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的医馆在那边街区是出了名的厉害,邻里街坊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都会找她看看,她开药不贵,针灸也在行,街上遇见手臂脱臼的小孩还会顺手给正好,是他们那小区的名人中医。
孙头头都说,她要是学出来了,就去许宁医馆打工,做个抓药的药童。
“可别,任师是我们师父,我可不敢抢师父的弟子,而且头头,你有想过去考系统的医师资格证吗?到时候你也能开自己的医馆,就不用给别人打工了。”
孙头头怎么没想过,但她现在觉得自己还是个半吊子,能有个病人给自己瞧瞧看看都已经很不错了,自己开医馆?再等个十来年还差不多。
许宁说她太小看自己,“你是咱们这波毫无基础的学生里面最有学医天赋的人,任师说的你看着不往心里去,但却也活学活用,头头,你很厉害很有天赋,说不定等你学出来了,你就是任师承认的第一个大弟子呢。”
孙头头嚼着棒棒糖,甜笑,“真的?你真觉得我很厉害?”
“当然,那会咱们几个跟着去那中医交流论坛会,会上那家人的小孩不就是你治好的嘛,你还关注了人家手上的疹子,怎么能说不厉害。”
孙头头:“那你也注意到了啊,也就任天真那傻子没注意,还被我骗了一通哈哈哈哈……”
许宁就觉得这两人现在是欢喜冤家,任天真看不惯头头学医还要拿工资,孙头头则在心里认为任天真假清高,家里那么大一家医馆,却说不是他的,非要说那是任师的,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那医馆不就是给他继承的嘛,何必当着他们这些学生的面说那些,酸死个人了。
许宁对两人之间的情绪不置可否,反正头头现在住在她的医馆,丝毫没有近水楼台的可能。
等着瞧吧,清高的任天真总会被头头一腔孤勇吸引眼神。
许宁在心里他们两人下了这么个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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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承班中途虽然出现了各种意外,但他们这些学生终于还是顺利从里面毕业了,能让任新正夸奖几句的,除了头头就是许宁了,哦,或许还加上在头头面前丢掉了清高玻璃心的任天真。
许宁回到了医馆,孙头头最终听取了师父的建议去系统学习考证,任天真回到医馆做他的坐诊大夫,赵立权跟着许宁在她的医馆里就职,工资不多,至少能让他积攒一些以后出去单干的人脉。
肉贝卡近来怀孕生子,非要把许宁认作干妈。
“我这都还没结婚,你就让我做干妈?”
“这有什么,你身边那么多男人,你就没一个瞧得上的?赶紧扒拉一个给我儿子当干爹才是,话说奶奶真的没有催你吗?”
许宁:“奶奶从来没说这回事,她只让我自己过的高兴就行。”
“真好,不用面对催婚催生。”
“说的好像你体会过一样。”
肉贝卡从来没有被催婚催生过,她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在考察了足够多的男士后,她终于选择了一个男人做未来自己孩子的爸爸,结婚一年,两人就得了这小孩。
肉贝卡眼光好,至少那男人不会在外面乱搞。
围绕在许宁身边的男人就不一定了。
她是个中医,望闻问切,光是看一眼就知道那些男人身体是如何的藏污纳垢。
拥有姣好面貌的男生,明明肾虚却要装作纯情男高,也不知道私底下玩的多花;穿西装打领带的精英人士,靠近她一米的时候,那味道别提了,能让人把隔夜饭吐出来;还有那些个不讲究的普信男,穿着人字拖往你面前一站,你给个眼神人都以为你喜欢他。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再来几个,我这医馆都不用开下去了。”
“谁让你年纪轻轻月入二十万,可不就跟蚊子盯上的血包一样嘛。”
谁想要这种生活谁要去!
为了杜绝身边的蚊子,许宁在觉得自己钱够了过后就把医馆交给了赵立权和田晶晶两人,自己则是带着奶奶和这些年赚的钱去了乡下自建别墅,乡下生活才是最惬意的。
许宁后来就再没经营过医馆,只在乡下安分陪着奶奶渡过一个安详的晚年,奶奶走之后,她就回到了小时候和奶奶住的那个地方。
山间清泉潺潺,许宁喜欢这样的环境。
带着一两个孤儿,教授他们医理,资助他们上学,除了头头和任天真结婚的时候出过一回山,此后便一直待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