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望向身后的那笼子,嗤笑出声,原来那呼呼睡大觉的斗鸡是他的,
随后两人望向慕凤烟的目光更是鄙夷与不屑。
果然是第一次来斗鸡场,他还真以为是个公鸡就能斗赢?
“姜兄,你如今真是时来运转,就连老天爷都要助你,看来姜兄今日定然要大赚一笔,小弟我望尘莫及呀。”
“哈哈,苏二弟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说话,你这话为兄爱听。”
那被称为苏二弟的男子垂眸遮住眼中的鄙夷,之前一直是姜兄对他恭维的紧,如今两人调换了位置,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慕凤烟望着这虚伪的两人不耐道,“到底赌不赌?”
此时周围的人纷纷过来围观,边看热闹边窃窃私语。
姜公子见人都围了过来,这才开口道,
“怎么个赌法?”
慕凤烟勾唇道,
“很简单,押输赢,谁的斗鸡赢了,所有银子归他,当然,押的越多,得到的越多,但我有一条件,那便是,我押多少,你便押多少,反之,亦然。”
慕凤烟望了一眼慕秀,慕秀非常上道,随后大呼道,
“哎哟,公子,之前在府中你不小心踩在脚下的两万两银票,属下忘记带了。”
众人闻言齐齐倒抽了口凉气,这两万两银票,就随便踩在了脚下?众人纷纷确信,看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对面姜公子两人听的两眼放光。
随后慕秀的再次出言,让他们确信,这位公子定是非常有钱的大户人家。
“不过没关系公子,那张银票虽然忘记在了府中,但属下还为小姐备了十几张银票呢,属下记得,最小的是两万两的面额。”
慕凤烟想扶额,慕秀你就不怕一会招贼惦记?
但,慕秀所言,甚得她意,没看到对面的两人都要垂涎三尺了。
慕凤烟清冷道,“怎样?赌不赌?”
姜公子咽了咽口水,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票,他看了看自己的斗鸡,又望了望对面那睡觉的斗鸡,心中贪念越来越甚,这么傻,银票又多的小公子,不把他手中的银票赚到手,真是天理难容。
慕凤烟看着他眼中的贪念越来越浓,嘴角勾起。
姜公子连连点头,“赌,本公子与你赌。”
“好,我们去前方那高台处。”
慕凤烟带着几人率先前往那押赌注的高台处。
姜公子几人随后。
围观众人哗啦啦地也跟着前去。
那高台之上的小二,先把其他赌资推至一旁。
斗鸡场地极为隐秘的一间房间内,正在处理桌上信件的男子,听着外面的声音似是有些不对,并未抬头,直接出声询问道,
“李掌柜,外面发生了何事?”
“主子,老奴也不知,老奴这就出去查看一番。”
“嗯,看紧了,莫要让外面出了岔子,我们这个地方万万不可暴露,官衙那边我已疏通关系,他们如今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在明处,被抓了把柄均无事。”
“老奴明白。”
李掌柜放下手中事务,起身快速地离开了房间。
距离此处较远的高台处,慕凤烟与那姜公子开始押注。
与其说押注,倒不如说双方各自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往外掏。
两人站在赌桌的对面。
慕凤烟左手拿着一小摞银票,右手缓慢地一张一张数了数,随后拿出一张缓缓地往赌桌上放。
一边放还一边清冷道,“两万两银票。”
身后的慕秀与慕清慕水看的都有些呆愣。
小姐身上怎么带了这么多银票,幸亏他们一路保护小姐而来,否则回去时,小姐还不得让人惦记上。
慕秀更震惊,小姐的袖袋内随时装这么多银票的吗?
她方才幸亏没说一万两一张,要不就给小姐丢人了。
姜公子咬了咬牙,从身上掏一万两,放置赌桌之上。
慕凤烟望了一眼银票数额,满脸失望,询问道,
“就这些?”
姜公子瞬间脸色涨红,张了张嘴,还未言辞。
慕凤烟继续道,
“若银票不够,可以抵押其他物什,比如身上值钱的玉佩,名下的铺子,你名下没有,可以抵押父母的,甚至府邸都可以抵押,只不过有一点,若是输了,可不能赖账,我们可是要签字画押,众人作证,赖不得帐。”
姜公子听闻,眼中一喜,他名下有铺子,那铺子位于闹市,光铺面就甚是值钱。
随后道,“本公子押位于闹市的一间铺子。”
慕凤烟眼中一喜,随后清冷道,
“是何铺子?我要看看价值几何。”
姜公子一脸得意道,“姜氏绣坊”
围观之人再次齐齐吸了口凉气,那姜氏绣坊曾经可是极其有名气的绣坊,生意兴隆,官家小姐的襦裙均是从此绣坊定做,只是不知为何后来生意有些萧条,即便如此,也是有许多生意上门。
慕凤烟眼底有了喜色,她之前还想着画些衣衫图纸,但自己又不愿意去操心此事,没想到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慕凤烟望了一眼对面得意的姜公子,出声询问,
“那姜氏绣坊很有名吗?”
姜公子还以为能从给对方眼中看到震惊,没想到竟然连姜氏绣坊都不知道。
顿时气结道,
“当然出名,那绣娘手艺精湛,就连公主与皇子都在此绣坊做过华贵宫装,曾经可是整个圣都城独一无二的绣坊。”
慕凤烟不急不慢道,“你也说了,那是曾经......”
姜公子再次气急道,“那位置也是极佳,如今闻名整个圣都城的鹤颐楼你知道吧?那姜氏绣坊就在那酒楼不远处。”
慕凤烟眉眼微挑。
慕秀抬眸鄙夷地望了一眼姜公子,这姜公子竟然问他们鹤颐楼知道吗?
慕凤烟收敛眼中笑意,清冷出声道,
“你认为你的绣坊价值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