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能感觉到自己头发都碰到君镜脸了,但是前方敌人太凶猛,她只能连连求饶,“错了错了……”
温倦走过来,“月公公这次着实是过分了,留下一封信便走,说着让我严格训练游公子,又在信里说他训练太累会想家让我多关心他,可我又不是他的家人。”
游淮泽一听,闹得更厉害了,“你抛妻弃子!你不负责任!呜呜呜……你抛弃我。”
月拂泠磨牙,“你看信能不能看完,背后还有一句!”
游淮泽抹了抹眼泪,翻转信纸,后面写着一句:等安定下来告诉你地址。
游淮泽乐了,其他人更生气了。
“为什么告诉他不告诉本郡主!!”
“小月子我生气了!”
“月公公实在是让我难过。”
外围,沉暮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过分。”
君黎立刻附和,“就是!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冲进普通百姓家里找了?本郡主一世英名差点为了你毁于一旦!这事不能留这么算了,皇兄你别护着他,我跟他没完!”
高歌冷漠的声音传来,“月公公单方面舍弃知己,我需要理由。”
旁边,谢千澜含笑的声音传来,“小月公公真狠心啊。”
这时,君镜漠然开口:“你们都有信?”
所有人静默。
君镜声音更冷,“朕没有。”
月拂泠:“……”
不好,墙要倒了。
幸好君镜只是表达不满,并没有卖她的意思。
这时高歌幽幽说了句,“丹棠郡主都有。”
月拂泠:“……高统领,这就是你失去唯一知己的理由。”
昭阳殿。
内殿是君镜睡觉的地方,外殿可以待客,但除了月拂泠和高歌,基本没人进过这里。
此刻这里坐满了人。
君黎抬着下巴,“小月子,上茶。”
月拂泠:“嗻。”
被众人讨伐的月公公成了众人奴役的对象,上茶吹茶递茶,就差喂着喝茶了。
游淮泽翘着二郎腿,“小月子,过来给本公子按按肩。”
月拂泠一巴掌拍在他后背,“爽了吗?”
景湛板着脸,“小月子,我要吃水果。”
温倦:“本将想洗脸。”
谢千澜:“本相想来个人捶腿。”
月拂泠:“嗻嗻嗻嗻嗻!”
君镜坐在最上位,“诸位今夜是打算赖在皇宫了?”
君黎不服,“什么叫赖?这宫里本来就有我的寝殿!”
游淮泽:“我跟我弟睡。”
景湛:“我也跟小月子睡。”
谢千澜:“如此一来一张床只怕挤不下,温将军可愿与我一起打地铺?”
温倦:“……正有此意。”
月拂泠:“你们是打算炸司监院吗?”
这么多人去她司监院的屋子睡,不是郡主就是侯爷的,不是丞相就是将军的,她师父能吓死。
游淮泽在椅子上乱动,“我不管!我就要跟你睡!我怕你跑了!”
君镜开口:“她今夜跟朕睡,跑不了。”
月拂泠:“……”
最后几人一直耗着,君黎忍不住让人从盛妃殿里抬出麻将桌,抓着游淮泽和景湛月拂泠打了几轮。
月拂泠认真的对君镜说:“皇上,郡主上瘾了,她就在大宴上玩了那么一会她就上瘾了,你管管啊。”
君镜言简意赅:“你管。”
君黎用下巴看她,“本郡主今夜要把你的钱都赢光!”
月拂泠来了劲,“哎哟呵,你要这么说那我必须证明一下我自己。”
四个人打,沉暮站在君黎身后,温倦站在游淮泽身后,谢千澜站在景湛身后,君镜站在月拂泠身后。
高歌,巡逻。
君黎规则摸得不清不楚,景湛完全小白,游淮泽专门针对月拂泠,还妄图跟君黎换牌,月拂泠一家打三家,四个人一边打一边吵。
站着的四个人一言不发。
几轮后,换站着的人打。
打的四个人依旧一言不发,站着看的月拂泠四个人吵来吵去,指指点点,互相透牌,险些打起来。
天亮时,君黎还是不满意,“小月子身上还有钱,他还能跑。”
游淮泽直接抢过月拂泠装金叶子的包袱,“没事,她其余的钱藏在哪我一猜就知道,郡主走,我带你去搜刮。”
月拂泠:“……家贼难防啊。”
她眼泪汪汪的看向君镜,“皇上……”
“没钱就待在宫里。”
她转向谢千澜,“丞相……”
谢千澜叹气,“皇上不给我涨俸禄,丞相府一穷二白。”
“温将军……”
温倦:“将军府从我爹那时起,就一直穷。”
“沉暮……”
沉暮很大方,递给她五个铜板,“我这个月的月银。”
月拂泠当即就冲出去追君黎,“郡主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对沉暮好点!五个铜板你真拿得出手啊!你可真行啊你!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