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静静喝了几杯,嘴角噙着笑,看对面的少女拥着醉酒的少年。少女脸上透着粉,少年脸色酡红,明明知道是酒在醉人,青年的心里还是无可自抑的带上了阴翳,好像看到了一对年轻的恋人在调情。
“我先送远徵弟弟回去休息吧,免得他在这里扰你清净。”
短短喝了两杯酒的裴清弦还清醒的,但青年被酒液浸润过后的薄唇鲜艳润泽,引得她频频关注,听他说要送宫远徵回房间,以为他也要走,立刻摇头拒绝。
“不用了,这酒后劲不大,他睡一会应该就醒了。”
宫尚角不料自己被拒,眼睫低垂,眸色渐深,好看的薄唇微微抿起,敛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着喝酒。
窗外的夜色渐浓,屋内的酒香清冽。
裴清弦敏锐的察觉出宫尚角的心情有异,她斟了一杯酒慢慢抿着,好似无意的开口问他。
“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
少年时掌管一宫,必须要有十分的威慑力,冷淡的外表从此成为他的面具,开心了或者不开心都是那副模样,但裴清弦总能第一时间发现他的情绪变化。
宫尚角当然不会说自己在吃弟弟的醋,他停下斟酒的动作,黑眸漆亮,定定的瞧她。喉头滚动,声音被酒液浸润过后带上了些许沙哑。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酒有些醉人。”
裴清弦摸了下膝枕得安眠的少年脸颊,笑道:“远徵说过一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不能怪酒太烈。”
‘要怨自己酒量差。’
少年往罐子里塞药包时,眼里都是得意,显然对自己调配的药酒烈性很有信心。
结果自己就是被放倒的第一人。
宫尚角低低的笑出声,自家弟弟有些过分可爱。
“哥哥在笑什么?”
宫远徵短眠了片刻,又恢复了些许意识,他听见宫尚角低沉的笑,嘴里嗫喏着问话。
“醒啦?”
少女泛红的脸颊出现在头顶上方,宫远徵眨眨眼,大脑停止了运转,表情也停滞在了待机模式。
“姐姐?”
宫远徵愣愣的喊了一声,像是在做梦一样撑着身体坐起来,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让他反应了半天。
等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醉酒后还枕了少女的膝,整个人像是熟透后的苹果,艳丽的红从额头蔓延到衣襟下,完全一副熟过头的样子。
宫远徵连眼睛都不敢抬,羞答着找借口逃离此地,“哥哥,姐姐,医馆的药草还有一部分没整理,我去瞧瞧,你们接着吃。”
不待两人说话,他已经跳起来,甩着小铃铛跑掉了。
裴清弦和宫尚角对视一眼,齐齐笑出声。
酒至微醺,铜炉的火光都显得耀目灼人,裴清弦两眼有些许迷离,似醉非醉,十指纤纤的把持着酒盏,浅斟慢饮。
“我今日去羽宫拜见执刃,还见到了宫子羽,他的武功倒是长进了许多,想必也有你的功劳……”
宫尚角说了几句,却没有等到回应,他抬眸看去。
少女一手半撑着头,一手还握着酒杯,往日里动人的水眸闭合,呼吸轻柔平稳,显然是醉了。
他闷声笑了一下,放下杯盏凑近,少女身边的酒气似乎更好闻一些,她歪着头醉酒酣睡的模样更加可人,细嫩白皙的脖颈毫无防备的展露在青年眼前。
他心情甚好的绕过去,揽着少女的腿弯,将她整个人打横搂在怀里抱起,走入内室。
锦被柔软舒适,但不如他握在手中的柔荑更细滑,青年坐在床边久久没有动作,只是细细的凝视着睡得香甜的少女。
窗外的月色照不进紧闭的屋子,但摇晃的烛火带起暧昧的光,将青年喝下的酒化为沉沦的醉意。
青年缓缓低头,靠近少女微微张开的粉唇,呼吸有了短暂的交错。
即将碰上的那一瞬间,外庭传来呼喊
——“有刺客!来人,抓刺客!”
作者:" 只敢趁着醉酒偷亲的宫二:气死,差点就成功了"
作者:" 宫三:膝枕成就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