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道行深厚,这是那把刀的功劳,走吧回去睡觉咯,这下你能安心睡觉了吧。哦对了,明天叫人把这里都围起来,谁如果不小心冲撞了它们轻则生病重者丢命,明天晚上叫人在各个路口守着,不许任何人从这里经过。”
李骁自己感受到了这里发生的变化,自然是对老孙言听计从不敢违命,很快我们就到了酒店,美美的洗了个澡好好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李骁一大早就过来了,问老孙需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香蜡纸钱啥的。
老孙笑呵呵的说:“半年以前得用这些贿赂一下,现在我想应该不用了。”
我明白老孙说的是杀城隍那件事,现在这些城隍还真不敢为难老孙了。
李骁领着我们又去那块空地看了看,一些工人正在用铁皮围挡把空地围起来,搞笑的是专门有一个工人抱着老孙的苗刀在那儿站着。
施工的工人干到哪里,他就抱着刀跟到哪里,工人们已经把这把刀当做护身符了,看到老孙也是忍俊不禁。
“哎?李总这是你安排他们拿着我的刀瞎晃悠的吧?没我的同意怎么能随便拿我的刀呢?”
李骁也是个妙人,他直接说道:“加钱!”
老孙把我背着的球拍袋子也递给了李骁说:“两拨人分头干,应该能干快点。”
李骁说道:“孙大哥,拿羽毛球拍也顶事儿?”
老孙拉开袋子把我的清正刀拿了出来,李骁立马说:“加两份儿!”
中午李骁带我们吃了饭,下午我和老孙又休息了半天,睡醒了我们就在酒店的餐厅吃了饭,天黑了李骁过来接我们直奔那片空地。
到地方之后老孙吩咐李骁道:“我们进去之后,任何人不能进去,盯紧一点,不然出了事就麻烦了。”
李骁点点头,保证不会让任何人靠近的。
老孙带我进了那片空地,把铁皮围挡的门关好,我们又走到了空地的中心,老孙从包里拿出开天眼的灵符,点燃以后把纸灰往我们两个人的眼皮上抹了抹。
等抹完纸灰我再睁开眼,就看到了一群人正在路上走着,他们的脸色惨白甚至有些发青。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我们站着的地方是一个古代驿站的门口,路上的行人穿着各种样式的衣服,有古代的也有现代的。
老孙带我靠近那所驿站,拿出他的苗刀照着驿站的大门就砍了一刀,那大门被砍的当场碎裂,木头块飞溅进了驿站内。
老孙大声说道:“主事的出来,闲杂退开。”
只见一个壮汉带着几个随从自驿站内走了出来,喝问道:“哪里来的死鬼,敢在驿站闹事,来人!给我打杀了!嗯?不对你是上面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老孙把刀拿在手里把玩,回道:“你又是什么人?把驿站搬离这块地方,不然我就拆了它!”
那壮汉笑道:“哈哈,我?我是本地驿丞!你好大的口气,这驿站是你说搬就能搬的?殿下的公文传递,来往人员的安置,都归我这驿站管,你,早晚也得来这里,这么着急找死做什么!”
说着话那驿丞一把抓向老孙的脖子,想把老孙的魂魄从身体里面抓出去,老孙后退一步,苗刀出鞘便把壮汉的手掌给切落在地。
驿丞身后的几个人也围了上来,开始对我和老孙动手,老孙把桃木剑扔给我。
我右手握着桃木剑,左手拿着陨铁匕首,踏着禹步左突右闪,距离近的逮住机会就拿匕首划一刀,稍微远点的就拿桃木刀砍过去,不管刀还是匕首都是至阳之物,阴魂被碰到立马就烟消云散。
老孙比我猛多了,拿着苗刀主动冲进人群,左手做虎形爪,右手苗刀横切猛劈,老孙的虎形爪比我用的时候可威猛多了,他起手抓向那些阴魂的时候隐隐有虎啸声传来。
周围的阴魂越聚越多,我甚至误砍了好几个看热闹的阴魂,老孙也是深陷重围,只因为那断手的驿丞大声许诺谁能把我们的魂魄打散,谁就能下一世入权贵之家!
老孙冲我大喝一声:“三儿,撒香灰!”我听到之后拿着桃木刀前后左右的一通挥砍,那些阴魂纷纷退避,我趁机从口袋里拿出事先用纸包好的祖庭香灰,冲向被包围的老孙。
到了老孙身旁之后,我拿着香灰冲着对老孙攻击最猛的那些阴魂就洒了过去。
香灰一碰到那些阴魂,没有立马让他们消散,而是让他们的身体燃起了熊熊烈火,在他们痛苦挣扎的时候又碰到了身旁的阴魂,顺势也把那些阴魂点燃了。
很快围困老孙的那些阴魂经过痛苦的燃烧之后化为了灰烬,那断手的驿丞不断催促身边的阴魂说:“他们已经没有那什么灰了,快去!把他们的魂魄抽出来打散!”
我听他说完话,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两纸包的香灰,这下那些阴魂都不敢动了,能投胎到权贵人家自然是好事,为此哪怕烟消云散了也值得,可消散之前被烈火焚烧,就太难受了。
这下那驿丞到不知如何是好了,打又打不过,撺掇别人吧,谁都怕被烈火焚烧,这时候他只能色厉内荏的说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老孙舞了个刀花收刀入鞘说道:“最开始我只是想让你们这驿站搬个地方,现在我想让你被祖庭的香灰烧死!你个小小的驿丞也敢唆使阴魂对我考研院的人动手?”
那驿丞听了老孙的话,“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态度是有了,可说的话还是硬邦邦的,“你不早说你是考研院的人,你要早说我的手还能被砍吗?”
老孙被他给逗笑了,“你的意思是怪我咯?”老孙说着话把刀又抽了出来。
驿丞“哐当”一个头磕在地上说道:“不是怪你,只是觉得你办事流程上有一点点瑕疵。”
老孙彻底被他整的为难了,你说砍了他吧,人家又下跪又磕头的,你说不收拾他吧,他说的话又挺招人烦。
“话不多说,你把驿站搬走,这块地方我有用。”老孙也不愿意跟他生气了,直接说出了要求。
驿丞跪在地上抬头对老孙说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得禀告本府城隍,请问你高姓大名,我好与城隍大人禀报。”
老孙扼腕叹息道:“你说府隍才能做主的事,你替他做决定干嘛?白白掉了一只手吧?哈哈哈,不逗你了。考研院,孙上峰!”
驿丞听老孙说完话,立马“哐哐哐”的不停磕头,老孙彻底被他整抑郁了说道:“你这是干啥啊?脑浆子都快磕出来了,有事你说话行不行。”
驿丞抬起头说道:“孙处长,你是我的大恩人啊,我二舅就是在完县被你杀了的那个城隍啊,殿下感念我二舅忠烈,特许我做了这驿站的驿丞。要不是你杀了我二舅,这驿丞哪能轮得着我做啊,所以您是我的大恩人啊。”
老孙听了他的话,完全理解不了他的思路,想了半天忍不住问道:“你和你二舅是不是有仇?所以才盼着他死?”
那驿丞一脸真诚的说道:“我和我二舅感情是极好的。”
老孙一脚把他踹倒在地,说道:“别他妈跟我聊天了!赶紧去找府隍让他把这驿站搬了!我他妈没法儿跟你说话!”
那驿丞连滚带爬的走了,老孙拿出烟点上了一根,跟我说道:“三儿,你说咱俩关系怎么样啊?。”
“我和孙叔你的感情自然是极好的。”
老孙抬腿踹了我一脚说道:“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惦记我这副处长的位置呢。”
他说完我俩哈哈哈大笑。
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钟,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身后跟着累的半死不活的驿丞,那人纵马来到老孙面前稳稳停住,开口对老孙说道:“你说你没事砍他手干嘛?脑子都不利索了,你再让他没了手,你说他还能干啥?”
驿丞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府隍大人,你,你看我跑的是不是也挺快的?”
府隍无奈又嫌弃的看了驿丞一眼,对老孙接着说:“你快把他杀了吧!我跟他没法聊天。”
老孙点点头表示同感,那人苦笑着摇摇头。
老孙伸手抱拳微微欠身道:“郁海兄多日未见,风采依旧。”
“你如果想见我,方圆五百里内随时唤我就行,别杀我手下那些城隍,砍驿丞,也别像穆天阔一样点根烟就算敬香相召了。”
老孙被他说的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是除了院长和国字脸以外,我第一次见老孙对外人这么腼腆。
“你别在那儿给我装不好意思,驿站搬不搬是我一句话的事情,但毕竟他是此间之主,我还是问了他一下的。”
老孙正色道:“郁海兄,这种小事还得报与阎天子?”
府隍郁垚说道:“本来是不用的,但你杀那完县城隍的时候,把我的一个下属也诱骗过去杀了,事后我知道是你做的,也就没再追究。但他对此颇有微词,稍有不满,所以现在没必要为这种小事惹他厌烦。”
不看老孙对摇郁海多恭敬,我只听这个郁垚说话都觉得他应该很厉害,毕竟所有人不是称呼阎天子,就是称呼殿下,只有郁海一直在说,他,他,他。
老孙微微低头说道:“还是给你惹麻烦了。”
郁海突然转头盯着人群中的一个阴魂说道:“我知道你是他派来的监视的,可那又如何?上峰,斩了他。”
老孙顺着郁海的眼神望去,弹指出刀,把刀拿在手里猛地向那阴魂一掷,那阴魂立即消散。
“上峰,驿站可以搬,但他让我提醒你,你答应他的事情还没做,问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老孙说道:“卧槽,把阎天子的事情给忘干净了,答应他的钱还没给他,我马上就办。”
老孙的话刚说完,郁海拨转马头,转身就走了,路过那驿丞身边的时候说道:“你别在这儿当驿丞了,你不是说跑得快吗?以后出门我不骑马了,我骑你。”
那驿丞说道:“算了算了,我腰不好。”
郁海哈哈大笑,纵马狂奔而去。
老孙对着那驿丞招招手,他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老孙跟前说:“我又不是狗,你跟我招啥手,有事你说不行吗?”
老孙已经习惯了驿丞说话和他做事不相符的特征,也就不那么在意了,说道:“为什么这地方年年都死人?再说原来你们这驿站不是在那小区里边吗?盖小区之前是个怎么说呢,对了你们叫囹圄。”
驿丞翻了个白眼说道:“不就看守所吗?还囹圄,原来我们的驿站确实在那儿,因为在同一个位置,总有些命格弱的被冲撞,死了很正常。后来他们盖了房子之后,有个八卦图案把那里镇住了,我们没办法过去,才搬到这里来的。”
老孙眼睛都瞪大了说道:“刚才你他妈不是说你做不了主搬驿站吗?以前你咋做主了!”
那驿丞说道:“公事和私事能一样吗?有权利就能滥用了?”
老孙气鼓鼓的说道:“你说吧,你想搬哪儿去!我以后躲着点你!”
老孙说完也不再搭理那驿丞,伸手把我眼皮上的符灰擦掉,眼前场景又成了那一大片空地,老孙说道:“行了,解决了,我们出去吧。”
打开那扇铁皮门,看到李骁从远处跑了过来,虽然他急切的想知道处理的怎么样了,但开口第一句话还是说道:“孙大哥和这位小兄弟你们怎么样,没受伤吧?刚才远远的就听见里边阴风呼啸,怪声隆隆的。”
就他这份定力和情商,能把生意做大也是应该的,老孙嘿嘿一笑说道:“没事没事,事情处理的基本算是顺利,总体问题不大,有一些小细节上需要跟你谈谈。”
李骁面色一正说道:“大哥您尽管吩咐。”
“就跟你们拆迁一样,他们同意搬走,但需要点搬迁费,安置费啥的,里边的脏东西太多,烧纸钱的话量少了可能不太够。”
李骁点点头说:“那是自然的,只是不知道需要烧多少合适呢?”
“先来三大卡车的纸钱吧,再找个远离人烟的大空地,能做到吗?”
李骁略微想了想,应该是在盘算这三卡车的纸钱需要花费多少,但他应该很快想通了这三车冥钞的花费和商场的利润比起来,那自然是算不了什么的。
他痛快地答应了,老孙也松了一口气,阎天子的钱算是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