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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荒沙旅店(1 / 1)


又走了一公里左右,黎蔟整个就神志不清了,晃悠两下猛的砸倒下去,乔九月一把拎住,跪坐在地把他放在腿上。

“黎蔟,黎蔟。”

或许听到了她的声音,黎蔟挣扎着把眼睛拉开一条缝儿,不聚焦的眼神往她那边瞥了一眼,彻底晕了过去。

余光里一个黑影向这边走来,没走几步也猛的倒在地上,乔九月转头,就见吳偕脸朝下趴在沙地当中。

她连忙环视一圈儿,嘴角抽搐起来。所有人全都晕倒了,所有人,就她一个还醒着。

“不是,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乔九月叹息一声,认命的干起了活。

她先放好黎蔟,拎着吳偕的领子把他放到黎蔟跟前,然后去人群里翻出王萌和蘇难,也拎过去放好,最后拍拍手看着他们,叹了口气。

这叫什么事啊,手机也没个电,这地方也没人,她总不能自己去找海子,万一他们突然醒了,自己不就丢了嘛。

想了想,乔九月直接躺倒枕在黎蔟肚子上开始放空。

等吧,她还能坚持八个小时,五小时之后这些人要是还不醒她就自己走,任务失败就失败了,总不能送命。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久到她都迷糊起来了,耳边突然传来一连串脚步声。

乔九月立即起身去看,是一个身穿蒙古袍的男人牵着一群骆驼过来了,骆驼上还驮着一大堆物资。那男人一见她起身立即小跑着过来,还兴奋的喊着“人!人!”

乔九月反手抽出蘇难腰间的短刀,皱眉问道“你是谁?”

那男人不说话,就是一边拍手,一边兴奋的喊她人。

“你叫什么名字。”乔九月又问。

男人更加兴奋了,黝黑的脸满是笑容,一直重复着噶鲁两个字。

乔九月嘴角抽了抽,看着这个脑子不太好使的男人,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你能带我们找个有水的地方吗?”

“回家!回家!”

“那你能带我们回家吗?”

噶鲁一听双手拍的极其用力,大声笑道“带回家,带回家。”

这好不容易来个人还是个傻的,乔九月非常无语,但她没表现出来,甚至把声音放的更软“那你能帮我把他们放到骆驼上吗?我们跟你回家。”

噶鲁点点头,特别兴奋的跑过来就要抱乔九月的腰,乔九月连忙后退几步把刀横到面前,感觉脚下踩到了东西,一低头,就见黎蔟在自己脚下。

“不是我。”乔九月指指脚下,笑道“是他们。”

嘎鲁看看黎蔟,点点头,一边念叨着“带回家”一边弯腰扛起黎蔟放到骆驼上。很快四人都被带上了骆驼,乔九月就选了他们四个后面那只骆驼,扯着缰绳,一个利落的抬腿就骑了上去。

“走吧,带我们回你家。”

乔九月催促着嘎鲁,她可不打算把这些拖油瓶带上,碍事不说,还影响心情。可噶鲁并不理她,一边念叨着“人、带回家”一边迅速的把人都扛上骆驼。

乔九月摇摇头,叹息一声“算他们命大。”

又等了几分钟,噶鲁终于是把所有人都扛到骆驼上了,拉着领头的骆驼兴奋的走着,嘴里不停的念叨“回家,回家。”

走了大约有三公里,乔九月看到前面出现一个很大的房子,房子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一个用木栅栏围住的空地,栅栏前是水槽和一个木棚子,想来应该是放骆驼的地方。

噶鲁到了房子就跟前松开骆驼快步跑进去,乔九月见状翻身下来,走到黎蔟身边去看他的情况。他还是昏迷着,没有要醒的迹象。

不一会儿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也穿着蒙古袍,噶鲁跟在那女人身后,笑的很开心。

“姑娘,你就是噶鲁带回来的人吧。”女人走到乔九月面前停下,探头看了看乔九月身后,疑惑道“你们这是?”

乔九月一边打量女人,一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语气还带着一丝委屈意味“姐姐,我们一行人遇到了沙暴,他们都晕倒了,物资什么的全部都丢了,幸好遇到了嘎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女人立即捂嘴笑了起来“什么姐姐,我都是做娘的人了。噶鲁就是我儿子,我叫蘇日戈,你叫我大姐就行。”

“啊?”乔九月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扫“大姐,嘎鲁都这么大了你居然还这么年轻,保养的真好啊。”

“我们这的人结婚早,我男人去的也早,我们家啊就我们两个。”蘇日戈拍了拍噶鲁“去把人都送到房间里去。”

噶鲁听话的拍着手去扛人,乔九月给他让开位置,将女人仔仔细细又打量了一番,才做了一个腼腆,扭捏的表情“大姐,你们这能不能洗澡啊,你看我这……”

“哎,有,你跟我来吧。”

“谢谢大姐。”乔九月笑着勾上蘇日戈的胳膊,指指黎蔟几人,语气委屈,眼神无辜“能不能麻烦你把我跟那三个男人安排到一个房间啊,他们都是我家人,我不敢一个人住。”

“行,没问题,你先跟我洗澡去吧。”

乔九月按照蘇日戈说的方向进了洗浴间,关好门趴在门上从缝儿里往出看。蘇日戈打热水去了看不到人影,大厅里只能看到噶鲁一趟趟的往里面搬人,神色没有异常,依旧是那副傻样。

她刚刚捏了蘇日戈的手臂,但她的蒙古袍太厚了,摸不出来肌肉含量,看表情也是很质朴。

母子俩明面上都没有异常,但她知道在这里开旅站的肯定不会简单,还是小心为好。

蘇日戈很快把热水提进来,还拿了套蒙古袍给她。乔九月仔细清洗了身体和头发里的沙粒,最后又问蘇日戈要了水洗自己的衣服,全部收拾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她抱着自己的湿衣服上了楼,推门就看到三个人躺在床上,还是没有动静。

蘇日戈这时候提了壶水进来,放了几个杯子说道“你给他们喂水啊一点一点喂,一次不能喝太多。我们这里都是太阳能,屋子里可以充电,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你,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喊我就行。”

“知道了大姐,谢谢你啊。”

乔九月目送蘇日戈出去,关好门,搭了衣服就从王萌包里找出设备给手机充电,然后开始探查情况。

窗外依旧是一片沙漠,店里明面上看很正常,但具体的还是要等她找机会去查。

她坐在椅子上,拧开水壶看了看里面,然后把水倒进杯子里举起来看了看,又用手指沾了一点送进嘴里,品了品确定没问题就给几人灌进去。

手机很快开了机,乔九月发现这里的信号居然是满格的,在沙漠里真的很不寻常,除非这里藏着信号基站。

如果这里只是一个旅店的话,是不可能有能力在沙漠当中建一个基站的,除非……

乔九月:在沙漠里找到一个旅店,感觉不太寻常。

汪小狗:比我预想中晚到一天。

乔九月:你的人?

汪小狗:不是,是汪家放在这儿的眼线,外家人。

乔九月: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事?

汪小狗:你可以借这个机会把黎蔟带回来,吳偕交给他们,但是不要暴露。

汪小狗:女人是打手,小心那个男人。

耳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乔九月立即删掉聊天记录往那边看,就见吳偕已经起来了,正撑着身子看她。

“哟,您这体质够好的呢,这么快醒。”

“这是哪儿?”

“这是当地人家,店里的大姐叫蘇日戈,她的儿子叫噶鲁,就是他用骆驼把你们带回来的。”乔九月冲他招招手,顺势倒了杯水给他,等他过来坐下,就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觉得这儿有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

“一种直觉吧。”乔九月挑挑眉,笑道“这得靠你,我在那边不是干这个的。”

“那走吧,我们下去转转。”

说着吳偕已经走出去了,乔九月轻笑一声跟上,路过大厅看到蘇日戈还打了招呼。

外面不过一个骆驼棚,几颗胡杨木,一个海子和一个草棚子,吳偕看了看,径直往草棚里进去,就让乔九月在外面放风。

不过片刻吳偕就喊她过去,转身,就看到他在一片杂草下面发现了一个地窖。

从地窖下去,里面是几个货架,上面堆放着登山绳,护目镜之类的沙漠用品,很先进,一看就是上一波来这儿的人留下的。

“你为什么会来。”吳偕转过头,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着乔九月身上每一个会暴露情绪的细节“你该知道汪家对你们的监控多么严密。”

“你身边的汪家人还少吗?族长的事情,不论如何我都要来的。你放心,我来这里的路上换了好几张脸,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谁。”

“那你觉得这里有汪家人吗?”

“你不都有答案了吗,除了我,你最关注的不就是蘇难。”

“你知道我的计划?”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来帮你的,保你不死而已。”乔九月轻笑几声“如果你有需要,黎蔟这孩子我也可以保。”

看着吳偕阴沉的表情,乔九月又笑了起来“你不用相信我,我不会干扰你的任何决定,也不会问你任何问题,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你活下来。”

“这一路会有很多人在暗中帮你,因为只有你,才能拯救我们。”

吳偕盯着乔九月看了半晌,然后在地窖里翻找起来,很快翻出了玛日拉的尸体。吳偕再没有停留,带着乔九月出了地窖,还在骆驼棚前遇到了黎蔟撒尿,弄的他一整天不敢直视乔九月。

一日无事,一夜无梦,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从木质窗户洒进屋里,照的人暖融融的,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扰了满室寂静。

吳偕和黎蔟立即下去查看,乔九月换了身衣服才跟下去。

到草棚的时候就看到蘇难,吳偕和黎蔟围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那里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上有很多纵横交错的血痕,死状很凄惨。

是夜肖。

吳偕瞥了一眼乔九月,又转头去看地上的尸体,淡淡道“刀伤。”

“怎么会是刀伤呢?”

“他是你的人,他怎么回事。”吳偕看着苏难,轻笑一声“你应该清楚吧。”

“他自己要跑,我也拦不住啊。”蘇难合上夜肖的双眼,叹息道“昨天晚上,他非常的狂躁,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没想到今天就是这样了。谁干的?”

“他自己。”

“怎么可能是他自己呢,我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样自杀的呢。”

“所以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吳偕看着尸体,解释道“你看他的伤口,一看就是用小刀片一刀一刀划的,伤口都在胳膊内侧,呈纵向,从上往下一刀一刀刺开,这样的伤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割的。”

蘇难掰了下尸体的胳膊,眉头皱起“他身上还有很多挠痕,这里全都是。”

吳偕顺着往尸体上看了一眼“耳朵上也有伤痕,快要把刀片塞到耳朵里了。”

“耳鸣?”

吳偕点点头“他死之前一定非常痛苦。”

“但是他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一定很安静。刀片呢?”

吳偕皱眉思索片刻,蹲到尸体面前,伸手掐开尸体的嘴“吞进去了。”

乔九月正看的认真,身侧的黎蔟却突然连连后退,乔九月瞥了吳偕一眼,凑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黎蔟神色很难看,又瞥了一眼尸体才说“死状和黃言一样。”

吳偕过来正好听到这一句,招招手让两人回去说。

吳偕率先往大堂里走,乔九月拉着黎蔟也跟在后边儿进去,王萌恰巧也在,四人正好坐在一起。

蘇难很快也回来,吩咐老迈把所有人都叫下来聚在大堂里,准备今天就找到造成夜肖死亡的凶手。

“我推测这个夜肖是因为扛不住压力,最后选择自杀了断的。”吳偕说道。

老迈瞬间就被激怒,冲着吳偕高声吼道“姓吳的,你会说话吗?扛不住压力自杀?你他娘的看见了?”

马冒年看看众人,又一次用帕子捂上自己的嘴,一边咳嗽,一边说“一个正常男人用刀把自己割死,就冲这点也说不过去啊。”

“可能是他精神有问题吧。”

“他精神没问题。”蘇难皱眉反驳道“他跟了我很多年,如果有问题,我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那还有别的可能性吗?”王导见没人搭话,烦躁的摊开双手“没有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他可能是被毒死的。”

蘇难看向吳偕,疑惑道“什么意思?”

马冒年转向蘇难,好心的替她解答了这个疑惑“他说,可能有人下毒的意思。”

马冒年话音刚落,噶鲁突然拍着手,傻笑起来“对,下毒,下毒。”

“闭嘴!别闹了!”马冒年怒吼一句,又转头看向吳偕“看来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既然你说他是被人毒死的,那就意味着咱们在座的每一位,我指的是每一个人。”他又指向蘇日戈和噶鲁“也包括你们俩,都有嫌疑。那好,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能出去。”

“我们干什么你管得着吗?”王导片刻也不想多留,甩袖要走。

都不用蘇难吩咐,老迈一把就拦住了王导,蘇难挑挑眉,叹息一声“导演,请坐。”

“这件事情到底谁做的谁心知肚明,谁要想走就是心虚。”马冒年指着王导,威胁道“小子,别瞪我,最好别走。”

“到底是谁下的毒?如果被逮出来,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马冒年说着又咳嗽起来,吳偕眨眨眼,状似无意的问道“马老板不会也中毒了吧。”

“你放屁。”

“不如这样吧,趁我们大家都在,我们把这件事捋一捋,看看到底是谁有可能下毒。”蘇难站起身来,扫视过每一个人“昨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吃了蘇日戈给的饭,而且后来她又给每个房间送了开水对不对?”

“对。”王导迅速答了一句,又指向自己团队里的几人“可是我们也吃了,我们怎么没事儿啊。”

“夜肖除了这些,还吃过什么?”吳偕问道。

蘇难抿抿唇,沉声道“后来,我又给了他几片抗生素。”

“哎,对了。”马冒年一听这话立即皱着眉转头问楊虹璐“我吃那药是谁的。”

吳偕看向马冒年,笑道“我给的。”

马冒年点点头,又小声质问楊虹璐“你怎么能随便要外人的东西呢?”

楊虹璐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吳偕,随即凑到马冒年耳边“哎呀,老马,这不只有吳摄影有药吗?”

“那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朗了,嫌疑人就是我,蘇难还有蘇日戈。”吳偕指指几人,笑道“王导和马老板了。”

王导顿时不满的啧了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一起从沙漠进来的,在沙漠里一起喝过水,所以从理论上来讲每个人都有嫌疑。”吳偕冲马冒年轻笑了笑“是吧马老板?”

“吳偕,你别在这胡说八道。”王导皱眉说道“这下毒呢,得有动机。”

“动机不是很清楚吗?”吳偕又重新把玩起手里的干果,笑的轻松“你不想跟着马老板,马老板呢又嫌你累赘,我也不希望被马老板挟持。至于蘇日戈嘛,她也不是没有谋财害命的可能性啊。只有蘇难好像没有什么动机,可毕竟给夜肖药的人是你嘛。”

“好啊,很好啊,那说明在座的每一位都脱不了关系了。”蘇难摇摇头低笑几声,一拍桌子坐了下去“那大家在这里耗着好了,老板,上茶。”

乔九月撑着脑袋去看吳偕,见他回了一个微笑顿时觉得这事儿他应该已经有把握了,于是拆了颗糖扔进嘴里,发呆去了。

蘇日戈去泡茶,噶鲁也唱着“酒干倘卖无”跟在她身后跑开,一副傻样。

黎蔟小声嘀咕道“这歌怎么好像听人唱过。”

“玛日拉唱过。”乔九月答道。

不过这个时候,他正在那个地窖里躺着呢。估计就是噶鲁杀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偶然遇到了玛日拉,还是早就跟上他们了。

黎蔟突然抖了一下,把靠在他身上的乔九月闪了一下。乔九月转头看他,就见他正一脸无语的瞪着吳偕,将他打量了一遍才发现他搭在大腿上的深红色蒙古袍湿了一大片。

乔九月挑眉啧啧两声“你这?”

“蘇老板。”吳偕乖巧的举起了手“尿急。”

“憋着。”

“不是我,是他。”吳偕指着被他眼神瞪着站起来的黎蔟,笑道“小孩儿吓尿了。”

蘇难瞥了黎簇一眼,轻笑一声,点头同意。

“真脏。”

吳偕看向黎蔟,念叨了一句,似乎意有所指。乔九月就想到昨天从地窖出来遇到黎蔟撒尿的时候,他就说了这么一句,看来,他是想让黎蔟去找玛日拉。

约莫过了五分钟,马冒年就没了耐心“这小屁孩撒个尿也太长时间了。”

“我去看看他。”吳偕立即接道。

“不会你们两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去商量吧。”蘇难瞥了吳偕一眼,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蘇难话音刚落黎蔟就从门外进来了,乔九月转头看他,就见他肩上扛着玛日拉,手上还拎着一捆登山绳。

王萌连忙跑过去接住玛日拉,帮着黎蔟把人放到地上,然后跑回来对吳偕说人死了。

黎蔟看着地上的尸体,沉声道“是玛日拉。”

蘇难皱眉看向吳偕“怎么会是他呢?”

“已经死了。”黎蔟快走两步把手上的东西放在饭桌上“这些是我在他们家地窖里发现的。”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马冒年问道。

蘇难看了看那些东西,沉声道“这些应该都是上个旅行团的。”

“还有这个。”

黎蔟从腰后拿出一把手枪,枪一亮出来,王导那波人就吓得抱作一团。黎蔟转头看了一圈儿,把枪放到吳偕面前,到乔九月身后站着去了。

乔九月对桌上的枪很感兴趣,拿起来轻轻颠了下,就感觉到里面是有子弹的。

马冒年猛的拽住蘇日戈,质问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不是我,真不是我,这都是误会。”

“误会?”黎蔟冷哼一声“玛日拉的尸体就在你们家地窖,你怎么解释?”

蘇日戈忙摆着手否认“这和我没有关系,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吳偕指指乔九月手里的枪“这把枪也是在你家地窖里发现的,你总不能说,这也和你没关系吧。”

“你们这些人都可以随便出入我这儿,你们谁进我地窖里放把枪也不是难事儿啊,你们凭什么说就是我的那把啊。”蘇日戈突然顿住,脸上的表情一下难看起来,手还不自觉往袖口探去。

“哦,不过照你的话说,你应该还有一把属于你自己的枪咯。”吳偕搓搓手掌,摇头笑道“也是,这是在境外。开一家黑店,搞点装备不是什么难事啊。”

“我没有,我怎么会有枪呢?”

“你确定吗?”蘇难逼近被老迈制服住的蘇日戈,两下就从她身上掏出一把枪来“老板,这么好的东西应该拿出来跟大家分享啊。”

“这是。”蘇日戈慌乱的扫视着蘇难“这是我防身用的。”

蘇难把枪抵在蘇日戈头上,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从门外跑进来的噶鲁见状连忙焦急的大喊“额吉!额吉!”

“噶鲁,我们玩儿呢,你先出去自己玩儿啊。”蘇日戈轻声把闯进来的噶鲁哄骗出去,才冷着脸开了口“旅行团是我抢的,人也是我杀的,没想到今天落到了你们手里,你杀了我吧。”

“杀不杀你,警察说了算。”吳偕指指自己,又用双手食指指向蘇难,眨眨眼,语气还拐了个俏皮的弯儿“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也要哦~”

乔九月一听这动静立即浑身一抖,打了个激灵,白了吳偕一眼,挪到王萌跟前坐着去了。

“我暂时不杀。”蘇难转头看向吳偕“是因为我有话要问她。”

话音刚落,蘇日戈猛的扑向蘇难,蘇难直接转身一脚把她踹飞,一步步向她逼近。

蘇日戈又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快跑几步撞上柱子,“砰”的一声闷响,她应声而倒,额上一片血红,鲜血顺着鼻梁流了满脸,这惨状吓得几个女生一片尖叫。

恺恺走过去探了下蘇日戈的鼻息,片刻后沉声说道“难姐,死了。”

噶鲁这时候突然跑进来,看到蘇日戈的尸体放声大哭起来,跪在她身边不停喊着“额吉”。

“人也死了。”吳偕摊摊手“连审讯的机会都不给啊。”

“谁说的。”蘇难冷哼一声,仰头指向噶鲁“还有那小子呢。”

“审一个傻子就算了吧。”

“先把他给我绑起来。”蘇难吩咐完恺恺又冲吳偕扬了扬手里的枪,笑道“另外,这家伙我就先留下防身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还给警察的。”

“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乔九月挑眉笑笑,将手里的枪迅速插进裤腰里,随后向蘇难抛了个媚眼,露出一个更加甜美的微笑“难姐,我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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