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别再杀人了，你会死的，你真的会死的，不要再杀人了！”
云初大声呼喊间，哭出声来，就光是从音色中就能识别出她的痛苦到达了顶点。
这不是云初自身想喊的，而是不自觉的脱口而出的。
很显然，这句话很有可能也是她曾经喊过的，只是被她遗忘了。
就在她以为这个梦境会和以前一样，卡在关键的节点结束的时候，那个男人撕碎了手边最后一个人，缓缓转过头来，沙哑着嗓音道。
“他们一个都不能活着离开。”
这时候，云初看清楚了他的脸。
这张脸居然是……
司暮深！
云初心脏猛烈痉挛了一下，巨大的惊吓让她瞬间睁开眼睛，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会是司暮深的脸……
怎么会是他的脸？
当时他才十岁左右，那个杀人狂，怎么可能会长着和现在的司暮深一模一样的脸呢？
不可能的，一定是错觉，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导致的梦境内容出现了偏差。
她心里太把司暮深当成坏人了，所以当梦到这种情形的时候，下意识就把司暮深的脸套入其中了。
一定是因为这……
她查过的，司家根本就没有现在四十岁左右，年轻时和司暮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不应该是司家人才对……
就在云初深呼吸平复情绪的时候，司暮深也被她动静惊醒了，担心且有些疑惑的起身，走到云初身边关切问。
“怎么了？噩梦了？”“”
云初看到司暮深的脸，冷不丁想到刚才在梦境里那血腥残暴的画面，下意识后退了一些。
虽然已经想清楚那个时候的那个人不可能是司暮深，云初还是没能立刻从梦境里看到司暮深的脸中马上走出来。
司暮深似乎是看出了云初对他的恐惧，神色微微凝了凝，没有继续靠近，而是小心问：“做什么噩梦了？”
云初看着司暮深的眼神还是带着些许警惕，但她想趁着这次机会测试些什么，低声道。
“那个人是你吗？”
司暮深疑惑，不知道云初具体问的是什么。
“哪个人？”
云初补了几个字。
“多年前森林里，说要那些人目标是我，帮我引开坏人的那个男孩，是你吗？”
司暮深脸色徒然一僵，看的出来，云初是说对了，所以让司暮深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但很快司暮深就平复了情绪，管理好了他自己的表情。
只是他不知道云初是真的想起来什么了，还是诈他什么，不好自己自乱阵脚暴露，淡淡道。
“云小姐，别开玩笑了，当时那个漂亮姐姐怎么也有二十岁了，到现在起码也得三十好几了，你才二十几岁的人，怎么可能是她。”
司暮深认了这小男孩的身份，但并不准备认了云初这个人。
要是认了，那岂不是变相等于他知道云初天山童姥一般，可以在一定时间内保持容颜不变？
到时候云初深入追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特殊，他要怎么回答？
干脆就承认了他干过这个事情，但觉得对方不可能是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