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外。
太阳升起,日光肆意地打照着四周。
“阵法破了!”
唐廉桥神色激动地卷起了双袖,招呼着众人:“我们可以进去了!”
话语落下,各大宗门的修士们迫不及待凑近。
他们等这一刻已经等待许久。
石门上的阵法发出耀眼夺目的光彩,修士们陆陆续续踏进宝城。
城门高大宏伟,巍然耸立。
“这便是消失千年的宝城?”
“我们要去哪寻宝?”
修士们蠢蠢欲动,议论纷纷。
晴空万里的天际蓦地转黑,袭来的风呼啸着宛若尖叫声。
长岳皱起了剑眉,直视着忽而暗下的天色:“天怎么忽而转黑了?”
街道上的百姓们神色一慌,撇下手中的物品撒腿就跑:“天黑了,鬼魅来了!快逃啊!”
“天色黑的如此快,鬼魅定是要大开杀戒!快躲起来!”
不过片刻,街道上空无一人,满地凌乱。
修士们愣了愣。
唐廉桥警惕地伸手朝着天际指去:“那里魔气纵横,这座宝城并不平静。”
哒哒——
一道道脚步声从远方响起,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修士们纷纷拔出了剑。
慕容澈同样保持着警惕,眸色一敛:“我们初来乍到,对此一无所知。不如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再见机行事。”
众人并无意见,随意找了间荒废的破庙待着。
砰砰——
院门被人敲起,劲风吹的屋檐哐哐作响。
颜阳朔率先起身前去开门。
屋外空无一人。
他正打算关门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个栩栩如生的泥人行动迟缓僵硬,抬着手猛地袭向了他……
城主宫殿地牢内。
面对白笙笙的恶人先告状,宴清摊开了手,白皙秀丽的脸庞带着丝无奈:“方才你们可都看到了,我没推她。”
白笙笙没了头发又在池塘里走了一遭,满腔怒火,一记怒眼似能将人活吞,起身便想要动手。
可她这一动身,胸腔疼得紧,池塘内的魔气割得她身体多处受了伤,根本提不起多余的力气,整个身体又瞬间跌在了地面。
廖远敖同样受了不少伤,忙不迭掏出丹药服下,还不忘给白笙笙也塞了颗丹药。
稍稍恢复了灵力后,白笙笙的眼皮跳了跳。
斩道宗人多势众,动手赢不了。
倒不如以退为进,博取同情占个先机。
她委屈地咬着唇,泪水顺着脸庞缓缓滑落,湿漉的衣裳尽数粘在身上看起来弱不禁风:“大师兄,池水魔气纵横,宴清将我推入池塘是想要我的命啊!”
廖远敖不满地扫向了宴清:“笙笙师妹没了头发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就不能大度点让让她?”
作为舔狗,没有智商宴清能理解,但不代表她会保持沉默。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耳朵:“我没听错吧?白笙笙袭击我不成,自己跌入池塘,我至始至终没对她动手,这还不够大度?”
“就是!”
步游哼唧着,鄙夷地瞥向他们:“我们看的真真切切,小师妹并没有推人,白笙笙却构陷小师妹推人!”
白笙笙眸色一狠,面上的神色却无比娇弱:“可是她往我额头贴了符篆,符篆让我动弹不得。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跌入池塘。”
宴清冷笑着,眉眼泛着寒意:“白笙笙,是你先袭击我。我没有对你动手很客气了,贴个定定符都不行?合着我就得干站着白被你打?”
“你!”
廖远敖气的够呛,愤愤地收回视线:“笙笙师妹,我们和斩道宗这群人说不通,别搭理她。”
白笙笙理亏,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萧慎:“萧哥哥,笙笙好委屈,明明就是宴清害我跌入池塘,却万般抵赖。”
被点到名字,萧慎不便继续保持沉默。
他怜悯地看向了白笙笙光溜溜的脑门,随手递上了药膏:“你的头皮流血了,先涂药膏让伤势尽快愈合。”
再怎么说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没了头发难免伤心,一时有些失控倒也正常。
池塘里的黑水魔气纵横,白笙笙的脑袋本就受了伤,被魔气这一折腾头皮更是疼的紧。
白笙笙接过了药膏,泪水啪嗒下落:“还请萧哥哥替我做个见证,是宴清往我身上贴了符篆导致我行动不便方才跌入池塘,她这是间接推我下池塘。”
草泥马啧了啧嘴,一声惊呼。
主人,好大的一朵白莲花!
她这是铁了心要将推人的罪名安插在你身上,就算你没推人,也要想尽法子归咎到你身上。
“胡言乱语。”
南宫墨看不下去了:“白笙笙嘴放干净点,方才的场景若换成我,我可不会贴符篆,直接一剑捅死算了。”
他握着长剑的手痒痒的。
这女人只会哭哭啼啼,聒噪得很,一剑捅死还能清净些。
姬凝毫不掩饰双目中烦躁:“白笙笙,在场的人都有眼睛,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们看得真真切切。”
蓝玉珏将手搭在了腰间的小葫芦上,温润的脸庞带着一惯的笑意,眼底却冰冷的可怕:“白笙笙、廖远敖,你们两个人的嘴可真臭,要不要我用药给你们洗洗嘴?”
“萧哥哥。”
白笙笙低声啜泣着:“斩道宗这几个亲传沆瀣一气,我这个外人说不过他们。还望离开宝城时萧哥哥你能帮我说句公道话。”
萧慎向来正直,由他当个中间人最合适不过。
只要他能出面说句公道话,她自然能扳回一局。
萧慎皱了皱眉头:“笙笙此事就此结束吧,宴清并无过错。你出手在先,她往你额头贴符篆也是合理的。你失了头发心情郁闷气愤也是正常的,我能理解你。”
此话一出,宴清诧异地挑眉。
她没听错吧?
萧慎竟能说出如此公平的话?
看来是白笙笙太过分了,连她的狗腿子都看不下去了。
白笙笙并不甘心这件事就此收场。
她才是最无辜的。
萧哥哥这是怎么了?这般不明事理竟还站在宴清那一边?
她委屈极了:“可是宴清害的我失去头发,又害我掉入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