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思归不归》
第53章 有话对你说
【“贺葑，我有话要对你说，希望你可以认真听。”——姜纭】
【“我不喜欢纽约，因为纽约没有姜纭，纽约只有孤寂的黑夜，还有读不完的枯燥书本。”——陆以答】
1.
姜纭拖着大行李箱，和何嘉佳，郑源一起坐上了回青湖的飞机。
临近年关，机场的人总是很多，他们在人群中找了半天才找到关至，一个学期不见，关至剃了寸头，举了块大牌子，上边写着“热烈庆祝三位同志抵达青湖”。
关至：“欢迎你们回来！”
姜纭：“好大的阵仗， 谢啦！”
何嘉佳看见关至的第一眼就笑的直不起腰了，“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头发哈哈哈哈哈——”
关至拿出手机照了照，“不帅吗？”
何嘉佳，“不帅，寸头是检验男生颜值的唯一标准，很显然你检验失败。”
关至切了一声，“是你没有品味好不好！”
郑源“挺身而出”：“欸——谁让你说我女朋友的？找打？”
关至：“咦惹，搞对象了不起呀，不是你上课揪人家头发的时候了，何嘉佳我偷偷告诉你，郑源高中的时候天天跟我骂你，说你是母老虎，还说不知道谁将来那么倒霉会娶了你呢！”
“什么？真的吗？”何嘉佳眼看就要揪上郑源的耳朵。
郑源：“怎么可能，谁娶了我们嘉佳那是几辈子的福分，我以后肯定就是那个幸运的人！“
何嘉佳：“算你识相！”
姜纭：“能不能注意点，这儿还有两个单身狗呢，你俩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冤家，到头来成了一家人，小丑是我和关至！”
何嘉佳：“那你也找个男朋友呀，要不你看看关至？寸头男神！”
姜纭：“关至可不喜欢我这一挂的，好好搞你的对象吧，别操心我们了。”
何嘉佳：“对了，贺葑回青湖了吗？”
姜纭啊：“他过几天回。”
自从姜纭回了家，姜振东和宋卉就没闲过，每天张罗一堆东西，要把女儿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缺失的爱都给补回来。
陆沉和张玟也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以答没回国的缘故，他们把应该放在陆以答身上的关注度都转移到了姜纭身上，时不时就要让姜纭去家里坐坐，两家人吃顿饭，姜纭深刻感受到了什么是双倍父母的爱。
不过陆以答也真是的，突然之间就变得很忙，姜纭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他的消息，现在连过年这么重要的节日他都不回来了。
没有陆以答的毒舌，姜纭一时之间还真有点不习惯。
纽约，凌晨三点，陆以答还没有睡，他端起桌上的美式啜了一小口，揉揉眉心继续看书，看来今晚又要通宵了。
高年级全英的经济学书籍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吃力，他必须不遗余力地学习，才能在三年之内拿到毕业证书，确保自己有能力接管公司。
陆沉给他下了死命令，学成之后才能回国，在这之前无论是什么节日，他都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国外。
二月份的纽约虽没有青湖冷但也绝对说不上温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太冷了，还是学习强度太大，陆以答有些麻木，已经忘记了休息，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就是绝对不能输。
很久之后，陆以答终于合上了书，看了一眼表，早上六点，九点有课，还能睡三个小时。
陆以答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中的思绪却渐渐飞远，新年在即，姜纭应该早已回了青湖，不知道她的头发是不是又长长了一点，她还有没有留着兔子发卡，她和贺葑的关系……有没有更进一步。
再快一点，再努力一点，应该还有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就可以回国了，就可以见到姜纭，说出他想说的话……陆以答呼吸变的绵长，慢慢进入了梦乡。
2.
姜纭在镜子前犹豫不决，到底是应该穿灰色的羽绒服还是应该穿驼色的大衣呢？
她约好了要和贺葑一起跨年，这次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姜纭准备在钟声倒计时零的时候和贺葑表白。
“贺葑，我喜欢你”，短短几个字，姜纭已经练习了无数遍，成败就在今天这一举了，当然要以最好看的样子出现在贺葑面前，即使被拒绝了也可以好看地流眼泪。
姜纭最终还是选择了驼色大衣，长发简单地披散在脑后，口红将她的唇点缀的殷红。
姜纭到中心公园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聚集，贺葑拿着一串棉花糖等在路灯下，姜纭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贺葑这样……还挺可爱的。
“嘿！”姜纭从背后拍了一下贺葑的肩膀，灵巧地躲到一边。
贺葑把姜纭拎出来，“真是只小兔子。”
“这是给我的吗？”姜纭歪歪头，眼睛直勾勾盯着棉花糖。
棉花糖被做成了一只粉色兔子，脑袋圆圆的，很有趣。
“是啊，给。”
看着手里的兔子，姜纭还真有点无从下口，琢磨琢磨撕下一只耳朵递到贺葑嘴边，“啊——”
“谢谢。”
“甜吗？”
“甜。“
姜纭大大咬了一口，“嗯，真甜！”
“今天没有何嘉佳他们吗？”
姜纭看着脚尖，脸微微发烫，“没有，今天就我们，我想和你单独看烟花。”
姜纭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恍若无声。
“你想什么？”
“没什么，我想看烟花。”
姜纭深呼吸一口气，一会可不能像刚才那样胆小，一会可要勇敢一点。
人越来越多，穿行变的困难，贺葑拽住姜纭的衣袖，带着她前行，用身体为她挡去行人。
“小心，跟紧我。”
不知道是不是姜纭的错觉，贺葑身上好像有一种似有若无的香气，像檀木香，很好闻，姜纭悄悄靠近了贺葑。
“就站在这里吧。”
姜纭的思绪还停留在贺葑的香味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贺葑已经停下，一个不留神就撞上了贺葑的后背，疼的姜纭险些要哭了。
“撞疼了？对不起，我看看兔鼻子有没有流鼻血。”贺葑弯腰小心翼翼拿走姜纭的手，“还好，没有流血。”
姜纭被这声兔鼻子逗笑，懊悔极了——现在的她又哭又笑的，肯定很难看。
“你真讨厌。”姜纭扭过脸。
“我错了，我道歉。”贺葑揉揉姜纭的头顶，好听的声音让姜纭生不起气来。
“贺葑，我一会有话和你说。”
“什么话？”
“秘密，一会才可以听，你一定要认真听，不许嫌我烦。”
“好，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不嫌烦。”
“嗯。”
姜纭抬头看天空，今晚的星星没几颗，但她很喜欢今天这样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