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宫尚角在大赋城买了块玉佩,原想着送给弟弟宫远徵,不料半路上弄丢了,他便又请人做了块一样的。
上官浅自以为捡到了宫尚角的贴身之物,进了宫门办起事来,十拿九稳,不曾想,从一开始就错了。
“难怪那日……”上官浅突然抬头看向裴清弦,眼底的热泪滑落,“在女客院时,裴姑娘看见了我身上的玉佩,是故意不提醒我吗?”
裴清弦都要被她这番不讲理的话气笑了,比他反应更大的是宫尚角兄弟,不用她开口,也有的是人为她出头。
“还请上官姑娘知些分寸的好!”宫尚角语气甚重,只是作为新执刃,说不出叫人太难堪的话,但宫远徵就不惧了。
反正宫远徵还是个未成年,就算他的话传了出去,也可以说一句小孩子家的不懂事,遮盖过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姐姐提醒你?我常听人说一句话,叫丑人多作怪,想必就是来形容你的吧?心脏的人看谁都脏!”
上官浅是真没想到,宫远徵的嘴能这么毒,她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试图拿身世来挽尊。
但此时裴清弦终于发话了。
“上官姑娘看起来对我怨念深重啊!”裴清弦将玉佩从她手里抽走,面含淡淡笑意,看着她接着道:“只是你搞错了两点。”
“第一,你捡到了东西,明知是谁的,却没有说出来,反而特意挂在身上招摇过市,无非是另有目的。我与你是何关系,凭什么提醒你?”
被人这样明嘲暗讽斥骂别有用心,饶是上官浅这种经过训练的厚脸皮,也很难忍住自己的杀心,可惜在场的全都是高手,她不敢动。而这边,裴清弦还在说。
“这第二嘛,还得引用远徵的一句话。”裴清弦目光游走在上官浅的周身,打量过后,轻嗤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乃裴家家主,向来只有我问别人要解释的,还从来没有人敢质问我的!”
上官浅浑身一颤,她终于想起来,这位可不是什么世家贵女,而是和宫门执刃地位相当的裴家当家人!
裴清弦甩了甩了手里的玉佩,将它丢到上官浅怀里,看她手忙脚乱的接住,笑得越发灿烂:“我记得大赋城可是个好地方啊,上官家在此盘亘多年,想来也算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了。可惜了,裴家的生意也扩展到那一带了,不知道上官家能不能顶的住了。”
裴家近几年发展势头凶猛,许多老牌的家族都打压不了他们,甚至被反制,只有一些还算友好的家族,能获得一片喘息,维持原样。
上官浅是孤山派遗孤,从小在无锋长大,对上官家没什么感情,但也知道,在宫门看的就是她的出身,否则她连进宫门的资格都没有。
形势不对,上官浅也很能屈能伸,她腰膝一弯,就要向裴清弦跪下,本以为会有个人扶一下,谁知道礼走了一半,竟没人伸手,她只能结结实实的跪了下去。
“咚”得一声,膝盖和冰冷的地面发出碰撞,上官浅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的流。
“裴家主,方才都是我胡言乱语的,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开罪上官家。您若有气,上官浅愿打愿罚,任凭裴家主处置。”
裴清弦见她话里话外的戴高帽,企图道德绑架,更加不耐烦:“你若是觉得我会在意名声,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上官家的女儿犯错,我不找上官家出气,那你说我应该找谁?”
如玉的脸颊上布满了泪痕,裴清弦勾起她的下巴,轻声问道:“找无锋吗?”
上官浅募的僵硬在原地,像是在头顶炸了一道惊雷。
作者:" 我笔下的上官浅和云为衫都不算啥好人,她们唯一的区别就是,云云走运,提前上了女主的船"
作者:" 当然女主也不会是啥好人,她灭人满门的时候,也是没留手的,一切都向利益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