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出去,离开我的房子!”艾琳普林斯一醒来,就径直对着莫娜说到。而莫娜甚至还在给她的脖子上药——她的脖子有几个青紫的指痕,八成是被托比亚斯内普掐的。
“呃……普林斯女士。”莫娜看着艾琳普林斯堪称注视仇敌的可怕目光,还是将叫习惯了的“艾琳阿姨”改成了普林斯女士。又看了看西弗勒斯的表情,莫娜才继续说道:“首先要跟您说声抱歉,未经允许来到您的房子,确实是我的不对。您和我母亲的约定我也大概了解。可是……我想您知道伏地魔吧。”思考了一下,想着这怎么也是自己未来婆婆,而且西弗勒斯也在,自己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于是莫娜决定开诚布公了。当然,只是一部分真相——
“伏地魔的手下,害了我的母亲。我现在连她在哪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在这之前,她告诉了我你们的约定。我也知道,在你们普通巫师眼里,我这种半海妖可能就是一个怪物,一种可怕的黑暗生物之类的。但是,我在霍格沃茨好好地呆了三年,除了西弗勒斯和邓布利多,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看着艾琳普林斯严厉地,瞪视着西弗勒斯的目光,莫娜真是觉得自己太难了,于是她又为西弗勒斯说起了好话——“不得不说,西弗勒斯真的,非常聪明,我在学校甚至努力改变了相貌,因为塞尔温家没有人的头发是墨绿色的,确切地说,没有哪个正常的巫师家族成员有墨绿色的头发,所以我在学校不是……这个样子的。”看着艾琳长长叹了一口气,神色也有些缓和,莫娜决定再接再厉——“还有……对不起,我不应该,伤害斯内普……”顿了顿,莫娜又生硬地加上了“先生”两个字。
“可是……他刚才想要伤害你们,所以,所以我没有忍住。我不想……让你们受伤了。你们,算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莫娜低着头,又偷偷抬眼看艾琳的表情。好像终于没有那么可怕了。
“那你,还是回家去吧。开学你可以和……和西弗勒斯在霍格沃茨见。”艾琳又咳嗽了几声,有些断断续续地说。于是莫娜又仗着艾琳不看预言家日报,继续说(编)到:“我……我没有家了。我的祖父塞尔温家主做错了事被伏地魔杀死,母亲被害。魔法部看我没有成年……已经把庄园倾吞得差不多了……不过,我还有一座金库!如果,古灵阁可以分几个妖精再给我建造一所房子,我想我愿意付给他们一些钱……”莫娜觉得好像说的有些过于离谱了,就慢慢止住了话头。
“是真的,母亲。她在学校不太好过……但还是努力地帮助我,我们,我们是……”西弗勒斯用力地咽了口口水,“很好的朋友。”他说。
“好吧……那至少,帮我再看一眼托比亚吧,看看他怎么样了。我想你可以住在这里。既然你可以使用魔法不被发现——给西弗勒斯的房间施个无痕伸展咒吧,你们或许还能住得宽敞些。”说完,艾琳就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莫娜不敢肯定这位敏锐的普林斯女士是否看出了什么,不过既然她松口了,自己当然乐得和西弗勒斯住在一起。他们安顿好了托比亚斯内普,便开始着手布置起自己的房间来。
而且莫娜没想到的是,当他们终于结束了“工作”,相拥着躺在双人床上的时候,西弗勒斯居然会跟她道歉:“莫娜,我很抱歉。”
“什么?”女巫并没有反应过来他需要对哪件事情道歉。
“我是说,对不起。我没有跟母亲说我们真实的关系。我撒了谎。”少年有些别扭地将头埋进了枕头,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莫娜有些好笑地把他从枕头里扒了出来,再次和他抱在一起,说:“我不是也骗了艾琳阿姨财产被吞了的事情然后赖在这里嘛……而且,我理解你,艾琳阿姨,本来就挺在意我是半海妖的,我知道,在普通巫师眼里,我们本来就是怪……唔……”女巫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熟悉的薄唇堵住了。两人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才有些气喘吁吁地不顾形象四仰八叉躺回床上。
“你……你才不是怪物。你是我的,我的……恋人。”西弗勒斯认真地盯着莫娜的眼睛,说出的话却吞吞吐吐。
莫娜看着那双完整的倒映了自己的黑眼睛,将头埋进了少年的肩窝。
“你也是我的恋人,你是只有我挖掘到的,最独一无二不可多得的珍宝。”她轻声说道,呼出的热气撩的少年心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