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
碧云天,黄叶地,秋风愈紧秋愈浓。
苏幕遮刚从宣室殿出来,正惦念着前往甘泉宫见见姜锦夏,明日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日。
忽得一个太监掠过,冷不丁的在他身前拦住去路:
“陛........陛下!”
小太监略显得紧张,亦或者是新来的不识礼数,只跪下请安,“奴........奴才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来也奇怪,这声音苍老又熟悉,再听时........
他当是谁呢,原来是师父的那位贪生怕死的生父姜胜!
姜胜低头,心下盘算着主意:“陛下,其实奴才........奴才........”
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最后问了句,“姜玉奴她........她可曾接旨了?”
消息是他故意透露的。
呵~他这师父的好父亲,可是时时刻刻念着要从他这女儿身上榨得最后一丝油水。
“姜伯伯可是想做国丈?”
这话只吓得姜胜脑袋不稳,慌忙磕在地上:“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姜伯伯敢的!”
低身,苏幕遮只将他扶起来,手握住拍了拍,向一旁女官,
“传朕旨意,日后姜胜可随意出入甘泉宫。”
“诺!”
只喜得姜胜慌忙跪下谢恩:“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奴才一定不负所托,一定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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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一道阳透着纱窗射进来,橘红色印在姜锦夏身上。
她依旧是趴在地上,黄金链拴在朱漆柱子上,似养狗一般,她被养在这帝王的寝宫。
“阿锦!”
听得一个声音,轻轻软软,好像是........父亲大人?
她扭头要寻声去望,黄金链子勒住脖子,她不得不扭回来,却是见到姜胜已经在她眼前。
往事依依,可是上次相见是他对她用刑,上上次,上上上次,依旧是。而今日来........
甘泉宫也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凌倩已亡,他不是受凌倩之命,那唯有受苏幕遮之托了。
果不其然,他开口便是:
“阿锦,陛下既有心立你为后,如何这般固执呢?”
见她没有回复,随后又道着:
“阿锦,你若为后,我们姜氏一族便可恢复往日荣光,我们父女团聚,日后享天伦之乐,不好吗?”
呵~如此说来,她姜锦夏只是姜氏一族的工具啊!有罪时,避之不及,如今可为后了,趋之若鹜。
她轻“呵”,道:“若为后,阿锦先灭了姜氏一族如何?”
只吓得姜胜打个寒颤,不敢再多言,离去。
翌日,他依旧来了。
这次与以往不同,他边大声劝她,边将袖中一个蓝色小瓶子拿出来。
一旁的宫人各做各的并没在意。趁此,姜胜将瓶中液体一点点倾倒在她手上的黄金链铐上。
“呲呲”的声音传来,又被他以劝诫的声音掩埋,手上气泡直冒出来,黄金链铐被一丝丝的化去。
一惊.........
化金水?
她并不知他哪里来的化金水,但她知道他此刻是在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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