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此地不宜久留。”沐阮宁估摸着官府的人快来了。
迅速将芳月与几个姑娘推走。
所料不差,她们前脚刚走,后脚越州城衙门的人就来了。
好在此刻刚好是清晨开城门的时辰。
越州城进出的人极多。
芳月跟那几个姑娘都容易过。
沐阮宁此刻脸上的黑煤灰还没掉光。
一身衣裳倒是已经换过。
她是不想惹人注意的,还特特拿纱巾遮了面。
奈何这样反倒愈发扎眼。
沐阮宁很快便被人拦住了:“姑娘,把你面纱摘了,看看是不是通缉犯。”
沐阮宁皱紧了眉头:“什么通缉犯?”
士兵往旁边儿矗立着的巨大告示牌一指。
但见那告示牌上张贴着各种各样的公文榜文。
那么多的公文,她第一眼瞧见的,却是那昭告天下的榜文。
内容不多,就几行字。
说的是盛京城的科举已经结束。
越州境内某某人和某某人中了进士。
有道是越难的地方,民生艰难,想要出人头地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
越州城本就不是多豪富有书院的地方。
能出两个进士已经是很强了。
看那榜文也并非是皇榜。
皇榜只会公布入围殿试的十五至二十人才会通告天下。
这榜文显然是地方官员自己公布的本州人才。
沐阮宁看了一眼便也失了兴致。
兴许将来在北疆的丰城能有这个幸运能瞧见沈宴舟高中的榜文吧。
“姑娘,还请配合一下。”
士兵有点儿不耐烦。
沐阮宁连忙去解脸上的纱巾。
她根本不怕人瞧,毕竟黑煤灰还有一层。
人一旦黑了,不熟悉的人是当真认不得的。
最重要的是,这儿除了辛画也没人认识自己。
可拉到一半目瞪口呆看向一旁角落里的通缉犯画像。
上面的女子虽然画工不怎样,偏偏一个通缉犯搞了两张画像。
一张用浅墨晕染了黑脸。
一张正常留白。
都与自己有几分像。
这样的纸可不能是寻常纸。
那得是贵人们用来作画的贵纸!
沐阮宁咬牙。
这辛画为了要整自己,可是下了血本的!
说不定那画都是她画出来的。
沐阮宁一时间不想解面纱了。
但猝不及防的,她的面纱被一把扯下来。
整个场面安静了一瞬间。
沐阮宁尴尬一笑,抬手拿起旁边儿人手里的空筐子就往士兵脸上扔。
她转身就跑。
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城门一眼。
芳月带着几个姑娘被迫离开。
因为,城门直接关了!
……
……
沐阮宁在街道上身手矫健。
这种时候,周海棠的师资力量就体现出来了。
毕竟是个用剑高手,虽说没能教给沐阮宁厉害的轻功。
但身法是极好的。
追了几条街,终于把人甩掉了。
沐阮宁既出不去,只好先回去了那个院子。
院子还是一如之前一般。
她小心细致地将门闩好。
长长吐出口气去。
这地方院子里有枣树,饿了倒是可以吃几颗。
也有井水,顶个半天一天的没有任何问题。
芳月既然已经出去了,那么只要魏雅臣收到消息,必定能来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