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宴清咦了声,不以为然瞥向她:“从前你怎么没说过你娘亲给你留了遗物?这条项链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一条绳索也在此刻从她袖中飞出,麻利地捆住了正踏步袭来的白笙笙。
“宴清!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笙笙急忙挣脱着绳索,盯着项链的眼泛红,红血丝爬满了眼白:“你夺我项链,还将我捆绑至此!究竟想做什么!”
她身负重伤,多使一丝力气都费劲,根本挣脱不得。
恨意油然而生,她只恨没能杀了宴清。
宴清熟视无睹,将项链递给了宴夫人和宴老爷。
他们同样放在鼻下嗅了嗅。
熟悉的淡香袭入鼻尖,这股淡香沁人心扉香味极其独特。
“没错,的确是你的香粉。”
宴夫人拿起项链放在掌心掂了掂,眼中填满了惊诧:“笙笙的项链为何会沾上香粉?”
宴老爷沉着眸陷入思索:“魔人逃走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没了踪影。笙笙昨夜听到动静便来了院子,按理说不可能沾上香粉,除非她离开后接触了魔人。”
白笙笙难以置信地朝着身后退了步,瞳仁猛地收缩着:“怎么可能……项链怎么会沾上香粉?昨夜回屋后我倒是有将项链取下,难道魔人碰了我项链?”
这番话荒唐至极。
宴清干净白皙的脸颊扬起了抹灿笑,眼底却毫无笑意可言:“白笙笙,魔人平白无故怎会碰你的项链?还是说你这条项链有特殊之处?”
面对询问,她困惑地摇过了头:“我也不知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也想知道项链上的香粉从何而来。”
众人陷入思索,沉默不语。
草泥马微眯眼瞳,视线一步一步地扫向白笙笙。
主人,白笙笙就没一句实话。倘若项链是好东西,魔人拿走就是,倘若项链没用,魔人又为何要碰?
要我说她和魔人极有可能是一伙的。
话语入耳,宴清略为赞许地看向它。
不愧是神兽,脑袋转动的够快。
“白笙笙,你还不说实话吗?”
宴清开口了,冰冷的眸子像看待陌生人:“不论是蛋娃还是此事你都不肯说实话,我只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你若是再敢撒谎别怪我不客气。”
白笙笙死命摇晃着脑袋,泪水拼命地从眼眶下落:“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宴清你先将我松开可好?义父义母,你们要相信我!”
宴夫人的眸色闪烁了几下,略为忐忑地看向了白笙笙:“此事疑点重重,笙笙又受了重伤,不如先将她松绑再慢慢询问?”
宴老爷轻轻摇过了头,沉稳的眸子掠过了少许微光,男声轻了几分:“夫人,小宴清长大了,我们就别插手此事了,不如就看看她要如何处置。”
身为宴家家主,带领一整个宴家,他的所思所想就得比常人更加周全。
几年时间未见,他能够明显的察觉到宴清长大了,行为处事利落有度。
兴许有朝一日,宴清能够承担起一整个宴家……
宴夫人和宴老爷并未插手此事,下人们同样默不作声,连声大气都不敢喘。
宴清略显稚嫩的脸庞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着冷静,冰冷的视线直视着被绑住的人儿。
清脆的女声一字一句从她口中吐出:“白笙笙你太可疑了,不仅项链的事道不出原因,甚至还撒谎蛋娃要杀你。蛋娃不会无故伤你,他若是想伤你不必等到今日。”
在一旁围观看戏的蛋娃饶有兴趣的挑了挑唇瓣,明亮的瞳孔似不见底的深渊,奶糯的声线略显欣赏:“本座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像她这等贼喊捉贼的货色杀了脏手,拿来喂妖兽刚好。”
白笙笙已然哭成了泪人,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眶不断下落:“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定是那魔人有意陷害我!你们要相信我!”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今日我便将你逐出宴家!”
清脆的女声坚定不移。
话语从宴清口中吐出的那刻众人惊了。
宴夫人愣了愣:“要将笙笙逐出宴家?”
宴老爷一声不吭,直将目光转向宴清。
下人们更是瞪大了眼。
白笙笙面上的神色僵硬了:“要将我逐出宴家?”
虽说她自始至终都在利用宴家,却也没打算这么快便离开宴家。
宴家与她而言还有不少利用价值,倘若现在就离开这可不行。
宴清静静地站在那,娇俏的身影透着冷傲之气,衣袂随风荡起,双眼瞳漆黑似墨:“白笙笙,你撒谎在先后又包庇魔人不肯实话实说,宴家容不得有异心之人。”
宴老爷眯了眯眸,伸手轻轻摩挲着下巴,眼中带着少许钦佩之色。
不愧是他的女儿。
行为处事果断利落,将宴家交给她,他也放心。
宴夫人沉默不语,陷入思索。
白笙笙的话四处都是破绽,她只会一个劲的辩解,根本就没有说出丝毫有用的话,现在这一看属实有些可疑。
“义父义母,此事我当真不知情,我早已将宴家当做自己家,绝无可能包庇魔人!”
白笙笙顾不得身上的绳索,双膝一软跪在了地:“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何项链会沾上香粉,我是无辜的!”
她哭的凄惨,女声又分外娇弱,让人心生怜悯。
宴清冷笑着,并未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松嘴:“事已至此,你还不肯实话实说,今日我不可饶你,否则宴家如何立威?看在你是宴家义女的份上,我只将你逐出宴家,自此以后你与宴家毫无干系!”
她必须将白笙笙逐出宴家。
这女人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按照书中剧情,白笙笙就是利用宴家义女这层身份的便利,构陷宴家。
宴夫人皱了皱眉,将目光转向了宴老爷:“老爷,你意下如何?”
宴清所言句句在理,白笙笙又漏洞百出,这样处置倒也于情于理。
可她也算看着白笙笙长大,一时竟有些不忍。
宴老爷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摇过了头:“让小宴清处置,她长大了已有自己的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