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深轻笑，没反驳：“也许吧。”
云初看他认的这么快，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觉得无趣。
他这回答没诚意，看不出是认真的，还是敷衍的，无法识别酒店的摄像头到底是不是真的和他有关。
时间已经不早了。
云初定下的第二台手术是明天早上七点，因为那个孩子今天身体出现了一些症状，需要调养一天才适宜手术。
这是医生在她决定手术之前说的，不能因为她愿意做这个手术就马上改口，会显得有点猫腻。
她不想给人怀疑的机会，是以直接把手术安排在了第二天早上，做完了能直接去下一个医院继续做下一台。
所以，现在云初该睡了。
睡之前需要洗澡，云初看了眼房间内那个小小的独立卫生间。
门是实木的，不透明，私密性比较好。
可司暮深也在这个房间里杵着，当着司暮深的面洗，让他听到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是不是会有点暖昧？
司暮深看出云初的想法，打开行李箱拿了套居家服就下楼去了，赫然是要去下面那个小卫生间洗澡。
虽然这个小公寓不大，倒是有两个卫生间。
云初也从包里翻出了一套轻薄的睡衣，麻溜洗澡，换好，在司暮深回来之前已经在床上躺下闭眼睡觉了。
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后，整个人都安静下来，听觉和嗅觉会变得异常敏感。
她能听到楼下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大概识别出司暮深正在洗澡。
也能闻到被子里充满了司暮深身上的那种奇特的香味，闻久了有点醉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没能等到司暮深回来，云初就已经在这个香味的环绕下睡着了。
司暮深回来看到的就是云初结结实实裹着被子，在床上睡的香甜。
他伸手关了小房间内的灯，打开小夜灯，又从旁边小柜子里拿了一条薄被和枕头，躺到了矮一点的小床上。
夜寂静无声，司暮深拿着手机给手底下的人发信息。
“查到那女人背后之人是谁了么？”
对方回。
“暂时还没查到，不过她身上确实疑点重重。”
司暮深面容冰冷。
“看来，时间果然会淡化惨烈教训给人带来的畏惧，这是又想卷土重来了？”
“那我倒要看看，是我活得长，还是不知死活，上蹿下跳的他活得长！”
对方沉默了一会，试探回。
“先生，您想怎么做？”
司暮深没有细说，只回了个意味深长的成语：“杀鸡儆猴。”
夜深了。
云初睡着后，没多久又进入了那个黑暗的环境里，身边那奇异的香味越发浓郁。
该死的，这个香味果真会让人容易陷入梦魇啊。
她现在已经对这个梦境环境非常熟悉了，几乎以看到这个环境就识别出来，她又是梦魇了，心里一阵无语。
不过这个梦境环境好像会给她一些关于过去遗忘的事情的画面。
是以她对进入这个梦境倒也不排斥，甚至还想知道今天又能在这个梦魇中看到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