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娜则关切地牵着西弗勒斯的手,询问他感觉怎么样。因为他的手仍然在轻微地颤抖着,脸色也并不是很好。而少年只是摇了摇头,握紧了莫娜的手,一起向占卜教室走去了。
现在的占卜教授还不是有些神经质的特里劳妮,但他也十分热衷预测大家的“不详”。而且喜欢故作高深。
“瞧瞧,我就知道你们今天会迟到。水星的逆行昭示了两个生于冬天的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好,显然梅林吝于过多地眷顾你们,这恰恰证明了……”他的喋喋不休被“叮啷哐当”的一串巨响给打断了,那是一位拉文克劳在观察水晶球的时候不小心推翻了桌面造成的连锁反应。
“如果您的占卜技巧真的如您刊登在预言家日报末版左下角的六行半自传一样完美的话,或许您早已可以占卜到今天占卜教室发生的这场灾难了,不是吗?虽然对于我们的迟到,我为此向您道歉,但我还是要说,迟到只是概率问题,跟运气的好坏没有关系,更何况,我的生日在3月,事实上,在2月份就已经是春天了,所以再次向您道歉,但我还是要对您“水星的逆行昭示了两个生于冬天的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好”这个观点存疑。”莫娜看着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的一片拉文克劳小方桌,和狼狈四散手忙脚乱整理自己着研究手稿的小鹰们,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说道。
她对“运气不好”这种论调讨厌透了,她和西弗勒斯确实算不上什么“好运气”,可他们都在努力地改变这一点。然而,事情仍然发展得如此不乐观——西弗勒斯再一次成为了双面间谍,自己也“加入”了食死徒,身边更是群狼环伺——不知道是什么立场又不可控的路西法,甚至还有死神和疾病之魔别西卜来掺一脚,被囚禁的梅林,据说被重置了许多遍但之前都惨淡收场的哈利波特世界……莫娜还站在门口,脑海中正神游天外呢。而占卜课教授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似乎是被一片狼藉的混乱教室惊呆了,也或许是被莫娜的一席话激怒了,他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后来,他认输似的不再盯着莫娜两人,而是先举起了魔杖想把教室里的东西都复位,但是他好像被气糊涂了——他念了“清理一新”,而不是“恢复如初”。
于是所有的水晶球和桌子都消失了,学生们发出了懊恼的“嘘”声,占卜教授的脸涨得通红,于是他无能狂怒了:“塞尔温小姐,鉴于你的种种表现,占卜课的大门此后不会再为你开启,我也预见了你在占卜这一高深的学科上将一事无成!你没有开启天目的慧根,请你离开!”
莫娜施施然对着教授鞠了一躬,拉了拉西弗勒斯的衣袖,于是少年也鞠了一躬,向教授说到:“很抱歉,教授,我也觉得自己对占卜一窍不通,所以放弃这门课程。”占卜课教授咬着牙说了一句“很好”,待他们刚踏出门槛,教室的门就在身后狠狠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