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太意外了,意外地让史桥安后背发冷。
阎家出事,她俩有或多或少的责任,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史桥安也是震惊。
转过头来想,他觉得这事不对。
“走,我给三哥打个电话。”
杨美娇跟在他身侧,“问三哥有啥用,人已经没了,我来找你是想你和家里打个招呼,明天一早我回家取下车,我想带大姐他们去看看二姐。”
史桥安默不作声,他心里背负着压力。
如果不是他被昌妙珊缠上,如果不是他不够谨慎,喝了那瓶有迷药的汽水,后面一系列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现在昌妙珊新婚去度蜜月了,阎家人办丧事,她的蜜月度得可踏实?
到了校传达室,他掏出一块钱,将电话打到了三哥的派出所。
几翻转线,总算接通了。
“三哥,我是史桥安。”
经历大伯的事情后,全家人的关系竟然出其意外地变好了,史放特别意外。
“小安,你不是在上学吗,找三哥有事?”
“三哥,我想和你打听一下,如果犯人,就是待审的政治犯,还没有定罪呢,在拘留所里的时候,有机会自杀吗?或者是被同期被拘的人欺负,导致死亡?”
史放沉默了,他说:“这怎么可能,这人虽然被拘待审,可还不是真正的罪犯,政治犯都是单独拘押的,有专人二十四小时看守,连一个指甲刀都带不进去,别说被人欺负了,撞墙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回答,和史桥安想象的差不多。
“三哥,回头我可能还要麻烦你,今天电话我就先挂了,我还有点别的急事。”
电话那边还想问他,什么人在拘留所出事了,电话就传成忙音了。
史桥安挂了电话,神色点些凝重,“美娇,现在想办法联系上你二姐,希望她爸爸的尸体还没有入殓。”
他把自己和三哥沟通的话说了。
杨美娇忽然有一点害怕,“你不会是想到,有人在看押的时候,故意刺激二姐的父亲,就是想让他死?”
和昌家打过越多的交道,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大。
“一切都是怀疑,还是见过人再说。”
杨美娇有二姐家的电话号码,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通,过了好一会,一个鼻音很重的声音接通了电话。
“喂,你找哪位?”
“二姐?我是美娇啊,我回沪市了,我有……”她话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边有催促声。
“你们赶紧收拾啊,收拾完就赶紧滚蛋,贪污犯都死了,你们可不配住这样大的房子。”
“你们省省好吧,我家老阎还在殡仪馆停着,你们就来收房子,欺负人也不带这样欺负的啊!”
电话传来吧嗒一声,就听到阎李婷大喊,“妈,妈你没事吧!”
“你们滚,现在就滚,田局都让我们住到月底了,你们这些狗凭什么来赶人?”
“田局人心好,抹不开面子,但你们自己也要有点数,赶紧腾地方滚蛋,咱们这个大院不收留犯罪分子家属。”
杨美娇将听筒放在中间,这些对话史桥安也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二人皆是听的满腔怒火。
“这群畜生,落井下石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
“难怪二姐退学了,被逼成这样,也没办法好好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