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恭喜娘娘荣登后位,是奴才的罪过。”进忠盯着卫嬿婉的眼中永远是温柔的,嘴角也是含着丝丝笑,对于卫嬿婉的一些小动作,只当是调皮。
卫嬿婉内心直接想翻白眼,真不知道原主怎会喜欢那么一个人面兽心的人,但是面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容:“承蒙公公这一二年里的照拂,本宫自会记在心中。”
闻言,进忠微皱眉,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一杯茶尽,卫嬿婉也动了赶人的心思:“这时候也不早了,公公不必回去紧着皇上伺候吗?”
进忠欲言又止,略有些生气却又不知该气在何处,索性起身道:“奴才告退。”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待走至永寿宫宫门口,才略有些懊悔,自己好不容易寻了机会来瞧上一眼,怎得会落的如此。
过河拆桥?这个想法在进忠脑海中一闪而过,随之便被进忠挥之脑后。
再说咱们的皇上啊,看着传回来的金川战事捷报,自是心情极好。谁人说朕立的皇后只得带来祸事,这般喜事不就来了。立此功劳,对于骆温班师回朝后的奖赏,弘历心中早已有了定数。
李玉立在一旁,虽然自己未曾被皇上抛弃,可怎么会感觉不到皇帝对自己已然没了信任,怕是哪天想起便是命丧之时,在想着自己既然不知道惢心被谁送出去了,心中更是烦闷不已。
“进忠。”皇帝下意识的叫着进忠的名字,未得应答才想起这人被自己派出去传旨了,转而才看了李玉一眼:“李玉。”
“奴才在。”李玉心中略慌,微曲着身子道。
可皇帝只是深深的看着他,未曾说话,直到过了许久,直至看到李玉面上冒汗,皇帝才道:“下不为例。”
“奴才谢皇上。”李玉赶紧下跪谢礼,他如何不知这一次算勉强在皇上这儿保住了自己这条小命。
待进忠回来后,李玉早已经恢复了神色,进忠就这么错过了这么一场好戏,站于皇帝一侧陪着皇子批阅奏折。
且再说这边,凌云彻知晓了棠梨撞墙而亡的消息,整个人沉寂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勇气从宫侍奴婢手中将棠梨抢回带回家,而是在乱葬岗中将其尸体带回家中,以妻礼下葬。
也只有失去了的时候,某些人才懂得珍惜,凌云彻颓唐数日才有了些许精神上永寿宫找了卫嬿婉,来时便咄咄逼人,像对待敌人一般对待卫嬿婉。
“皇后娘娘不是说的会保下棠梨吗?你就是如何答应我的?”凌云彻只管发泄自己的哀伤,丝毫没看出自己的语气不该是自己这个身份该有的。
“大胆,你敢当对皇后娘娘不敬。”胭脂可见不得别人欺负自己主子,当即大斥道。
胭脂的呵斥下,凌云彻虽不再言语,可眼中依旧是愤愤不平。
卫嬿婉笑了,双眼带着冷意的看着凌云彻:“凌侍卫貌似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凌云彻一愣,显然没想到卫嬿婉会这般对自己说话:“你变了,你以前不会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凌侍卫,你要本宫如何救一个本就一心求死之人?”
“靠本宫这所谓的权势,与那黑白无常抢人?”
“还是凌侍卫觉着本宫欠你的?”
卫嬿婉一脸说出一长串话,句句扎在凌云彻的心上,凌云彻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凌云彻扬起凄凄惨惨戚戚的脸:“嬿婉,我……”
“闭嘴,你不配叫本宫的名字。”卫嬿婉真觉得有点恶心,这个凌云彻真的是分不清状况是不是,怪不得原剧情中能被嘎了蛋儿,也只能怪他不知轻重。
凌云彻被卫嬿婉突入而来的气势唬到,一时之间竟不敢再做言语。
“凌云彻,若不是有人要本宫护你周全,就你这样,本宫都赐死你百回千回了。”卫嬿婉还真就不想看到凌云彻这人,吩咐胭脂送客。
凌云彻还不愿走,胭脂态度强硬,甚至动粗,他才不甘不愿的走出了永寿宫,丝毫未考虑到胭脂本该是个弱女子怎会力气如此之大。
凌云彻深深的看了一眼永寿宫方才离去,而这一幕被一个小小的人儿看见。
……
晚膳时分,渣渣龙如约而至,来时卫嬿婉正在给其绣衣服,毕竟是答应了的,若是没做到岂不是欺君之罪了?
见着皇帝来了,卫嬿婉方才起身行礼,皇帝是高兴的,所以很自然的将卫嬿婉扶起,随后布膳,聊了些家常,随后安歇了。
待到了次日,皇后娘娘与侍卫不清不楚的传信如风般传的沸沸扬扬,片刻便传到了刚下朝的皇帝耳朵里,皇帝震怒,当即下令让人细查。
而永璜经过一夜的思考,再看着没了笑容努力看书学习的三弟,心中有了思量。待那传言传入永璜耳中时,永璜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当天下学后就去见了卫嬿婉。
而卫嬿婉却丝毫不曾受传言影响,依旧能与白蕊姬安静对弈。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给玫娘娘请安。”永璜在看到白蕊姬后反而不敢与自家额娘回应昨日话题了。
“起吧,可是昨日之事有了想法?”卫嬿婉随意的问着。
卫嬿婉的随意可把永璜惊呆在原地,额,这是能当面讨论的吗?
永璜仔细瞧了瞧自家额娘的脸色,又看了看玫妃娘娘丝毫无变化的脸,方才下定决心开口道:“儿臣想好了,还望皇额娘多加帮扶。”
闻言,卫嬿婉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后一子吃了白蕊姬好几子,这才放下棋子道:“今日可是你输了。”
白蕊姬气鼓鼓的:“哼,是臣妾让着皇后娘娘罢了,这若是次次都赢,又有何意思呢?”
卫嬿婉笑了笑,并未会回答白蕊姬的话反而问永璜:“那你与额娘说说,如今这传言当如何制止呢?”
这边永璜还在思考,可白蕊姬却笑着开口:“我还真当皇后娘娘不在乎这些个谣言呢,如此之镇定,原是为了考核大阿哥所用啊,还真是,让臣妾担心许久。”
“额娘,儿臣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