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高悬摇晃在甘泉宫,铁笼中姜胜将头缩了缩,似家养的乌龟一般。
苏幕遮斜躺在软榻上,身上唯有一件薄如蚕丝的寝衣耷拉着。
美人就在眼前,玉体高高挂起,嘴角凤鸾玉轻咬,胴体发颤,红璎珞顺着垂下来,黏在一起,如未剥的蚕茧。
苏幕遮从身后拥住美人,将她口中的玉佩取下,轻语在她耳畔:“师父,告诉徒儿,羞耻吗?”
苏幕遮,牠根本不配做大夏的皇帝,根本不配为人!这个畜生、禽兽、暴君!
一夜玉佩衔在口中,唇麻,牙齿打颤,她缓缓开口:“陛下,君无戏言!”
苏幕遮没料到,在被侵犯后她仍旧能这般平静的说出“陛下”两个字。
是,君与戏言!
轻笑,他一声:“大珠!”
“诺!”
女官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她松去半悬的铁链,打开铁门。姜胜托着瘫软的身体从铁笼爬出。
“滚!”
“诺........诺........”
姜胜已是吓得四肢瘫软,听得这话,慌忙向外连滚带爬而去。
“等等!”
前脚还未迈出宫门,听得姜锦夏喊住,姜胜身子颤住,头上一把冷汗冒上来。
“姜老爷,在您心里,到底有没有过姜锦夏这个女儿?”
她质问,头向他斜去,因为身上链铐的缘故,只能转至微微瞥见他鬓角的角度。
他若不当她是女儿,为何那夜要舍命前往玉奴台救她,若当她是女儿,又为何昨晚苏幕遮欺凌霸占,他连一声都不敢吭呢!
“我........我........”
他犹豫了?呵~他居然犹豫了。若对其他子女,他怕早是“屁颠屁颠”回答“有”了吧!因为她会连累他,故而他犹豫了。
“罪奴多言了,请吧!”
姜锦夏眼角向上斜去,眼泪微醉着双眸泛出紫红,晶莹在初阳射进的光芒中闪烁着无可奈何。
她听到脚步声渐消,甘泉宫内没了他的气息。这地狱只剩了她一人,向来,只有她一人。
姜胜是她生父,苏幕遮是她徒弟!苏幕遮!呵~
他做了什么?昨晚上月明姣姣、长河渐落,他这好徒弟当着生父的面侵犯她!
这畜生从身后探过手来,轻语:“师父,姜家不要师父,徒儿要。让徒儿陪着师父吧,徒儿会一生一世........”
肚里翻江倒海,他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恶心到想吐。只是出口,又变作了毫无表情的渴望:
“阿九,还不松绑吗?”
一声“阿九”叫得苏幕遮酥酥软软,嘴上的话都哆嗦开:“师父,徒........徒儿........”
“松绑!”
“是........是是是........”
他忙扯下吊起她双手的绳索,将她抱在怀里。
她微白的面颊摇着酒红,脸上横着滴滴汗珠散发着诱人的体香,青丝微沾其上,嘴角悬着唾液,他的心荡啊荡........
宫内燃起了香,女官不敢逗留,脸上摇着一丝微羞,匆匆退出宫去。
脸上的笑已经按捺不住,似春日欣欣向荣的花朵儿,苏幕遮一颗心“扑通扑通”。
近来北曜连连传来喜报,说是瑶光已复,他已吩咐将余家傲向北进军。
此刻,他畅享了未来所有美好:他要为她翻案,封狼居胥,给予她万千荣誉;他要封她为后,与她共享江山万里,共赏盛世繁华........
谁说雪花??不能盛开在未央宫的,偏偏师父这片花,他就抓住了呢!
“师父遭父皇猜忌半生;边疆戎马半生;忽生忽死半生;为人诟病半生;族人抛却半生........从此让徒儿陪着师父,共享江山万里,共观盛世浮沉!”
如做梦一般,他将手缓缓伸过去,触及她肌肤,随即........
“嘭!”
她猛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手扣在他脖子上一碰便要要命的地方。
他一惊,忽得明白什么:“师父?”
她双眸凌厉成赤色........
“你这暴君,嫉贤妒能,任用奸佞,侵犯恩师,为达目的,无所不用极其,你之罪行,罄竹难书,今日我要替天行道,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