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说道:“不用不用,禹门行路人,见不得不平事。”
小老头大喊一声,“好!”。
随后他开口问道:“你今天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如果有能出的上力的地方,我族自当竭尽全力。”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说了扶桑人在南都和宾州都派了很多人驻扎的事情。
也说了我的发现,南都邻长江,宾州眺黄河,而且这两个地方在地图上几近垂直,扶桑人选这两个地方,驻扎了这么多人,一定是包藏祸心的。
南都的扶桑人我已尽皆屠戮,宾州这边的扶桑人防守严密,我正在想办法怎么消灭他们。
关于青铜印的事我没有说,人家虽然是好心问我,但这些绝密的事情,我还是觉得不说为好。
他听到我说杀了南都的那些扶桑人,又大喊一声“好!”。
“你真是精明啊,知道化妆成黑人去探底,真是聪明。”
我被他夸的哭笑不得,也没有解释。
他继续说道:“你于我族有恩,这次要动手的又是扶桑人,我族虽非人身,心却是华夏心,不必忧虑!这件事我族帮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本将死之人,以残躯斩异族,死不足惜。
可如果牵连到别人,哪怕是狐族,他们如果有什么损伤,我心难安。
小老头胡四太爷见我没有回应他的豪气云干,皱了皱眉说道:“你,我,同生于华族,这不是你考研院一家的事,也不是你张三一人的事。”
听他说完,我心里豁然开朗,听听人家胡四太爷说的话,怕是那些崇洋媚外的人听了,都得脸红的把自己烫死。
前路人,也有同路人。
我和胡四太爷商定好了大致的方案,抱拳行礼之后,各自分别。
我开车直接回到了扶桑人的据点附近,把车放进了一个小巷子里,怕他们认出来这辆车。
随后我就在车上好好的补了一觉,睡到后半夜一点,闹钟响了我才醒来,下车用矿泉水洗了洗脸,精神了一下,就朝着扶桑人的据点走了过去。
仲夏已经很热了,我就把上衣脱了去,现在我浑身漆黑,脱了衣服反倒更容易隐藏。
到了扶桑人据点的墙外,想翻墙进去,但左手已经使不上劲儿了,只能把我的陨铁匕首插进砖缝里,踩着匕首攀上了墙。
然后躺在墙头上等着胡四太爷的动作,那些傻乎乎的蚊子还飞过来吸我的血,中了蛊毒的血是那么好吸的吗?
那些蚊子来一只死一只,来一只死一只,我觉得还挺好玩的,也就这么看下去了。
不出二十分钟,我就听到墙根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低头一看,据点大门口两边的街道上都挤满了狐狸。
这些狐狸大小都有,皮毛的颜色也是五花八门,我甚至看到一只狐狸的皮毛是一块黑色一块白色,这应该就是混血吧。
随后一只灰色的大狐狸,跃上墙头,蹲坐在了我身边。
地下的那些狐狸纷纷仰头注视着他。
大狐狸跟我显摆似的眨了眨眼,我配合的说了声,“真牛逼啊。”
灰色大狐狸不满的斜了我一眼,随后对着地下的那些狐狸长啸一声。
那些狐狸就很老太太们进超市抢打折商品似的,一窝蜂涌进了扶桑人的楼里。
那些门口站岗的扶桑人,想要阻拦却根本拦不住,狐狸太多也太灵巧。
他们拿出武士刀想要劈砍这些狐狸,结果就是每个人都被七八只狐狸跃上身体,一起咬断了那些扶桑人的喉咙。
大灰狐狸得意的看着我,瞄了瞄我的脖子。
我赶忙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真诚的说了声,“真勇猛,也太帅了。”
大灰狐狸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虚荣心这东西它不分物种。
这些狐狸灵巧又有纪律性,我坐在墙上,看着楼道里的声控灯一层一层的亮起,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灯也亮了起来。
扶桑人的惨叫声,怎么形容呢,就是抑扬顿挫,余音绕梁,最后就是音容宛在了。
这些狐狸冲进去的快,出来的也快,待那些狐狸都出来后。
我纵身一跃,跳进了院子,快步走到楼旁。
闭目凝神,心踏禹步,一连踏了六步禹步,楼体开始剧烈晃动。
妈的,这栋楼的质量比南都那栋楼的要好的多,绝对不是中鉄一局那种分包盖的。
能力不够数量来凑,我又接连踏了两遍禹步,这栋楼才开始龟裂。
我赶忙向外跑,到了大门口我站立不动。
先是把那些伤而未死的岗哨补了几刀,楼体开始逐渐坍塌时又跑出来很多鲜血淋漓的扶桑人。
我把守住大门,来一个杀一个,免除他们的伤痛,以慰陈庆来他爷爷的五姨太的在天之灵。
只留下了一个被几个人护送着出来的扶桑人。
大楼很快就倒塌了,那些逃出来的扶桑人被我杀了,没逃出来的扶桑人则死于局部地震引起的房屋倒塌。
大灰狐狸从墙上跳了下来,对我满意的点点头,看他的表情似乎有招揽我的意思,可我实在当不了一只狐狸。
有这些狐狸就方便多了,我跟大灰狐狸——胡四太爷商量了几句。
胡四太爷对着那些狐子狐孙叫了几声,无数的狐狸冲进烟尘散去的残垣断壁。
见到经过两轮打击还活下来的扶桑人,上去就是一顿撕咬,很快就把那些没死的扶桑人送走了。
随后这些狐狸纷纷钻进砖头瓦砾的缝隙里,叼出一沓沓的红票子,看的我是欣喜异常。
它们忙着我也不能闲着,捡了块砖头我就又跑到扶桑人的车旁,再度搜刮了一番。
在跨物种的通力合作下,成功缴获鬼子现金三百来万。
老套路,车让郑春安排人弄走,钱就由我支配了。
经济方面的业务结束了,现在就差人事上的安排了。
那个扶桑人的头领被几百只狐狸围着,瑟瑟发抖的看着我。
“说说吧,你们为什么非得挑着宾州和南都两个地方聚集,有什么阴谋。”
他蹲坐在地上,环视四周看了看周围的那些狐狸,怯懦的说道:“能不能先让这些狐狸离我远点,我都快要吓尿了。”
我对大灰狐狸点了点头,随后它往后退了几步,那些狐狸也都跟着往后推了几步。
这时候那个扶桑人用力往前一跳,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刀就朝着我劈砍了过来。
我踏禹步往旁边移了两步,同时心踏禹步操纵墙上的陨铁匕首,直接朝着他射了过来,刀柄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
他一个趔趄没站住,趴倒在了地上,我走上前去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短刀。
那些狐狸又重新围住了他,一个个的呲牙咧嘴,马上就要扑上去撕咬他。
“说吧,再不说我就不拦着它们了,你会是死的最惨的那个。”
这扶桑人见刺杀不成,马上又恢复成了那怯懦的样子,这一点你不服不行。
对扶桑人来说,天性就是服从强者欺凌弱者,华族则是不畏强权,保护弱者,两个民族的秉性是大不相同的。
“宾州挨着黄河,南都挨着长江,这两条江河是华夏的水龙脉,承载着你们的国运,水流不止国力不息。”
“我们准备在宾州和南都同时请阴阳师做法,斩了华族的水龙脉,以弱华族兴扶桑。”
我左右扫视一圈,也没见到什么阴阳师不阴阳师的啊。
“那你们的阴阳师在哪儿?”
这扶桑人马上就暴怒骂道:“那傻逼去东馆调研去了!非要让扶桑的风俗业再上一个高度!”
在随时随地发生的爱情故事方面,扶桑人确实是当仁不让的第一,随时随地都得学习。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那留着这个扶桑人也就没什么用了。
“哎?你们扶桑人侵略华族的时候,是不是连孩子都没放过?遇到狗都得抽几个嘴巴子?”
他被我问的一愣,没搞明白我什么意思。
“你们做的事,畜牲都不如,就别在这世上呆了。”
我看了看大灰狐狸,它一声长啸,它的那些狐子狐孙一窝蜂的冲了上去,只一瞬间就把他撕咬的没有一块完整的肉了。
宾州的事已了,我准备跟胡四太爷辞行,他一再挽留,说跟我义气相投,非要拉着我拜把子。
我实在推辞不过,暗忖着自己也是时日无多,也就遂了他的意,跟胡四太爷拜了把子。
胡四太爷的那群狐子狐孙看我的眼神都显得亲切了,我终于体会到了郑纯然当爷爷的感觉了。
我立马跑了几个熟食店,把所有鸡鸭鱼肉都给我的狐子狐孙们买了下来,请它们大搓了一顿。
它们一个个的两脚着地,伸出两只小前腿给我作着揖,给我乐的不行。
辞别了胡四太爷,不知怎的,我就想去燕都一趟,随即也就身随心走,开车去了燕都。
路上我看了看我的身体,双腿也已经变成了黑色,可能是离胳膊上的念珠有点远的原因,腿上的麻木感和刺痛感比身体上的其他部分强烈的多。
等到了燕都后,我开车到了老爷子家附近,虽然有重重的警卫把守,但我还是在夜里借着非洲人的肤色潜了进去。
隐藏在树丛里,透过窗户望着屋子里的老爷子和文雅,爷孙俩正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文雅不时喂老爷子些水果吃。
这一幕让我觉得倍感温暖,做了这么多事,杀了那么多敌人,不就为了家家户户都有这么温馨的一幕吗?
正喂老爷子吃水果的文雅,突然向着我的方向望了一眼,吓的我急忙矮身躲进树丛里。
后知后觉的又暗笑自己大惊小怪,他们在屋子里灯火通明,我在外边阴暗的树丛里,他们根本不可能看到我的。
我又探出头看向屋里,准备再看看老爷子和文雅我就动身去考研院,在临死前看看老孙他们,我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等我再看向屋里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屋里的警卫和远处的警卫开始向着树丛这边围拢了过来。
我想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些警卫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朝着我这边来的。
十几个人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持枪就围住了我,我双手高举刚要解释一下。
就听其中一人说道:“不是他妈刚援助你们吗?嫌钱少?”
他的话音一落,一枪托就砸在了我的后脑勺上,给我砸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文雅正坐在我旁边哭,老爷子也是一脸愁容的看着我。
可能是蛊毒在身体里蔓延的原因,也可能是这几天一直奔波杀敌太累了,我想起身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老爷子和文雅发现我醒了,赶忙站起来问我怎么样,怎么全身漆黑。
我起不来床,就只能对着老爷子和文雅用力的笑了笑,说道:“在南方呆了一阵子,晒黑了,我是怎么被发现的?”
文雅开口说道:“你身上背着的那把刀,偶然反了一下光,我觉得不太对,才跟爷爷说的。”
噢,原来是陨铁刀反光被文雅发现了,看来当时在樾南就应该让那蛊蛇也咬陨铁刀一下,做个黑化处理了。
老爷子不像文雅一样,被我一个问题就带偏了,他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道我根本骗不了眼前这位睿智的老人,他如果想查什么事,他一定能查到的。
霍天因为枪伤住院的时候,我还给老爷子打过一个电话,就更瞒不了他了。
索性我就把去樾南的事情跟老爷子说了一边,当听到有华族人把自己的同胞掳掠去樾南给蛊虫为食的时候,他被气的浑身颤抖。
“当年我们投入那么多人力物力,顶着老毛子的压力硬是出兵樾南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保护华族人的安全吗?竟然还有这些败类把同族人送去给虫子为食!查!一定要查出来!千刀万剐!”
当听到我和霍天一起把那些樾南蛊师杀个干净时又拍手称赞。
最后我才说出自己被蛊蛇给咬了,现在蛊毒已经侵入全身,只是靠着佛家念珠的威力,才算没有全身溃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