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来啦?”
张真.源站在桌子前,手里端着一个陶瓷碗,见三人回来赶紧放下碗走过来。
“没事了吧?”
“没事,你怎么在做饭啊?还能吃吗?”
他们在外面吃过了,看见桌子上孤零零的一盆土豆丝有些惊讶,张真源无语,
“我做的怎么不能吃啊,我在拍东西。”
他这才注意到旁边有摄影机,考虑到他现在脸色不好,宋.亚.轩退了出去上楼。
“马.嘉.祺,我上去看看,你把袋子放好。”
丁.程.鑫跟着一起上楼,扭头看站在门关发消息的人,不自觉又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又在看手机?
“嗯?”
丁.程.鑫冷着一张脸,看着马.嘉.祺抬头好像没听清他说话一样,他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眼睛无神的看着他。
“我说…算了。”
心里面像是有团棉花堵着一样,上不来下不去,浑身烦躁没地方发泄。
他不是一个喜欢发脾气的人。
对外人来说几乎没脾气,所有的小性子几乎都是私底下对着马.嘉.祺的,他只有对熟人才这样。
这段时间跟马.嘉.祺相处怎么都不舒服。
因为厌倦期了吗?
丁.程.鑫一边想着一边上了二楼,他跟马.嘉.祺也才在一起四年,人说七年之痒,他们这一半多一点,怎么就开始痒了?
他敲了敲宋亚轩房门,“阿宋,身体好点了吗?楼下阿姨煮了粥你要不要喝一点?”
没有得到回应,他不放心直接推门进去,床边没人,走到浴室传来呕吐的声音,他担忧的站在门口。
宋.亚.轩出来的时候没看见他,佝偻着背往桌上走,拿着纸巾正在擦脸,背部的肩胛骨撑起了白色T恤,后背肌肉线条明显,又纤瘦。
宋.亚.轩看起来难受极了,晕晕乎乎的倒在床上,丝毫没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丁.程.鑫就站在门口一直看着,等床上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慢慢走过去给他盖上了被子。
他这样的性格,如果不是今天不舒服到了极点,根本不会让他们发现。
就像现在,即使这样了也没有想要叫他们的打算。
“诶丁哥你怎么在这啊?”
丁.程.鑫轻声关了门一出去就看见刘.耀.文要进来,他拉着刘.耀.文的衣服带着下了楼,
“你这几天睡一楼去,别跟阿宋一起挤,你睡觉不老实等等踹到他了。”
“啊?宋亚轩不舒服吗?”
刘.耀.文最近也忙,不仅要练歌还要出外务,已经连续好几天没跟宋.亚.轩一起了。
“有一点,等他好一点了再说,别打扰他啊。”
考虑到宋.亚.轩身体不适,新歌进度慢了很多,十一月底终于全部录制完毕。
因为时间非常匆忙,重庆录制完几人又回北京上课,一开课又没完没了的事情。
马.嘉.祺.丁.程.鑫是两个不停的学院,毕业生的上课地点不一样,表演学院那边经常要出舞台,到校外奔波。
音乐系又长年泡在录音室里,有时候忙起来一天都拿不到手机,两人加上之前的矛盾没解开,都不肯退让半步,就一直保持这样,到后面干脆没了联系。
有时候还有张.真.源来传话。
张.真.源觉得最近马.嘉.祺很奇怪,他马哥虽然以前话不多但也不是这样的啊。
最近他在楼下碰见马.嘉.祺,看见他一个人一身黑,戴着口罩帽子压的极低,低着头快速走过,浑身上下萦绕一种生人勿进的距离感。
连他打招呼都没听到。
宋.亚.轩也真是的,一直呆在重庆都还没回来。
丁哥也不怎么发消息了,怎么一个一个的,好奇怪。
马.嘉.祺坐在长椅上,这边是学校的人工湖,靠在后门,因为还在装修基本没有人来,他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宋.亚.轩发来的消息。
马哥,要不然我退团吧。
这会到了傍晚,后面的天粉色紫色搅在一起,像他小时候玩的调料倒在天空,拿着画笔就能画出一个自己的世界。
屏幕亮度开到最大,如墨瞳孔没有半点波澜,森白的手机亮光照的他露出来的脸更加森白。
他没有回消息,坐直了身子背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绚烂天空。
他当队长这么多年了,他们团遇到过很多次困难,也有很不顺的时候,但从来没有哪一次,让他这么痛苦。
/
十二月中罕见下起了雪,小雪飘落在空中随风飘散,树枝零散挂了点斑白,路上一个一个脚印,薄薄一层,露出底下刷新的石板路。
马.嘉.祺拿着手机跟丁.程.鑫报备,
“丁哥,我去吃饭了。”
“丁哥,你有快递吗要不要一起去拿?”
“丁哥,今天的鱼粉很好吃。”
“丁哥,看到我发的图片没有?”
………
“丁哥,下雪了。”
丁.程.鑫没有回他。
他们半个月前才和好,马.嘉.祺始终不习惯对人撒娇依赖别人,他习惯靠自己,习惯什么事情先自己思考然后再解决。
这段时间两人又恢复了原来的相处模式,只是马.嘉.祺的话明显变多了而已。
还没维持多久,两人的观点又出了矛盾。
宋.亚.轩生病了。
一直没来学校,一直没参加团的活动。
已经一个月了,外界流言蜚语,传的消息乱七八糟,可是他们到现在,都没办法给出一个具体的声明。
宋.亚.轩开始是在重庆,可是不知道谁传出来的消息,导致总有私生混入公司打扰他,继而又找到了临时租的房子,导致他只能回去山东。
这周末他会坐飞机来北京。
“马.嘉.祺,我们分手吧。”
晚上洗漱完,马.嘉.祺一拿起手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条消息,他头发半干,拉开门直接出去。
他们两没住一块了,北京住的房子多,有时候出外务繁忙就近入住,他今天刚好不在原来的家。
“丁.程.鑫!你开门,有话我们说清楚!”
马.嘉.祺披着毛巾,站在丁.程.鑫房门口拍打着,他着急的喊道:“你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可是不管他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回应他,今天丁.程.鑫早就回家了,现在就跟他隔着一扇门,背靠着,脑袋微微垂着,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