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羽弟弟今日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宫尚角站在长老院的门口,和同样驻足的宫子羽四目相对,这是他真心实意的话。
宫子羽心里嘚瑟,但面上不露分毫,他只是点点头:“我只是不希望阿清误会了我。”
天上的流云像是被吹走的棉絮,在天空挨挨挤挤的滚动着,宫尚角转身看天,闻言抬抬了眼皮子,“那就祝你好运了。”
面上的不动声色,底下的暗流汹涌。
宫子羽看他离开的身影,冷哼道:“我可不怕你。”
金繁站在他身后,像只会呼吸的幽灵,悠悠道:“那你还去执刃殿找裴姑娘吗?”
宫子羽僵了一下,先是看一眼宫尚角离开的方向,再回头瞪金繁:“不去!”
“真不去啊?听说每天晚膳时分,裴姑娘都会去执刃殿陪角公子用饭,徵公子也在,你要是去了,说不定能蹭上一口饭。”
“金繁!你到底是站那边?”
……
徵宫的医馆每日飘着浓郁的药香,经久不散,一向安静人稀的地方,如今五步一人,十步一岗。
执刃中毒昏迷不醒,但他依旧是宫门的领袖,长老院同意将他挪到徵宫,正是因为医馆方便看诊,但同时徵宫的守备也是逐步上升。
此刻正是晚膳时分,徵宫的主子都不在,侍卫们更加不敢懈怠。
接连几道关卡检查之后,侍女才得以捧着一碗解毒汤剂进屋。
窗外有极速的黑影闪过,侍女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素手一捻,便有一根细长的银针飞出,像是一道银光正中窗外的黑影。
那道身影一声闷哼,身体顿了一下,立刻施展轻功逃了。
屋外的侍卫听见声音,立时结队跑去追杀那个黑影。
烛火如豆,屋子里静的只剩烛花爆裂的声音,门前的侍卫都去捉拿刺客了,此时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纱窗落在地上,像是一阵烟雾。
不!这就是一阵烟雾。
乳色的烟像是河道的水流飘进屋子,屋里传来一阵重物坠地之声。
门外的黑衣人自信满满的推门而入,却只见床上的宫鸿羽和地上的帘幔,他立刻察觉异常,正待退出去时,才发现后路已经被堵了。
“终于来了。”侍女装扮的裴清弦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口,她看着那道被黑衣勾勒出的健壮身形,几乎可以断定此人的身份。
“宫唤羽!好久不见。”
宫唤羽脸上蒙着黑色面纱,身上穿的夜行衣,但在肩膀、腰侧做了些微调整,他自信面前人认不出自己,这话也只是诱诈,因此不予回应。
唯一的动作就是一刀劈向床上的男人。
但刀锋未落,侧后方便射来几枚暗器,幸而屋子空间大,宫唤羽翻身后,顺利躲了过去。
他回头看,那个不紧不慢捏着暗器袋的,不正是毒药天才宫远徵?
宫远徵似笑非笑,笑容里带着些嗜血之感,“关门捉贼了!”
见到了本该在执刃殿的宫远徵,此刻宫唤羽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之中,他低低的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梅花镖,重重的砸在地上,一时满屋都是呛人的刺鼻烟雾。
烟熏雾绕之下,宫唤羽自知不敌这两人,也来不及杀宫鸿羽,只得破窗而逃。
虽然烟雾遮挡了视线,但他的脚步声裴清弦听得一清二楚,剑光穿透云雾,将猝不及防的宫唤羽戳了个正着。
他忍着后腰的剧痛,回身又放了一枚暗器,阻断了试图追击的两个人,勉力施展轻功逃走了。
窗户破了个大洞,烟雾被风吹散,被刚才那一击溅了一脸血的裴清弦,不慌不忙的收剑,今天他们的主要目的本就不是为了干掉宫唤羽。
“远徵,你留下照看执刃。”
宫远徵撅着嘴,不情愿的应下了。
还没有出徵宫,迎面就是领着一队人回来的宫尚角。
裴清弦见到侍卫们身上的泥土,再看一脸稳操胜券的宫尚角,她也笑了。
“看来如我们所想了!”
作者:" 都猜猜宫二干啥去了?"
作者:" 答对啦!他去刨坟去啦!"
作者:" 宫唤羽:你们这群老6啊!戳我腰子,还刨我坟!人干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