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子转了转眸,出声道,
“那绣坊门前的人络绎不绝,生意兴隆,那绣坊至少价值十二万两。”
慕凤烟嘴角冷笑,
“你也说了,那绣坊距离闻名的鹤颐楼不远,你那绣坊门前的人络绎不绝是真,但那人可不是去绣坊定制衣衫,而是去鹤颐楼用膳,你莫要混淆了视听。”
姜公子没想到这位小公子竟然如此不好哄骗,还以为是个傻的,看来也不完全是傻子。
语气中都有似尴尬,“那你说多少?”
慕凤烟望着姜公子缓缓吐出两字,“三万。”
那对面的姜公子直接气红了眼,怒声道,
“你.......你怎如此胡言乱语,光那铺面也不止三万。”
慕凤烟望着气急败坏的姜公子微笑道,
“你方才说十二万,不也是胡言乱语吗?”
姜公子再次气的脸微红,“你......”已不知该如何回怼。
慕秀几人看着气急败坏的姜公子顺心了不少,方才想要挥拳的气焰才消了几分。
其余人均是看着热闹,尤其看望慕凤烟的表情时,一脸幸灾乐祸,这位小公子恐怕不知道这位姜公子是谁?
此时一道微笑的声音传来,
“两位,两位,莫要伤了和气,老夫是这里的总管事,老夫可以帮两位协调协调。”
原来李掌柜早就了解了事情经过,本以为这两位公子能自行解决,没想到事情似是有愈闹愈大的趋势,方才主子可是吩咐过,万万不可出了岔子。
慕凤烟望向走来之人,此人年过五旬,步履稳健,慕凤烟瞥了一眼他那步伐与走姿,便知此人有功夫在身。
慕清与慕水也瞥了那老者一眼,了然,随后收回视线。
姜公子见李掌柜前来,似是终于找到能帮自己说话之人,赶忙说道,
“李掌柜,你来说,本公子那姜氏绣坊到底价值几何?”
随后又气愤地指着慕凤烟道,
“这人竟然说本公子那绣坊才价值三万两白银。”
那李掌柜一脸笑意劝慰道,
“姜公子,先莫要着急,或许这位小公子并不知道那姜氏绣坊具体在哪,里面又是多少平方尺,在不知的情况下,才开了此价,古人云,不知者无罪,那小公子也并未有意,姜公子消消气。”
那姜公子又瞪了一眼对面的慕凤烟,
慕凤烟抬手晃了晃手中的银票,开口催促道,
“要不再给你加一万,四万两白银,赌不赌,不赌就算了。”
李掌柜听闻笑容一僵,没想到对面的小公子竟如此出价,即使加了一万,也确实太低。
他再次微笑出声道,
“小公子,据老夫所知,那绣坊至少价值六万两白银。”
姜公子直接喊道,“七万两白银。”
“五万九。”
“七万一”
“五万五”
“你......你......你怎么还降价。”
姜公子指着慕凤烟气急道。
苏二公子轻轻拽了拽姜公子的衣袖,附耳道,
“姜兄,何必与他在此呈口舌之快,你看他那公鸡,至今还在笼中趴着呢,是斗不过你那只厉害的公鸡的。”
姜公子望了那只公鸡一眼,那口气才稍稍顺下去,那绣坊降价再低又何妨,也到不来他的手中。
姜公子气哼道,“好,六万就六万。”
慕凤烟讥讽道,“不,五万五。”
姜公子决定不在与他计较,开口道,“好。”
慕凤烟右手缓缓抽出两张两万两银票放置赌桌上。
随后的动作真是惊呆了众人。
她开始把银票放置在桌面上,一张张地翻着找一万两的银票,边翻找还边嘀咕,
“咦,怎么没一万两的。”
众人齐齐震惊的同时,还有些人眼热的不行,恨不得一把抢过来。
但忽然感觉到一股令人心惊肉跳的视线望向那些眼热之人时,他们又纷纷退缩了。
这小公子身边的随从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望向他们的眼神极其吓人,似利刃般划过眼前,他们顿时歇了各种心思。
最后只能专心看戏。
慕凤烟翻找了半天,忽然惊喜道,“呀,找到了一万两。”
随后压在了方才的银票之上。
那李掌柜看的嘴角都狠狠地抽了抽,这小公子确定不是来找事的?
慕凤烟找到最后,确定没找到五千两银票的面额。
随后把这些银票装入袖袋,而后,又拿出一小摞,继续翻找,
还分给了慕秀一些,也让她帮忙找个五千两的银票出来。
慕秀木木地接过小姐塞过来的银票,她只想知道,她家小姐身上到底有多少银票。
慕清见妹妹那傻样,直接拿过来,自己翻找。
围观之人望着眼前小公子的一举一动,那面上的神情亦是跟着丰富多彩,眼神从震惊到眼热,再到平静,
直接到现在的麻木,似是小公子再从那袖袋中掏出一摞银票,也不足为奇。
慕清率先递了过去,“公子,找到了。”
“好。”
慕凤烟接过后把那五千两银票,放置在那银票之上,这样五万五千两正好。
慕凤烟一手拿着一摞银票,一手把那放置在赌桌上的银票归拢好。
望着对面已经震惊的不能言语的姜公子与苏二公子清冷道,
“我如今已经拿出七万五千两银票,你呢,只有你面前的一万两银票,还有你说的那所谓的铺子,那铺面的房契可带在身上?还有另外的一万两你如何凑齐?可想好。”
姜公子再次吞咽了口水,这绣坊在他手中没有几年,若真的输了去,他爹会不会打死他,再次望了望慕凤烟手中那一摞银票,随后看了看她那只依然趴着的公鸡。
眼中的犹豫之色渐渐坚定,他肯定能赢,若赢了如此多的银票,他爹定会褒奖他。
慕凤烟望见他的神情变化,嘴角上翘,对付这种人,就得用最直接的办法。
见效快,不是吗,之后肯定会让他又痛又悔恨。
姜公子也不再犹豫,从袖袋中取出两张房契,一张是绣坊的,一张是一处宅院的。
慕凤烟望着房契,眼底有光,这姜公子真是好样的,竟然随身携带房契,难道在府中也怕有人偷了去不成?
慕凤烟再次望了一眼姜公子,姓姜?他的随从说他们公子身份尊贵。
她怎没听说有一姜姓,身份尊贵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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