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理我…”
马.嘉.祺喊得嗓子都哑了,他脑袋靠着门,手垂在身侧,头一阵一阵的疼。
丁.程.鑫正想对马.嘉.祺说叫他先回去,还没开口听见外面一阵闷响,他心一慌,一开门就看见那人倒在门口陷入了昏迷。
他请了家庭医生过来,是因为马.嘉.祺没休息好加上没吃饭又一时间气火攻心、才晕了过去。
“好的,谢谢你。”
丁.程.鑫送走了医生关上门,坐在床边捏着马.嘉.祺的手,看着沉睡着的人,本来就消瘦的脸颊更加瘦了,下颚清晰倒出了阴影。
他把马.嘉.祺的手握在手里,额头微低,神情疲倦,喃喃道:算了吧,坚持不住了。
宋.亚.轩的病不能再拖了,他必须去治疗,公司那边的消息就是要宋.亚.轩退团,他们继续发展。
两人都很反对,找了公司无果,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月,最后给出了一个方案单飞。
马.嘉.祺不同意。
丁.程.鑫同意。
公司那边的结果出来了没得商量,他没办法对抗公司,他不能事事都靠着马.嘉.祺,也不能拿团队里面的这些小孩的前途来开玩笑。
他赌不起。
马.嘉.祺半夜醒来的时候感觉一阵难受,嗓子好了很多,他转头看见床头柜亮起的小台灯,丁.程.鑫趴在灯下睡着,脸颊鼓出了一块肉。
为什么不跟自己睡?
他一有动作丁.程.鑫就醒了,睁开眼睛还泛着迷糊,以为是要喝水,熟练的含了一口过来就要搂着马.嘉.祺脖子。
马.嘉.祺眯着眼睛看他,一时间没理解他的行为。
就看见丁.程.鑫喊着水扶他起来,低头把水渡了过来,而后又拿着杯子喝了一口,低头继续。
黑乎乎的看不清神色,丁.程.鑫睡眼惺忪自然也没看见马.嘉.祺微睁的眼睛,他困的要命,这样来回了好几次,水喝掉了一大半,想着马.嘉.祺应该不渴了,又轻轻的把他放倒盖好被子。
马.嘉.祺眸光微黯,轻轻舔舐了下嘴唇,嘴角勾起抹笑意,他伸出手拽住丁.程.鑫,眼睛眯着,手腕却是不容置疑的力度,把人拉到床上。
腿一翘,胳膊一搂,丁.程.鑫就结结实实被他抱在怀里。
“嗯……怎么睡觉都这么霸道。”
他听见丁.程.鑫含糊的说了一句,又很快地睡着了。
早上丁.程.鑫睁眼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人,他坐直身子,昨晚马.嘉.祺昏倒了,在他这里过的夜……
“起床了,去刷牙,吃早餐。”
又是这样,看着马.嘉.祺熟练的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早餐,他一阵心疼,酸酸涩涩的感觉弥漫四肢。
说好的家长组,其实更多时候是马.嘉.祺在照顾他。
他收好情绪,强逼自己冷着脸,站起身子绕过了马.嘉.祺,洗漱完出来兀自倒水,仿佛把他当作是空气。
“丁哥别闹了,来吃早餐。”
“你吃完了就走吧,我晚点还有事。”
丁.程.鑫套了外套,所以收拾了下,忍着想走过去丁想法,逼迫自己直接无情的拉门离开。
留下身后看着一桌子早餐的马.嘉.祺。
公司。
“你们还想要怎么样?我们垮了对你们没好处,没必要把我们逼成这样子。”
丁.程.鑫坐着靠在最后一排,黑色鸭舌帽盖住了半张脸,口罩更是密不透风,坐在最后凝视前面的人。
张.真.源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站起来,“该接外务接外务,宋.亚.轩养病耽搁到你们谁了吗?!是谁当初求着宋亚轩加入你们的!!”
张.真.源一把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气得胸口止不住的上下浮动,而后又一把踹开了旁边的凳子。
“我不同意退团,也不会单飞,你们现在就放他走。”
“不可能。”
陈胶坐在前面的位置上,李飞陈春会等人都坐在他前面,他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
“结果已经定下来了,你们想改变是不可能,乖乖按照规定流程走,还能免掉些苦头。”
“那宋.亚.轩呢?就没人管他了是吗?你们这样绝对会遭报应的!”
张.真.源摔门离开,屋子里寂静无声,剩下的几个人都是沉重着脸,贺.峻.霖站起来,摘掉帽子拿在手里,无可奈何地说道,
“就这样吧,随你们,你们安心就好。”
他看了眼严.浩.翔,转身离开,严.浩.翔没说话,视线环顾了所有人,最后落在坐在最后面的人身上,看了许久跟着贺.峻.霖离开。
“你呢,小刘,你怎么想的?”
刘.耀.文垂着头,同样看不清神色,丁.程.鑫就坐在他附近,他却没有抬头,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过了很久,站起来说道:
“你们最好能心安。”
他离开了。
会议室很快就只剩下了丁.程.鑫和几个总负责人,陈胶笑得更加灿烂了,手靠在下巴上看着坐下角落的人,
“小丁啊,没有人支持你,你该怎么办呢?”
/
一晃又是一年,这是特别的一年。
七个人第一次没有在一起跨年。
别墅空空荡荡的,二楼三楼没开灯一片漆黑,一楼沙发上,窗户外的月色皎洁,落在桌上的花瓶,道出一个影子。
刘.耀.文独自坐在沙发上,手放在膝盖上,他捏着一张纸,手指用力瞬间纸张多了几道折痕。
滴答滴答,他揉了下眼睛,却还是控制不住鼻子的酸涩。
好大的身形整个都陷入了柔软的沙发,背脊完全凹了下去,想到今天丁.程.鑫给他发的消息,他就有些喘不过来气。
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他一直静静坐到四点钟,太阳微光照了上来,他站起身子,浑身肌肉都紧绷着,僵硬地拿着手机给丁.程.鑫发消息。
我接受,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