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之后泡澡,就硬捱啊?
李莲花脸都绿了。
宁霜寒拍了拍瘪瘪的荷包,“没钱,买不起药,你就说那药水有没有用吧!”
有用,怎么会没用。
泡了两个时辰的李莲花深知自己身体内的疾病多是由碧茶引发,中气内息不足,一成功力用完即止。
他泡过澡之后,能感觉到内力在缓缓增加,虽不至一日千里成神,但也比之前那只出无进的情况好太多太多。
甚至碧茶都隐隐被压制住了。
可泡澡的痛他忘不掉啊。
没办法,李莲花下午又想出去挣钱,刚吃过午饭收拾药箱,结果对着方多病就倒了下去。
方多病连忙双手接住他的身体,紧张地问宁霜寒:“宁姐姐,他这是怎么了?”
宁霜寒过来在李莲花额头上探了探,又扒开他眼皮看了看,紧接着伸手在他鼻子底下触了一下,最后下结论说:“没事,就是泡太久药力没化完,睡着了。”
“呼~我还以为他……”方多病话音一顿,没说完。
宁霜寒:“还以为他什么?以为他被我那药水治死了?别怕,以后说不定你也有机会试试呢。”
方多病连连摇头,他可看见李莲花面对药水的样子了,死都不要试药。
方多病将人抱起来放上床,又搭了点被角在他肚子上,这才回去将李莲花的药箱收拾好。
第二次泡澡的时候,李莲花说什么都不想进去,宁霜寒也怕他在里头痛晕过去,只得拿了针在他几处穴位上扎着,止痛,等泡完了再取下来。
今天的李莲花依旧不想泡澡。
宁霜寒说这是最后一天,“别怕,我今天再给你扎几针,保证你没有一点感觉。”
李莲花看了眼堵在门口的方多病和屋内的宁霜寒,无奈点头应了。
“但是我今天泡了,去卫庄的事怎么办?”
“不着急,晚上去都行。”
两天的药澡,李莲花实打实知道自己身体在变好,也从心里认可宁霜寒的医术,并且他看过方多病和她对练剑术,全盛的自己和她对上,顶多打个平手。
李莲花在心里猜测宁霜寒的来路,能够和未中碧茶的自己打个平手的人,又怎么可能在江湖上没有名姓。
是万人册第九的飞花流星,还是排在第十的剑指南天?
但那两人的身份,据他所知离这里十万八千里远。
所以,难不成宁霜寒是凭空出现的人?
不不不,怎么可能,但…她会解碧茶,这世上能解碧茶的人说出去就只有她一个,这样的人又为何要赖在自己的莲花楼呢?
李莲花内心疑惑颇多,但他从未把这些问题拿到宁霜寒面前去说。
她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同他们说,万一人隐藏身份是怕被仇家追杀呢?
李莲花靠在浴桶壁边,方多病拿了条凳子坐在门口,视线时不时就往浴桶里的李莲花脸上瞟。
怎么说呢,平日里瞧着穿着衣裳的李莲花觉得这人肯定孱弱无比,抱着的时候也感觉没有二两肉,谁知道这两天脱了衣服看,李莲花人虽清瘦,身体却覆着一层薄肌,看起来也是经常炼体的人。
不过,一个寒毒就能把人折磨成那虚弱的样子吗?
方多病盯着李莲花被朦胧水雾挡住的脸看了看,除了脸上肉少,这几天在宁姐姐的补养下脸色再不复之前的苍白。
也不知道谁和李莲花有深仇大恨,给一个大夫下毒,也真想得出来,关键这毒听宁姐姐说还不好解,要是让他知道是谁给李莲花下毒,多少揍一顿。
李莲花泡了一个时辰,方多病就在这里守了一个时辰,直到李莲花从迷糊睡梦中醒来,方多病这才出去叫宁霜寒进来把针取掉。
宁霜寒取掉针又等着人穿好衣服,慢悠悠说:“前面就是朴锄山卫庄,你睡一会,我们进去的时候叫你。”
“不睡了,直接去吧,待会里面人到齐了咱们再去所有人都会关心我们。”
方多病:“怕什么,我们进去又不是抓他们的。”
李莲花敲了下他的脑袋,“懂不懂行情?土夫子能不问你身份就让你安稳待在队伍里面?你想好怎么进去了?”
方多病捂着额头摇头,“不就有钱人就能进去嘛。”
李莲花又抬手想打他,手臂却酸软无力,“有钱人,那土夫子是有钱人吗?那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拿命去盗前程,有钱不也混不进去,你得有身份。”
“你是说,我们假扮土夫子进去?可我只见过朝廷卷宗里一个土夫子名头,就是十三年前的素手书生,我这么年轻,总不至于去冒充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