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发红:“难道寒水村村长家的事,李茂生的事,这无数葬身火海的无辜生命就这样算了?”
魏雅臣转头看了她一眼,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头快步走:“自然不是!”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儿可不是盛京,并非羽衣卫的大本营,硬碰硬,不可取。”
“你也知道,我们擅长的除了审讯,便是暗杀。”
沐阮宁一时从过热的热血中冷静下来。
魏雅臣说得没错。
羽衣卫的长处并不在正面。
“而且。”魏雅臣拉着他飞快越过废墟:“你以为我们当真顶着风险去查到什么?”
听了这一句。
沐阮宁也明白过来了。
若是有人专门放火,那么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先检查过。
将才在已经得知魏雅臣身份之后还专门拦着。
唯一的解释就是故意的!
“这些人想故意起冲突!”
沐阮宁大惊。
她慌忙拉住魏雅臣:“不行,芳月还在门口!她也可能追进来!”
沐阮宁咬了咬牙:“我得回去找她!”
“等等!”
魏雅臣赶紧拉住她:“不用,我的人会带她离开。”
“……”沐阮宁还是不放心。
但魏雅臣再三保证之下,她才勉强同意先回驿站。
……
……
寒水村的事情可谓是十分严重的。
但是各级官员都像是集体沉默了一般。
沐阮宁与魏雅臣回去的时候,芳月还没回来。
倒是越州城的知州被叫过来了。
林知州虽说才四十多岁年纪,但常年卑躬屈膝身子仿佛都打不直了。
笑容十分谄媚卑微:“大人,您找我?”
羽衣卫在通知魏雅臣的时候就上越州城通知知州。
而林知州没等他们去就已经坐着小轿出了城。
他大抵是知道要出大事儿的。
寒水村的一场火,把半个天都映亮了,哪里可能不知?
魏雅臣没有说话,盯着林知州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沐阮宁比较着慌:“瘟疫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衙门里就不派人过去瞧瞧么?”
“那些当兵的什么来头,还接管此事?”
林知州看看蒙着面纱的少女,又看看魏雅臣。
“千户大人……”
“您也知道咱们的情况,越州城南边儿的卫所常年都要剿匪。”
“最近遭了灾,土匪愈发繁盛,所以……”
他十分熟稔地卖惨。
连眼泪都掉得自然又真情。
沐阮宁人都看傻了。
她终于知道魏雅臣为何方才没有开口说这个话了。
敢情是知道这些人活似泥鳅,根本是敷衍惯了的。
魏雅臣安静听着他说话。
半晌,林知州松了口气要告辞。
他将将走到门口。
魏雅臣朝着门外示意,立马有人将那门关死。
那林知州心下一惊,再看窗户,也关了。
他这才知道怕了。
腿一软就跪在了魏雅臣跟前儿:“大人!卑职也只是尽忠职守。”
“卫所的事儿卑职就算想管也是管不得的啊大人!”
魏雅臣要做什么沐阮宁已经猜不透了,只能在一边袖手旁观着。
但见他走到林知州跟前儿:“本官几时叫你去管卫所的事儿了?”
他微微一笑:“你只要派点人给我,本官要的,只是师出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