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沛问苏婉:“你希不希望我做官?”
苏婉笑道:“我可没那么想。我的志向就是做一个富婆,至于你当不当官,那是你的事情。再说了,我不还有你那一百件铺子,几千亩地么,反正也饿不死,谁在乎你当不当官?”
江行沛笑着坐到了苏婉旁边,语调上扬,轻声地说了句:“哦?”
尾音该死的迷人。
苏婉立马补充道:“不过,这官场如战场,明争暗斗,暗箭难防。你可想好了吗?你真的要做官?”
江行沛笑道:“做官是我父亲的心愿。我有两个哥哥本来都已经到了殿试,可惜殿前失仪,便永永远远与做官无缘。而我心想应该实现父亲的理想才是。”
苏婉却说:“怎么会突然殿前失仪了呢?这当今的进士,对人品考核慎重,那些会殿前失仪的人根本不可能通过初试。所以,江行沛,你查了没有,当年的事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江行沛一把搂住了苏婉的腰,笑道:“我以为我是娶了个女商贾,没想到是个女侦探?”
苏婉扭了扭腰说:“江行沛,你放开我!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不是夫妻,我们只是盟友。你的手要老实一点。”
江行沛嘟囔道:“我们不是夫妻,那你打算和谁做夫妻?”
苏婉一个大红脸,说道:“谁说女子都必须嫁人了!我就做临安城里一个女富豪,我一个人独美!”
江行沛挑挑眉:“是个好主意!”
苏婉又问他,“如果你想做官,你是打算考科举?”
江行沛又哼哼道:“考什么科举,我的两个哥哥基本已断送了江家的科举之路,我如果要做官只能走终南捷径!”
苏婉说:“干谒?”
江行沛说:“对,干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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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让,让一让了啊!”
“你挤什么?是我先来的!”
一群人人头攒动地挤在一起。
为首的那人手里拿着一本书册子说:“这可是孙公子刚出的诗集《簪花集》,孙公子可是将来要进京当官的人!如今谁要是得了这《簪花集》就可以一睹孙公子的才华,说不定将来也得个官当当!”
“我要!”
“我要!”
“我出十两!”
“我出二十两!”
“我出五十两!”
“五十两一次!五十两两次!五十两三次!成交!”
苏婉站在这永丰书局之外,好奇地问道:“这拍卖的是什么啊?”
丫鬟春桃说道:“是孙公子的诗集。”
苏婉又问道:“这永丰书局是谁家的?”
春桃说:“是孙宇宁公子家的。”
苏婉恍然大悟道:“哦,是孙家的啊!可这自家的书局出自己写的书,这有点不好吧?”
春桃说:“这有什么不好的!俗话说的有:孙公子这是要钱不要脸,要脸不要钱!”
苏婉疑惑:“有这句俗话吗?”
正巧看见苏婉在这里,孙宇宁走了过来。
一副风度翩翩、芝兰玉树的样子。
“苏婉妹妹。”
春桃捂住了自己的嘴,心道:叫妹妹了,叫妹妹了!以前不是叫小姐的吗?
苏婉看他一眼:“孙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啦?”
孙宇宁说:“哪里,哪里呀,几日不见苏婉妹妹,妹妹是越发标致了呢。”
苏婉说:“孙公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这人多,嚼舌头的人也多。”
孙宇宁却拦住她说:“苏婉妹妹留步,如果不嫌弃的话,可否赏个脸跟我一起去喝个茶,孙某听说苏姑娘的织布坊日进斗金,正好有些事情要向苏姑娘讨教呢。”
苏婉说:“不好意思,我没空。”
孙宇宁笑道:“听说江行沛想做官。以他们江家的能耐或许差点意思,如果苏姑娘赏脸,我可以帮帮他。”
苏婉说:“你什么意思?”
孙宇宁说:“我什么意思,不妨苏姑娘与我喝茶的时候,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