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爱写站长呜呜呜……我太爱他了(纯洁的爱,同我对毛爷爷的爱,请勿什么都磕。)
算了先说之前的那位女站长。
她个子很矮,矮到是个人见了都不觉得她会是一位女兵——没有人会觉得她的身高合格。
可能以前是合格的!但她现在是跛脚……跛得还很明显,又驼背,就更不像一名女兵,尤其不像一名军官。
可她偏偏就是。她有三等功,她是三八红旗手,她是男兵单位的女主官。
她是驻扎在雪域高原数十载的格桑花,缺氧、严寒,望不到边的厚厚积雪和数十年如一日的高强度训练逐渐夺走了她粉嫩的脸庞、笔挺的脊背、灵便的双腿和做母亲的权利。
在入伍之前,有个西藏另一个单位的干部向我们提起她说,她好厉害的,没人不知道她,你们可以去百度上查她。就是……唉,做好准备吧。
那时没有懂那名干部的欲言又止,后来懂了,也并不认可。
新兵时去文印室取东西,文印室的老兵问,你是通信站新来的娃哦?我说是咧。他便混不吝地调笑:呦,你可惨了,听说你们那位站长好凶哦,打人呢!以前认识的新兵说她能一脚把男兵踹出去好几米……
我那时只是新兵罢了,我不敢附和,更不敢反驳,只得嗫嚅地含糊应声搪塞过去后落荒而逃。
回去后我便开始偷偷观察她。
主官嘛,一举一动,细到几点起床,吃什么饭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
观察了一段时间,我认为她还真算不上好相处。
至少在当时的副站长每天不见人影、教导员(当时也还没换)啥事不管老好人、两位队长一个不在位一个闷葫芦而言……她称得上是标准的军旅里的黑脸教官。
在我们训练成绩不好时会阴阳怪气,在老兵犯错时会毫不留情面骂得很难听,女兵来例假从不批假宁愿看着疼晕在操场上,男女兵但凡传出一丝“不太纯洁”的流言也好,举动也罢,什么都不问不查就要先罚自己人——男兵不是我们单位的就只罚女兵,男女都是我们单位的就一起罚,女兵重罚。男兵可以在休息时间在院子里穿半袖穿拖鞋,女兵再热也必须穿齐齐整整的迷彩外套……
她真的很凶,很严厉。女兵没有任何特权。男兵跑负重五公里,女兵跑徒手的就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甚至是教导据理力争来的),搬主副食,有两车就一定是男兵一车女兵一车,男兵力气大体力好,一会就搬完了,女兵还剩小半车,她也不会允许男兵来帮忙,而是赶着让他们回去休息。
可她从来不让我们干不该干的活。她的衣服从来都是自己洗,晾衣绳很高,我们尚且要踩个凳子,她个子低又腿脚不便,却执意不同意我们帮她,而是举着湿漉漉的衣服(洗过的都知道迷彩!尤其是冬季迷彩浸湿了有多重!)小心翼翼踩上摞起的两个濒临破碎的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