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神医家中突发急事,明日,明日,感谢各位捧场,明日啊!”
余家骄离开后,姜胜并着白飞也拜别人群而去,按计划行事。
赶往未央宫的路上。
“以阿锦的武功,解毒之后闯出未央宫该不成问题。只是你的解药........”
“你怀疑我?别忘了我爹是谁?”
白飞的父亲,江湖人称作神医的白草仙。听闻可活死人、肉白骨。
他自小被那位父亲逼着学了些医术草药之类,本以为没用的,不料得今日居然用到了。
“你爹,神医?你,神偷?”
他歪头苦脸的“略略略”,骑马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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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宣室殿。
有女官回禀:“陛下,贵妃娘娘去了花巷玉奴台,寻了一位江湖郎中。”
苏幕遮忽得警觉了下,可是前段时间探子回禀,说是,京都来了位神医,身旁跟着位年过半百的童子。
那位所谓的神医为江湖神医百草仙之子白飞,与姜锦夏交好。那位童子嘛,曾被姜锦夏滴了油矾毁了容貌的姜胜。
姜家其他人他可以不理会,但姜胜,他是姜锦夏的软肋,不能不留意。
只是........
呵~姜胜?
即便他良心未泯有救人之心又如何?胆小如鼠、鼠目寸光。玉奴台鞭挞、凝脂池放蛇,如今要来未央宫救人?他敢吗?
“不用理他!”
“诺!”
话刚罢,忽得有另一女官匆匆而来:
“陛下,皇后她........她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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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皇后染重疾卧榻不起,而今日宫中所传,贵妃娘娘寻花巷神医得灵丹妙药,皇后顽疾顷刻痊愈。
只将衣服披好,搭上一件青衫披风,出门踏马而去。
椒房殿倒是有几处女官看守,见此忙要拦住:“皇后娘娘,陛下有令,您不能........”
她一把剑抵到女官喉咙,凌厉:“敢拦本宫,本宫要你死!”
女官吓得胆战心惊,通红着脸默默退下,悄声吩咐身边人:“快去寻陛下!”
苏幕遮?
只可惜了几月的沉水香,即便如今毒解,武功却也只恢复了三四层。杀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俗话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得出去,武功恢复,再回来杀这暴君不迟!
只念着那暴君随时会来,她不敢耽搁,骑马,一路向宫门狂奔而去。
迎面而来诸多御林军,身后是跟出来的女官,命令:“陛下有令,拦住皇后!”
呵~
“此宫女意欲行刺本宫,拿下!”
姜锦夏曾为帝师住于宫中时便与宫中诸位御林军厮混成一片,尤其是那位御林统领,更是故交。
如今她又为皇后,诸位御林军更是没有理由听一个女官的话,而至她的命令于不顾。
“将那刺客拿下!”只听得御林统领一声,诸位御林军已是一拥而上。
她望一眼,眼见得女官与御林军周旋,转身骑马而去。
宫门口。
诸位守卫一阵惊起,又问:“娘娘安好了?”
“身子大安,闷了几日,出去转转!”
“娘娘慢走!”
........
宫内宫外只有一墙之隔,却是气候不齐!墙内是桎梏,墙外是自由。
那镶金红门之外,夕阳之下有两个巨大的影子印过来。
姜锦夏瞥见了其中一位,正骑马向她靠近。
那人的一张脸不知被什么烫得狰狞,容貌尽毁,却熟悉的厉害。
自然,向来识人也不仅仅是看容貌,还有神态。
那时时刻刻偷偷摸摸似做了亏心事的神态,姜锦夏记得清楚,唯有她的父亲大人。
“阿锦!”
他向她迎来,五官被脸上灼烧的死皮挤得东倒西歪,洋溢着朝阳般的笑。
只是她迟疑了,低眉呢喃:“父亲大人可又是受了那暴君的指使?”
“我........”
一愣,姜胜颤抖的唇吐出字来:“阿锦,阿爹是来救你的啊!”
“救?”
“父亲大人有这胆量?”
当日玉奴台倒是救她了,只是甘泉宫中被侵犯,他竟一声也不敢吭。之后被锁甘泉宫他倒是用化金水救她了,不过也是为的他的富贵荣华受得苏幕遮的指使。
此刻,救她得不到一丝好处,相反向苏幕遮倒戈相向,却是会平步青云。
“我........”
“姐!离开京都要紧!”只听得白飞道。
念着此刻危急,也非长久之地,姜锦夏对身后姜胜一句:“跟好,别给我添乱!”
夕阳缓缓挥洒,骑马扬鞭踏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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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密林,暗夜。
身上的毒发作了,略有些难忍。
天全黑了,想着苏幕遮并不会就此罢手,也不敢停马休息。
全身的筋脉似揪到一处,马的颠簸晃得脑袋发蒙,暗夜之下月光眩晕,前方的路或隐或现在眼前荡阿荡。
“扑!”
一骨碌滚落下马。
身上有些划伤,手上撞到了嶙峋的石块,割得鲜血淋漓,却是丝毫察觉不到痛。只是揪在一处的血脉........
痛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姐?”
汗已布满,身上轻衣湿成一片。她托着一旁古树而起,五指抓出血痕。
“阿锦,哪里痛,哪儿受伤了?”
有伤之处不痛,无伤才最痛,然无伤处心最痛!
父亲大人今亲来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