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到时你们跟在我身后进去,就说是我徒弟,跟着去见见世面。”
方多病觉得那些人不会轻易相信这个身份。
但那些人还真相信了。
三人通过方多病的玉佩拿到通行令牌,又一路进入内院,此时内院已经坐了两三个人,进去就遭了盘问。
方多病把李莲花的说法拿出来,那些人一听素手书生的名号连他们俩都不再关注了。
素手书生可是他们的大前辈,前辈的徒弟诶,未来多多少少扬名,此时少惹为妙。
不过,这盗墓一行,还收女子呢?
李莲花:“诸位,可别小瞧我这女徒弟,她的身手可不下诸位壮士,还是莫要惹得好啊。”
宁霜寒一言不发,穿着一身劲装的她长身玉立,手中攥着一把碧色长剑,剑柄隐隐渗出寒气,或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稀罕物。
她秉持着自己不说话的人设,别人搭话都只是给个冷冰冰的眼神,那人自讨没趣,也就不到她面前说话。
遗墨门两兄弟对来吃席的小门小派特别看不顺眼,就好比如队伍里的仇坨。
他们这一桌人,多是在江湖上有点名气的人,更别提素手书生前辈,那是多久的传奇人物。
仇坨?那是什么东西?也配和他们一起吃席?
仇坨自然也不怵他们,理直气壮顶那两兄弟,“这是卫庄主开的席面,又不是你们开的,卫庄主说了,来者是客!”
张庆狮两兄弟脾气冲得很,若仇坨听话出去,说不得他们心头还会舒服一点,但仇坨不愿意出去,暴脾气的哥哥张庆狮起身就想揍人。
“你算哪根葱,冲老子吼!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仇坨显然也没料到张庆狮居然想直接动手,起身就往站着的李莲花身后躲。
“你敢在素手书生前辈面前打人?!”
“……”
张庆狮点了点李莲花身后的仇坨,见李莲花也没有让开的意思,知道这位前辈是不想他在这地儿打人,或者说是不要在他面前打人。
李莲花出来充当一回和事老,“诸位都是要下去的兄弟,何必此时闹得那般难堪,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张庆狮朝他拱手,“素手前辈既这样说,我们今天也就放过他。”
回头就和弟弟在那边喝起酒来。
微微捏紧剑柄的宁霜寒自然松弛下来,站在她身边的鎏金一脉丁元子背过身悄悄拍着自己的胸口。
这女人身上的杀气仿佛凝成实质了一样,刚才他差点以为她会亮出手中剑将张庆狮斩落此地。
呼~那些找自己办事的人没说这情况啊!
这女人,非常棘手!
丁元子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不掺和他们的事情当中。
方多病本想在桌上吃饭的同时听听这些土夫子嘴里的消息,谁知就被身后的李莲花一把拽走了。
宁霜寒也紧跟上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不顺眼。
行至无人处,李莲花才放开了他的衣领子。
方多病整理了一番,将放在席面上的眼神收了回来,自己从怀里掏出两块干粮,“宁姐姐,我看那席面没什么问题啊,闻着也没啥怪味。”
“那是你傻。”李莲花毫不客气挖苦他。
方多病:“你!李莲花,下次泡澡你看我还看不看着你。”
李莲花:“谁让你看了!”
“我没看!”
方多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场景,耳廓红得不像样,支支吾吾没再说话。
宁霜寒双手交叉抱着剑,“饭菜里面放了寒玉草的汁。”
“那是什么?”方多病好奇问到,他对那些毒了解不多。
李莲花有所耳闻,“寒玉草,据说是生长在深山老林里的一种毒,和寒毒差不多,比寒毒温和一点。”
宁霜寒点头同意他,“吃一点点无所谓,但最好还是不要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方多病摸着下巴,小声对着主院骂骂咧咧,“果然狡诈,还好李莲花你没吃,不然体内寒毒不就更加严重了嘛,好黑的心肝。”
谁说不死呢。
土夫子之间,杀人夺宝、黑吃黑的事儿常有发生,别看那些人对李莲花恭敬无比,到了墓里,谁还认前辈身份,怕是恨不得把他们这些敢去分一杯羹的人全部弄死在墓里。
宁霜寒三人去了卫庄主给他们准备的屋子,三间屋子相邻,宁霜寒最左,接着是方多病和李莲花,另一边则是外头那些土夫子的房间了。
到了晚上,卫庄主邀他们一行人去客厅用餐,还拿出最好的西风烈招待他们,三人眼疾手快倒了酒水。
面前的饭菜方多病想吃不敢动,等看见宁霜寒的眼神才敢下筷子,饿死他了,白天那些饭菜下药他一口没吃只啃了干粮,干粮能抵得住多久,又正是吃得多的时候,饿得整张桌子就他和对面一个小孩吃得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