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孩子。你给我的答案是,你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半海妖。你要怎么说动你那高傲的人鱼王父亲呢?”伏地魔的声音轻柔又危险,像闪着寒光的利刃。
“那是因为那时我还在幼年期,甚至连自己身体的变化都没办法好好地控制。但是您忘记了吗?即使是幼年期的我,也能杀了我的祖父。所以,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即使是再杀了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我也会对您效忠。”莫娜信誓旦旦地说道。
伏地魔却表示怀疑地眯了眯眼:“原因呢?在此之前你并未得到什么重用。你达成了与夜骐的合作,却损毁了我的炼金发明。你受到了严厉的惩罚。可你仍然愿意效忠我,甚至要去杀掉你的父亲?”
“不,他不算是我的父亲。他只是证明了我不纯正的巫师血统,并教我如何杀人而已。我需要的,是来自巫师的认同,我需要的,是至高无上的力量。而我需要的这一切,只有黑魔王大人您,可以给我。”莫娜情真意切地说道,再一次深深埋下了头。
伏地魔笑了。他露出了很大的一个笑容。森白的牙齿在灯下闪着冷光。
“很好,说得很好。塞尔温,你比你的祖父要聪明,比他还会讨我的欢心。可你忘了你的母亲吗?忘了告诉你,她还没有死。可是,也不算完全活着。她还在这座庄园的密室里,为我的血液诅咒默默奉献呢……你想不想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你的母亲……现在可能正在你的脚下哭泣呢。我想那应该很痛苦?全身的血液逆流着,被抽出,再被剧毒的魔药侵入血管……哦,我上次去见她的时候,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可她还有呼吸呢。很奇妙是不是?她甚至用指甲抠出了一个"M"形状的符号,那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名字呢?这样的母爱,真是令人感动……那么,你不会恨我吗?恨我夺走了一位这样好的,母亲?”伏地魔的声音越发轻快,可他总是会在“母亲”这个词语上怪异地停顿一下。
而莫娜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利用全部的冷静和理智,才能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和眼里的恨意——她仿佛一瞬间领悟到了大脑封闭术的真谛,就是抽离。抽离自己的感情,看待自己像看待一个局外人。抽离自己的灵魂,像是漂浮起来,用灵魂去端详自己面无表情的,行尸走肉般的那具躯壳。她仿佛真的已经完全做到了。因为她听到自己无比冷漠刻板的声音这样说到:“既然母亲已经决定要帮助黑魔王完成血液诅咒的实验,那么这些就是她必须要去做的。家人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想要得到认同,得到至高无上的力量。而我想要的一切,只有您。只有黑魔王,才能给我。所以,我会一直效忠于您。”
“抬起头来吧,让我看看,黑魔王大人究竟能不能完全地信任你?摄魂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