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师妹似乎撒谎了。
玄天宗弟子们一个个跃跃欲试:“大师兄,不如你去问问。”
“兴许这一问我们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是怎么一回事。”
“但我觉得白师妹不会实话实说,毕竟这件事对她不利。”
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
廖远敖沉默了,凝视着白笙笙的屋子良久方才出声:“我去问问。”
兴许这件事另有隐情,未明真相他不能随意定夺。
屋中。
白笙笙周身正凝聚着团魔气。
此处皆是灵气并无魔气,想要修炼有些费劲。
嘭嘭——
屋门被人敲起,随之传来了道男声:“笙笙师妹,你可在屋中?”
白笙笙黛眉一蹙,抬手将魔气尽数吸收,眼底萦绕着阴翳,女声却一如既往娇柔:“大师兄,我在屋中进来吧。”
廖远敖方才推门而入。
白笙笙正静静地坐在那,柔顺的黑发肆意垂下,妆容精致的脸庞含笑:“大师兄找我可有什么事?”
廖远敖不再犹豫,直将心中的疑虑道出:“笙笙师妹,你在宴家发生的那些事我也有所耳闻。杀害蛋娃怎么一回事?”
提及此事,白笙笙眼中的阴翳转瞬即逝,眼眶噙着抹泪珠:“这些事都是虚假的,是宴家故意推脱至我身上的!”
廖远敖愣了愣。
他没想到笙笙师妹会这样解释。
宴家能够在皇城扎根全是宴老爷的功劳,宴老爷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就连帝王都对他格外器重。
他爹曾提及过宴老爷,话中多有钦佩。哪怕他并未见过宴老爷,也有所耳闻宴老爷的人品。
宴老爷是不会因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将白笙笙逐出宴家,这件事绝不像笙笙师妹说的那样简单。
“至于香粉一事我更是无辜,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宴家偏袒宴清,并不听从我的解释。”
女声落下,泪珠也顺着她的脸颊下落。
看着白笙笙哭得梨花带雨,廖远敖有些慌乱地拿出了手帕擦拭着她面上的泪珠:“笙笙师妹,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
白笙笙垂着眸,掩盖从眼中掠过的狠劲。
廖师兄向来偏袒她。
只要她挤几滴眼泪,廖师兄便会束手无策,更不会追究罪责。
她柔柔弱弱地点着头,还不忘抹黑两句:“我的确是被逐出宴家,但我也是为了保留宴家的名声这才说是自愿离开的。宴清和宴家亢泄一气,早就看我不爽了,这才找了由头将我逐走。”
廖远敖敛了敛眸光,思绪复杂。
他总觉得笙笙师妹所说的话奇怪的很。
她并未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一味的推脱,哪怕他想问,也只是被一些没用的话应付。
难道,宴家发生的事都是真实的?所以笙笙师妹才这般遮遮掩掩?
这一刻,廖远敖不由暗暗打量了眼白笙笙。
面前的女子一副娇柔无害的模样,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宴家若是看不爽白笙笙,又为何要将她收为义女?更没必要将她拉扯大。
廖远敖简单安抚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屋外。
玄天宗弟子们正好奇地伸长脖颈。
见他离开屋子,众人迫不及待凑了上来:“大师兄,如何?”
“白师妹可有说什么?”
众人一副八卦的模样。
廖远敖皱了皱眉,眼底萦绕着深深的疑虑,轻轻摆了摆手:“行了,此事既已过去不提也罢,你们也都别提了。”
这一趟,他并未得到确切的答复,白笙笙的话凌模两可,事实的真相的如何他心底没有底。
另一方面,他并不想相信笙笙师妹会撒谎。
修士们识趣地闭上嘴,不再多说。
*
时间转瞬即逝,逐渐逼近个人赛。
院中。
宴清正和步游切磋剑法。
步游轻轻掂了掂手中的长剑,有些懊恼地耷拉着脑袋:“小师妹,这莫神剑有些深奥,我至今也没彻底参悟第一式。”
“别着急,这毕竟是莫神剑。”
宴清不以为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手替起了新月剑,在手中轻轻摆动了几下。
这一挥,剑气凌厉。
这不正是莫神剑的第一式吗?
步游愣了愣:“小师妹,你这么快就学会了第一式?”
这些日子,他们都在切磋。
步游毫无保留地将莫神剑传授给了众人。
不仅宴清学了,南宫墨或多或少也会了些。
宴清嘿嘿一笑:“还没练熟,我也只会莫神诀第一式的上半式,其他的尚未学会。”
“这已经很不错了。”
南宫墨眉眼含笑,眼底带着分溺宠:“你的悟性很高,学得比我们都快。”
宴清察觉到什么般,眉头微蹙,一把将目光转向院门:“是谁待在那?”
躲在暗处的人一慌,手忙脚乱间竟推开了院门。
“李策?”
看到站在院外的人,宴清掩不住眼中的惊诧:“你在这做什么?”
李策是来偷看他们练剑的。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个人赛在即,他迟早会迎上斩道宗这几个亲传,同为剑修他并不介意多看看。
被抓包李策有些心虚,眼珠子在眼眶转悠了圈:“我是来问问你们都去报名了没?”
南宫墨眸色微敛,轻声开口:“险些忘了这一茬,我们得先去报名。每个人都根据所擅长的进行报名,剑修对剑修,符修对符修,小师妹你想报什么?”
“报剑修吧。”
李策有些压不住心中的雀跃,眼底多了丝激动:“虽然你会画符,但我觉得你比较合适剑修。”
他开始遐想对上宴清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宴清的修为是金丹初期,他足足高了宴清两阶是金丹巅峰期,已半步踏进元婴期。
倘若对上宴清,他定要宴清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南宫墨略为警告地瞥了眼李策。
他并不知道李策心里盘算着什么,但不妨碍他反感此人。
李策识趣地闭上嘴。
再怎么说南宫墨也是元婴期修士,不是他能招惹的。
万一在个人小比时对上南宫墨,有意报私仇,对他可没好处。
南宫墨方才收回视线,在目光转向宴清时,眼中明显多了丝柔意:“小师妹,你既是剑修又精通符篆,不论哪方面我都信你有把握获胜,你可想好要报哪方面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