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占卜课,在晚餐前莫娜与西弗勒斯就一下子有了大半个下午的空闲。本来他们想去黑湖边坐坐,或者去对面那棵荒无人烟的巨大山毛榉树下看会儿书,结果黑湖边挤满了格兰芬多——应该是飞行课吧,因为一年级以上的飞行课霍琦夫人就不再做严格监督了,一般会组织一些魁地奇训练,非队员的学生则是集体活动或者是自由飞行。于是一群半大的小伙子们就在这样一个和暖的春末,一个个脱去外袍,露出年轻的身体,再披上宽大的斗篷,有的贴近湖面飞行,有的干脆连斗篷也脱了下来,一头扎进黑湖,再湿漉漉地上岸,引起一阵阵女孩子们的尖叫……
西弗勒斯皱了皱鼻子,拉着莫娜向图书馆走去。女巫当然没有异议,在路上的时候,西弗勒斯突然问到:“怎么占卜课那么生气?”
“啊……你看出来啦?我只是不喜欢被说运气不好。更何况,我们还见过梅林呢,所以他就是在胡说八道,本来还想如果真的能学会占卜的话,说不定可以预测到什么事情早做准备,结果嘛……跟着他想必也学不到什么。”莫娜捏了捏西弗勒斯的手指回答道。
而少年则摸了摸莫娜的头,女巫感受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头上鲜明的触感,和少年力度轻柔的抚摸,幸福地眯了眯眼睛,撒娇似的将头又向他的手掌处顶了顶……而西弗勒斯当然知道,莫娜是讨厌别人说他运气不好,她又一次保护了自己,即使他现在已经足够强大,但是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如此,他们在图书馆安静地呆了一个下午,把所有的作业做完,准备吃完晚饭就去迎接来自邓布利多的“狂风暴雨”了。
晚饭后,他们的餐盘下多了一张纸条,上面有一行瘦长的斜体字,正如邓布利多其人:“蜂蜜柠檬薄荷糖雪宝”。这样甜到掉牙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校长办公室的画风,于是两人对视一眼,收起纸条就向校长办公室走去了。
他们到达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另外几个人还没有来。只有邓布利多正端坐在椅子上读着一本红色硬皮的大部头。这对他来说是很少见的,因为平常邓布利多不是在吃甜食就是在喝蜂蜜茶,要么就是在跟教授们或是历代校长聊天,很少有这样安静严肃的时候。
当然,在莫娜与西弗勒斯向他走来的时候,老校长就从书里抬起头来,并召出了两把椅子让他们坐下。
“我想你们已经在礼堂填饱了肚子,也许暂时不会想立即享用一些甜点?那么说说看吧,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同学使用黑魔法?”邓布利多的目光是那样锐利,显得他那副滑稽的形状不一样的镜片都显得有了尖锐的棱角,折射着冷白的灯光。
“为了自保。”西弗勒斯简短地回答道。
“咳咳……”邓布利多仿佛是为了掩饰自己并不算友好的表情,低下头轻咳了两声,又扶了扶眼镜才继续说道:“可是据我所知,波特先生几人并没有使用什么伤害较大的魔法,更何况是黑魔法。”
“那么先生,您认为这个月初我遭遇的一切就只是一场意外吗?宵禁后我从校长办公室回到宿舍必经之路的楼梯上会莫名其妙出现一株月见草也是偶然吗?”西弗勒斯一步不让。这让邓布利多的眉头尴尬地跳了两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