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启年看着苏晚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两人一路无话,很快到了私人诊所。封启年停好车,去副驾驶打开车门,准备抱苏晚。
苏晚推开他的手,“我自己能走。”
“不想我弄疼你就老实些。”说完,不由苏晚再拒绝,封启年就抱她下了车,然后用脚踢上了车门,往私人诊所走去。
苏晚一脸的不情愿被封启年看在眼里,“哼,九十斤的重量就有八十九斤是反骨。苏晚你真是好样的。”
苏晚看着封启年,慢慢道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九十斤?”
封启年差点儿乐出声儿来,这女人,到底什么脑回路。
看着抱着苏晚进来的私人医生傅楠栋,此刻嘴巴张的老大,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下了。他这哥们儿,是遇到什么大刺激了,转性了吧。
封启年看了一脸八卦的傅南栋,问:“放哪儿?”
“哦,放里屋,那张病床上。”傅楠栋赶紧给两人带路。
“她不小心扎了脚,不知道扎进去多深,锥子我没敢拔出来。”封启年将苏晚轻轻放在床上,对傅楠栋解释。
“好,好,我看看。”傅楠栋推过小推车,坐在椅子上,检查苏晚放在床边的脚。
“还好,不太深,没扎穿。我拔出来,消毒止血,打个破伤风就行。”傅楠栋检查的很快,给出答案。
“直接拔?不疼吗?“封启年一脸关切。
傅楠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封启年,又看了看没出声的女人,“也可以打个麻药,不过拔出来和打麻药,都要疼一下,动作快点儿其实没事儿。”
“直接拔就行。”苏晚也选择了直接拔,打针什么的,她最怕了。
“那你轻点儿。”封启年对傅楠栋说着,握紧了苏晚的手,对她特别温柔,“别怕。”
苏晚一阵无语,老娘孩子都生了,还怕这点儿疼。她想把手拿回来,怎奈封启年握的很紧。
傅楠栋动作又轻又快,做好了处理,又消毒止血。他看出封启年很紧张这个女人,这是头一次。
“要不要打破伤风?”封启年问。
“这就不用了吧,破伤风要伤口接触脏东西才需要啊,我那个小锥子没有铁锈的。”苏晚听到说打针有点儿不愿意了。
“懂的还真不少。不过你那锥子应该会接触一些金属粉末残留,还是打一针比较好。没事儿了,一会儿让护士给你打一针破伤风,回家伤口不要沾水,过几天就好了,最好三天后来换一次药。”傅楠栋对苏晚礼貌的笑笑。
“谢谢医生,换什么药能开给我,我自己换吗?或者去我家附近的医院换。”苏晚可不想再来了,离她家是真的远。
傅楠栋看了封启年一眼,“最好还是来我这里检查一下,没什么坏处。”
护士进来,给苏晚做了破伤风皮试,然后两个男人出去,她给苏晚注射了针剂。
“这女人怎么回事?”傅楠栋站在门口递给封启年一支烟。
“好奇害死猫。”封启年接过来点着,深吸了一口,看着八卦的傅楠栋。
“你能抱她,这女人对你来说不一样啊。”傅楠栋笑着。
“我一直找的那个女人。”封启年的事情,傅楠栋更是清楚,当年的心理咨询都是傅楠栋带着他去做的。
“苏晚?行啊,启年,你终于找到了。”傅楠栋对封启年那心理障碍了解的很是清楚,他搂着封启年的肩膀,有些兴奋。
正要说话,就见护士从屋里出来了。封启年没再给两人交流的机会,推开傅南栋的胳膊,进去抱起苏晚出来,看着傅南栋,“三天后我带她来。”然后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傅楠栋在后面看着直笑,他拿出手机,找到封启年的微信,发了消息过去:“加油,兄弟。”转身找护士小姐姐聊天去了。
“其实没事儿的,不用来也可以。这么大老远的。”苏晚上车后看看封启年。
“你想去我家住三天吗?我家离这不太远。”封启年悠悠开口。
“三天后来,这地方比医院的环境可好多了。那小美女护士打针一点都不疼。”苏晚看着那个私人诊所,自己系着安全带,头朝向车里,翻了一记白眼。
封启年嘴角勾了勾,转身上车。启动了车子,封启年看向副驾驶的苏晚,苏晚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你开车注意点儿,往前看。”苏晚觉得这样很不安全。
“苏晚,你真的把我忘了吗?”封启年问。
苏晚摇摇头,这怎么能忘。这个名字,她铭记终生。
“那为什么第一次见你,你却没有认出我?”封启年问。
“我。。。”苏晚不知道自己说出真相会不会被打。
“第二次也没认出我,今天我说出了名字,你却这么大反应,为什么?嗯?”封启年追问。
苏晚两手绞着,没有回答。
“苏晚,回答我。”封启年的话语,让人无法拒绝。
“三年前我喝多了,其实没怎么看清你的脸。只是你一遍遍的让我重复你的名字,所以今天你说了你的名字我才对上人。”苏晚的声音越来越小。
封启年忽然踩了油门,车子猛的加速,开得飞快。
“封启年你慢点儿,这样很危险!”苏晚吓得手扶在车拉手上。
车子往前开了一阵,猛一转弯停在一个公园边上。封启年下车,摔上车门,拽了拽领带,双手插着,在路边来回踱步。
苏晚看到这情形,就知道某人应该是很生气了,自己的小命怕是不保。刚想着是不是要解释些什么,就看见封启年向副驾这边走来,一把拉开车门。苏晚被封启年的气场震慑到,不自觉得往后面靠了靠,发现没有地方躲。
“好你个苏晚,你跟我上床都没看清我的脸,合着我若是没让你记住我的名字,你这辈子是打算彻底忘记我是吗?”封启年气呼呼的问。
“我,我都说我喝多了。”苏晚小声解释。
“喝多了?喝多了是理由吗?啊?你拿我当什么?当证明你是不是性冷淡的一夜情对象?”封启年问。
苏晚心想本来就是,那么荒唐的事情,谁还要老放在心里没事儿了拿出来念一遍,您当是般若波罗蜜心经呢。可看着封启年这么生气她也是怂了,不敢说,“那什么,都过去了,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嘛。”
“有,很有。你也知道我生气了啊,你,你真的。。。”封启年用手点着苏晚,气得不知道说什么。
“三年了,我还记得你的名字你就不该生气了。至少证明我没忘记那晚的事情。”苏晚觉得这男人太霸道了。
“你还有理了?”封启年听她这样说,虽然面色不好,但气好像消了不少。
“你再找到我,就是确认我记不记得你吗?其实没必要,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好好跟人家相处,我们这也就是意外,该放下的总要放下,才能更好的向前看。”苏晚有些冷静的看着封启年。她不太明白,如今有着各自生活的两个人,为什么再次见面时,封启年会为了她不记得他而如此大动肝火,嗯,应该让老苏给他诊个脉,这家伙一定肝火旺盛。
刚被那句没有忘记治愈的封启年,听到这一句,瞬间又暴怒了。他一掌拍在苏晚边上的车框上,吓得苏晚一声大叫。
他解开苏晚的安全带,一把将苏晚抱下车,还是轻轻放在了地上,然后关上车门,“自己打车回去。老子再理你就是狗。笨蛋!”说完自己走向驾驶位上了车,径直走了。
苏晚被扔在路边,有些发懵。自己回想了一下觉得说得也没什么错啊,这家伙怎么就发飙了呢。难不成他也是个像魏子轩那样的渣男?一面有自己的女朋友,一面还想跟她纠缠不清?看着也不像啊。不过也不一定,现在也有些人,穿得西装革履的,实则道貌岸然。
苏晚摇摇头,现在只能自己打车了,她小心翼翼的慢慢朝路边挪了两步,想看看后面有没有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