:“因为我修为高,默认放在了第十名。还得一个个打过去才能定下具体排行。”
前十的修士尚未比试,只有南宫墨被划为第十名,以此区分前十名。再往上有不少修士的名字但没有具体名次。
咚!
鼓声落下。
擂台上的白笙笙动了。
她如同一卷优美的画,提剑出招都像在舞剑,衣袂飘飘,如瀑的长发肆意飘洒。
哪怕是宴清都不由多看两眼。
周围的修士则在此刻议论纷纷:“不愧是修仙界出了名的美人,这相貌属实不错。”
“不过我倒是听说这位白笙笙不像表面上这般温柔好相处,听说在上次秘境中她险些害得修士们被魔人发现。”
“听闻她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才会被逐出宴家。”
“虽然她人品不佳,可这相貌却是数一数二的……”
议论声入耳,白笙笙更加卖力的提剑,姿势优雅。
南宫墨皱了皱眉,毫不掩饰眼底的嫌弃:“这是比试,不是作秀的场合,没什么好看,我们走吧。”
他一眼便看出了白笙笙在作秀。
这女人分明可以一招见血,却偏偏故作优雅地耍剑,为了优雅还多次露出破绽。
宴清略为欣赏地看向了南宫墨。
大师兄的眼睛越发的敏锐了,连她都没看出的问题大师兄倒是先发现了。
他们不再多留,扭头就走。
接下来的时日,众人都在忙着参与宗门小比。
宴清报了剑修还报了符修,两头参赛显得更加忙碌了。
接下来的比试,宴清顺风顺水,不管是符修还是剑修,遇上的都是修为实力低于自己的,想要获胜并不难。
稷沉刚结束了场比试,伸手抹了把额上的汗珠,仰头看了眼排行。
他的运气倒也不错,遇上的都是修为相仿的。
今日与他比试的是金丹期,修为比他高,恰好对方吃坏肚子弃权,他也就侥幸获胜,名次比宴清还高上一截,正好一百名。
“师傅,我居然还有机会挤入一百名。”
稷沉满眼唏嘘,感慨地看向了排行:“能进入前一百名的都是金丹期,我一个筑基期能得这个名次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宴清不以为然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旁人羡慕你还来不及。”
“我要挑战稷沉。”
蓦地,一道清脆洪亮的女声响起。
女声落下的那刻,众人下意识仰头望去。
擂台上正站着白笙笙。
她略为挑衅地看向排行榜,悠悠然抬眸将视线转向稷沉。
金丹期挑战筑基期有些胜之不武,但稷沉也是排行前一百名中最好对付的。
捏柿子要挑软的,稷沉成为白笙笙的目标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算没有白笙笙,也一定会有旁人挑战稷沉。
“稷沉,你该不会连上擂台的勇气都没有吧?毕竟你也是宴清的徒弟,总不能给她丢人吧?”
白笙笙站在擂台上静静环视着四周,眼底带着分笑意:“话说回来,我与你修为差的有点大,若是你肯接受挑战我让你一百招都不是问题。”
一百招听上去有些夸张。
但两人的修为差距实在是大,别说是一百招,就算是让两百招稷沉也赢不了。
这场比试尚未开始,结果如何众人动动脚趾头想都知道稷沉赢不了。
稷沉的天赋同样过人,入宗短短时日已是筑基巅峰期,但和半步踏进金丹中期的白笙笙小相比,差距还是太大。
台上的白笙笙继续出声:“我不会强人所难,你若不愿上台,我也能理解。只是你好歹也是宴清的徒弟,却连她十分之一的气魄都没……”
稷沉咬着牙,有些不知所措:“师傅,我该怎么办?”
他不用上台都知道自己输定了。
可要是不上台那就是给师傅丢人了。
宴清看了眼擂台:“白笙笙是故意的,她真正想战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但现在她的排名比我还高上两名,没办法挑战我。”
战胜稷沉是理所当然的事,争不了多少颜面,可要是战胜她,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稷沉是聪明人,明白这其中的因果关联。
“师傅,我还是决定上擂台。”
他咬着唇,小麦色健康的脸庞上神色坚毅:“上了擂台我再认输,若是连擂台都不上这以后还不知会被嘲讽成什么样。”
步游略为赞许地点着头:“我觉得此计可行,上了擂台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只要他及时认输不会有危险。”
宴清方才点过头。
稷沉走向了擂台,他连剑都不拔,旁人一看就知道他想认输。
他动了动唇,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嘴却被黏住般动弹不得。
“嗯?”
他有些慌乱,却只能从嗓子眼吐出凌模两可的字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为何不能开口说话?
稷沉下意识看向了白笙笙。
面前的女人眉眼含笑,妆容精致的脸庞尽显娇柔,她无辜地眨了眨眼,长密的睫毛似蝴蝶。
“我说过让你一百招。”
温婉女声配上这幅无辜的外表,俨然一位蛇蝎美人。
稷沉抬步就走,想要离开擂台。
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后一刻,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
一股强大的威压朝着他袭来,挤破着他的五脏六腑,整个身子难受的很,一口鲜血猛地从口中吐出。
他站不稳身子,跌在了地面。
这样的威压远不是金丹期修士所能散发出来的。
“怎么回事?”
宴清看出了端倪,眸色一凌,连带着声音都冷了几分:“她对稷沉做了什么?”
南宫墨略冷的视线将白笙笙里里外外打量了一个遍:“她身上的威压有些不对劲,气息过于强盛,像是借助了外力。”
步游急得恨不得冲上擂台:“稷沉怎么还不认输?这威压不是他能够承受的,再这样下去七窍流血还是轻的。”
稷沉急地面色涨红。
他想开口却无法出声,身上的灵气正竭尽全力地护住心脉,他没有多余的精力能够离开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