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国安被这话气的脸发白。
“我告诉你,你的第一次婚姻做了交易。第二次也会是!只要你是肖家的人,那么在结婚这一块,你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如果你要是执意不想离婚的话,那就给我从肖家滚出去!”
“肖氏有人随时都能上位。”
“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不可取代的东西!”
“懂么?”
没想到肖宴泽对于父亲的挑衅丝毫不在意,他慢悠悠的起身,站在肖国安的面前。
浑身散发着冷意,嗤笑一声:
“让我滚出肖氏?那谁以后站在前面当你的傀儡,替你挡枪?”
“是我那个身娇体弱的大哥?”
“还是消失不见的二哥......又或是你从哪里来的私生子?”
肖宴泽知道肖国安最受不得这样的挑衅,他知道那根最为敏感的弦,选择将尖锐的言辞钻破他的防线,就像是在悬崖边上一次次踏着薄冰。
他一生纵横商场,本以为能顺利培养接班人,结果没想到接二连三的出岔子,甚至二儿子在海外直接杳无音讯,这让肖国安曾经一度接受不了。
再加上肖氏生意决策失误陷入低谷,自己直接进了医院,这才让肖宴泽临危受命,接了肖氏的烂摊子。
肖宴泽偏偏每一句话都往肖国安的心窝子上面捅。
很快肖国安被气的血压飙升,嘴唇泛白,泛起了一层苍白的阴霾,整个人直往后倒,颤颤巍巍的指着面前人半天没有说出话。
方丽婉看到这个场景也是吓了一跳,
“啊啊啊......”
“国安,国安,你怎么样?”
“快......快叫医生来啊!”
“都愣着干嘛!”
然后冲上前稳稳地将肖国安扶至沙发上,抚着后背一下一下替他顺着气。
“快给你父亲道歉,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肖国安狠狠地瞪了肖宴泽一眼,骂了出来。
“滚!快给我滚!”
此时家庭医生也赶了过来,女佣,管家都陆陆续续挤在了客厅里,所有人都在围着肖国安,
肖宴泽的额头上,鲜红的血痕也没有处理,它们似乎是情感和混乱的象征。
他却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这一片混沌的景象,仿佛对于周遭的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然后毫不犹豫地迈出了房间。
银白的月光已经如丝绸般铺展开来,笼罩整个庭院。它透过树枝与叶片的缝隙,洒在光滑的鹅卵石地面上,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只留下了肖宴泽一个孤独但坚定的背影。
而他的背后,是客厅里传来各种关切和担忧的声音......
等回到车上的时候,明矾递了一沓资料过来。
“老大,这是从老宅那边最新拿来的数据,现在那个保姆包括当天在后花园执勤的几个人也已经被辞退。”
肖宴泽继续往后翻看着,没有吭声。
“其中这几个人看上去跟小少爷中毒的事件没有关系,但是我今天又重新了解到,经常出入后厨的一个人跟刀子有些关系,现在这条线可以重新连上了。”
“嗯,许家那边还在跟么?”
“在跟,许华荣现在心思都放在了非洲的项目组上,我们的人也已经提前过去布点了。”
肖宴泽应了一声,低头的时候有一滴血滴在纸面上。
明矾迟疑了下,还是开口:
“老大,需要先包扎一下么?”
肖宴泽摆了摆手,似乎对额头上的伤并不在意。
“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