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心!”
听得一句急促,有人自身后将她猛然拉过去,在月下残影之中,她望见容貌。
“阿河~”
姜锦夏不知道于河是怎么来的此地,但当他拉开她时,后背正正好好刺到匕首。
“阿河,阿河........”
他倒在血泊中。
常袍一不做二不休,再次举刀而来。
“嘭!”
一脚,姜锦夏将他踹飞。他磕倒了墙,吐出血来:“妖........妖后.........”
刀已然架到脖子。
剩下乱党一众,皆是
她抱起他,为他点了穴道止血:“阿河~”
于河伸手触及她的脸、那脸上月光劈下的金印:“陛下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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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说:“陛下放心,虽是伤的重,却未在要害上,没有性命之忧。”
姜锦夏的心放下,凌云陪着,同住在缀锦阁。
而她,阿九的账,该算了。
甘泉宫。
宫内鸦雀无声,忽然“啪”的一声刺破尖锐。
听得姜锦夏的怒火:“说!”
苏幕遮被打倒在猩红地毯上,脸颊通红,嘴角挂着血渍。
他擦去嘴角的血渍,爬起。
身子还在颤抖,忍着身体的抗拒又跪在她身前,道:“徒儿........没有~”
“啪!”巴掌再次掴在他脸上。
脸颊肿了有一指高,他匍匐扯着姜锦夏求饶,道:“师父,徒儿从未想过要杀师父,徒儿真的没有啊.........”
她一把抓起他的头发,伶着:“别逼朕对你用刑!”
他没有,他真的没有。
(?﹏?)
“师父,您为何就是不信徒儿呢?徒儿只是想逃走,仅仅是想逃走而已~徒儿怎么会杀师父?徒儿.........”
他仅剩的几根指头摇着她的罗裙,她面色铁青,凝视在远处。
她知道他没有,但阿河为她险些丢了性命,她怎么能对苏幕遮心软。
今日,有也得有,没有也得有!
“来人,带罪九去日曲塔。朕要听他亲口讲出来!”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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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锦夏不会做饭,即便是一碗粥,也需得鼓捣半天。
今日,她愿为于河费这半天。
碧梗粥!撒上些干果,美味~
记得这粥还是骄儿教她的呢,往事已矣!
缀锦阁。
她未让人通报,小心踱步在门外。
一墙之隔,只听得两人聊着什么,正要进门,听得一句:
“不疼,不疼。这是苦肉........计,他有分寸,死不了,他有分寸........”
苦肉计?
此话出自于河之口。
姜锦夏眉头忽得皱起,早便听闻于河与常袍交情甚好,难道........
索性不进,继续静听。
“陛下她心软,至今不肯杀苏幕遮,只能........只能出此下策了。”
所以,昨日是在演戏是吗?
凌云道:“值得吗?那刀再偏一些,你命都要没了。”
“当然值得!只要将军能杀了苏幕遮,以绝后患,即便是........是死,也是值得的。”
他的脸苍白的厉害,双颊的酒窝微微陷着。
姜锦夏推门而入:“欺君之罪,该当如何!”
两人惊起,于河吓得险些从床上骨碌下来。
“陛........陛下........”
“你有一炷香的时间解释,求朕不杀你。”
“此事云儿并不知情。”
“还有呢?”
“苏幕遮不死,臣死不瞑目。”
他非要他死,非要阿九死啊~
“朕知道了,喝了粥,歇着吧!”
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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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明,红叶纷纷。
该有三更天了,临窗,未眠!
“朕该不该听阿河之言,该不该杀阿九,该不该为诸位将军报仇?”
一众的叶落了整个屋子,在她青丝斜处,在她肩头........
她捧一叠红枫在手心,祈祷:
“凌大哥,您在天之灵,帮锦夏做这个决定吧!”
枫叶自指缝滑落,飘散至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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