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的那一战,你们考研院杀了我多少师兄弟!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你们是谁!”
雨佳冷冷的看着他说道:“那是你们恩将仇报,恶意寻衅杀我边民,后来也是你们先用巫蛊之术参战,考研院随后加入,你还有脸说。”
雨佳的伤口仍旧有血渗出来,我的胳膊虽然不再腐烂刺痛,但发黑的部分还在扩散。
见多说无益,我直接挥刀斩向这老头,刀光闪过,他怨毒的眼睛终于闭上了。
“烧了吗?”
雨佳点点头说烧了吧。
这些华族人的尸体,我们是没办法带回国了,把他们火化了,也算是一个交代。
随后我拿着打火机,点燃了这间屋子,我和雨佳出来以后发现那两个女人已经走了,希望她们俩能平安回家吧。
此时的雨佳脸色已经有些苍白,我扶着他一路向着东方,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等我们到了车旁时,雨佳已经几近昏迷,我把他放在车后座上,硬着头皮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
因为是枪伤,我无奈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求他帮忙联系,才得以顺利的把雨佳送进了手术室。
这时候我也已经筋疲力尽,整个胳膊的血肉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可我还得挺着,雨佳还没有从手术室出来。
等了三个多小时手术才做完,医院白色的床褥映的雨佳的脸更显苍白。
医生有些无奈的跟我说:“你们才出院吧?你们是不是混黑社会的啊?你这胳膊上算是文身吗,纯黑的文身我还没见过。”
对这个话唠医生,我也是烦的不行了,“我有个朋友,特别喜欢砍医生,一会儿他就过来了。”
吓的他赶忙就走了。
从手术室出来大概四五个小时,雨佳才幽幽转醒。
他睁开眼睛看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去西奘,念珠就是用佛骨做成的,佛骨是在西奘发现的,去西奘治蛊毒。”
虽然好奇他怎么知道念珠是用佛骨做的,但我明白问了他也不会说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先不去了,等你好些再说吧。”
雨佳忍着疼痛,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红布袋,塞进了我的手里。
“你拿着它去西奘,到任何一座寺庙,只要他们见到它,就会帮你的,快去。”
我见雨佳有些气急了,怕再影响他恢复,只能答应,给他请了个护工后,我离开了医院。
路上我打开了那个小红布袋,袋子里有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珠子,一拿出来就闪耀着五彩的光芒。
我把它放在手心里仔细看了看,没想到胳膊上的念珠也发出了五彩的光芒,像是它俩在彼此回应交流。
这颗珠子一定大有来头,那么雨佳到底又是谁呢?他对考研院那么熟悉,对这串念珠的来历也是十分清楚。
雨佳,雨佳,霍,雨佳他姓霍!
霍天!盗佛骨的霍天!
让考研院和佛家决裂的霍天!
郑雨石此生必杀的人,也是他修为不得寸进的心魔。
他为什么会找到我呢?为什么他要找到我呢?
想不通,想的脑瓜子疼,索性我也就不想了。
现在黑色的部分已经蔓延到我的胸口,胳膊上的伤口虽然没有继续腐烂,但也没有愈合的迹象。
这次我应该会死了吧,霍天不知道我的这条胳膊虽然能动,但已经没了知觉,麻木的跟木头也差不多了,黑色的部分蔓延到哪里,哪里就失去了知觉。
幸亏当时被咬的是左胳膊,要不然吃饭握刀还是个问题,想着我就不禁失笑,都快死了,还琢磨哪支胳膊有什么用呢。
既然都快死了,那去不去西奘又有什么意义呢,去了也是白去,倒不如趁着还活着,去做一些事情吧。
随后我拨通了邢五的电话,“喂?五叔,院长让我问问你那些扶桑人的据点都在哪里,他需要知道具体情况。”
我猜想情报侦察处一定掌握了那些扶桑人的信息,也一定会跟具体负责姒卫的邢五沟通。
邢五也没多想,直接告诉我现在那些扶桑人主要聚集在南都和宾州,不知道是为了聚集力量自保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和邢五挂断了电话,我在大街上买了一份地图,准备看看是先去宾州还是南都。
当我打开地图一看,我就隐隐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滨州在黄河之畔,南都扼守长江,这两个地方在地图上几近垂直。
扶桑人分别聚在这两个地方一定是有所图谋,我犹豫要不要告诉邢五我的这个发现,再一想还是算了吧,我怎么都是要过去的。
我直接打车奔向南都,两天后照着邢五跟我说的地址,找到了扶桑人的聚集处。
在南都的郊区,一栋五层的楼里,住满了扶桑人,外边还有扶桑人站岗,我看了看决定晚上再来。
休息了一下午,天一黑我就赶往了扶桑人的据点,我本想在外边一下子震塌这栋楼拉倒。
但又觉得我才学到禹步第六步,没那么大把握震塌整栋楼,再给他们弄警觉了就算完了。
等到凌晨两点,这是人最困乏的时候,我准备翻墙进这栋楼。
墙头上的玻璃对我来说已经没所谓了,反正左臂没啥痛感了,用左臂垫在玻璃碴上跳进了楼内,胳膊上流出了黑红色的血液。
进了楼内我脱掉鞋子,轻声的走在楼道里,我拿出陨铁匕首,挨个房间推门进去。
每间屋子里都睡了四个扶桑人,我捂住他们的嘴,然后挨个割了他们的脖子。
很幸运的是连续割了五个房间的扶桑人,一共得有二十来个吧。
收拾完一个房间,我就学着郑春搜刮一番,五个房间一共弄了差不多八十来万,我把这些钱跟我的鞋子放在了一起。
进行到第六个房间的时候,他们还是发现了我,因为这间屋子里有两个男人正在做不利于人类繁衍的事。
两人同时一声惊呼,我甩出匕首,射中一人,又抽出陨铁刀砍了小受一刀。
我把陨铁匕首从小攻胸口处拔出来,快速跑到放鞋的地方,穿上鞋拿着钱就跑进了一间我收拾完的屋子。
关好房门打开窗户之后,我连踏六步禹步,整栋大楼顿时摇摇欲坠。
这时楼道里的脚步声乱成一片,有人正在砸我躲藏这间屋子的门。
我见大楼还没倒塌,又连踏六步禹步,只听轰隆一声,一股强烈的震感传来,楼下应该是有承重墙倒塌了。
我赶忙抱着那堆钱跳了下去,向着远处跑去,门口站着的那几个扶桑人好死不死的冲进了楼里,只听轰隆一声,整栋大楼瞬间倾塌!
扬起来的烟尘往外冲了好几十米才停下,我本想直接走了的,但转念一想,已经闹的这么大了,再回去看看有没有活口吧。
如果楼塌还有扶桑人未死,这就证明他们命大,该死在我的刀下。
我又转身回去,在残垣断壁间还真发现了几个活口,我又把他们全都杀了。
幸运的是在楼塌的情况下,我又找到了二十多万,这应该就算是人财两得吧。
在一个扶桑人的身上我还摸到了一把车钥匙,瞬间我就想起了人形金蟾小郑春,妈的,再去车上搜一搜。
我挨个把那十几辆车的车玻璃都砸碎了,有郑春教的那些搜车的经验,每辆车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都没放过,搜出来七十多万。
我马上给郑春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人马上把扶桑人的这些车弄走,卖了给院长填充小金库。
还特意交代他,不许跟任何人说我给他打过电话,不然马上跟他爷爷郑纯然结拜。
我都快死了,什么驾照不驾照的也就不在乎了,我拿着车钥匙开着一辆车直奔我家而去。
有了这一百多万,应该足够我爸妈他们养老了,把钱送回家,再去宾州吧。
开了一天一夜,我的前胸后背,已经都是黑色的了,右胳膊由麻木感变成僵硬,离家越近我越想哭。
快到家的十几公里,我的眼泪就没止住过。
到了家已经是半夜了,我把装钱的包扔进了院子里,跪在家门口磕了几个头,算是跟爸妈告别了。
一想到家里还有两个哥哥给爸妈养老,我的心里总算安慰了些。
一路上郑纯然,老孙,齐浩,朱群都给我打了电话,我谁的都没接。
他们找不到我,也是好事吧,失踪的消息总是好过死亡的消息。
在家门口抽了几根烟,我直接开车赶往宾州,那里还有一帮扶桑人嗷嗷待宰。
从我家的位置一路向东南,直接去往宾州,路上困了我就咬嘴唇,实在顶不住了了就停车休息几分钟抽根烟。
我必须尽快赶往宾州,南都的扶桑人死绝了,就怕宾州的扶桑人隐藏起来,那我就死不瞑目了。
到了宾州的时候,我的脖子和脸都变成了黑色,右臂也大半变成了黑色,也有了麻木感。
找到邢五给我的地址后,我去看了看,扶桑人也是独占了一栋楼,但门口站岗的人却比南都多了不少。
应该是知道南都的事情了,有所警觉但有事未完成,所以没有走,只是加强了警戒。
我从那群站岗的扶桑人面前经过时,我还听到他们嘲笑我是黑人,我听后对他们笑了笑,一群死人罢了。
他们变得警觉了,我想再偷偷进去杀人已经不可能了,正面冲进去也怕他们有所防备。
我想了很久,准备用青铜印召唤出后卿等一众五猖兵马,直接斩灭这群扶桑人的魂魄。
原来青铜印是我最大的底牌,我并不想透露出来,现在已经路
一路上没敢停歇,看到这群扶桑人并没有躲藏起来,我才放下了心来。
找了家面馆点了一大碗牛肉面,老板应该看我是非洲人,觉得我又黑又瘦所以额外多给了些牛肉。
真当我吃着面的时候,听到旁边一桌人说去狐仙庙求胡四太爷赐平安健康,我一听,胡四太爷?
那跟北方的胡三太爷,祖庭的五太奶奶,是什么关系呢,拜把子吗?
反正现在是中午,怎么也得等到晚上才能动手,我怕白天人多,万一有人被五猖兵马误伤魂魄就不好了。
我就跟邻桌打听了一下狐仙庙的所在,他们大为诧异,一是觉得一个非洲人华夏语说的挺好,第二个方面肯定在想为啥非洲人还信狐仙。
诧异归诧异,他们还是很热情的跟我说了狐仙庙大概的位置。
吃完饭后,我买了些三牲贡品,还买了几只熏鸡,几瓶牛栏山,这酒劲儿大。
买完东西我就开车去了狐仙庙,到地方一看,香客不少,庙内香火缭绕。
看样子这个胡四太爷还算比较灵验吧,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多信众过来烧香。
我看庙里面人满为患,我就在狐仙庙的后面找了块空地,摆上贡品酒菜,刚想点香才发现香烛忘买了。
无奈只能学着老孙的办法,点了三根烟插在了地上。
“胡四太爷,今日到贵神府,献上三牲贡品,祈愿家人身体健康,还有老孙,穆处长,院长,齐浩,朱群,老爷子,文雅,郑处长,周处长,韩锵,郑纯然,郑春,悟来……”
地上的三根香烟突然就炸开了,一些烟丝都飞进了我的嘴里,弄的我嘴里一阵泛苦,赶忙呸了几口把烟丝吐了出来。
这时候一个小老头背着手,穿着灰布衣裳走了过来。
“停!你别说了!这么点儿贡品你想让我管多少人?”
“哪儿他妈有你这么许愿的?你他妈是来砸场子的吧!”
“你们家人就不说了,那他妈上代天师之子,活佛转世,还他妈有个紫气加身的人,你让我保佑?”
“你再想想你后边说了啥?一群刀口上舔血,有事没事跟阴邪鬼魅较劲的人,你让我保佑,我他妈怎么保佑,你让我直接跟那些阴邪鬼魅干架得了呗?”
“还有,你们非洲人的事不归我们管,东西留下,人爱去哪儿去哪儿。”
小老头巴拉巴拉一口气说了不少话,等他说完了,我才说道:“胡四太爷?我是华族的啊,我是考研院的人。”
胡四太爷仔细的看了看我,开口问道:“考研院的?考研院发现石油了?你叫啥?”
“张三啊。”
听了我的名字后,胡四太爷有些激动的冲过来握着我的手说道:“你是考研院的张三?我推算了你说的那些人,但推算不出来你是谁,你咋不早说啊,白瞎那三根烟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他,他顺手接过就点上了一根,“庙里的那些人净瞎闹,香火我缺吗?抽根烟真难啊。”
“哎,对了,差点忘了感谢你,君宁那些狐子狐孙都是你和孙上峰给救下来的,我族族长胡三太爷总说想感谢你们,却没有机会登门拜访,实在是失礼了。”
我赶忙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