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下来。
月牙似乎察觉到,一切都跟前世不同了。
那些人似乎,都挺喜欢主人的。
……
……
沐阮宁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总觉得一阵吵吵。
然后。
“砰——”是瓷器摔碎的声音。
她一下子惊醒,从床上跳了下来。
下一秒,便看面一人一狼在打架。
确切的说,是月牙单方面被沈宴舟捏住了嘴巴。
大白狼威风凛凛的毛发都抖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沈宴舟。
沈宴舟单手制裁月牙,偏头过来,笑得有几分尴尬:“阿宁,醒了?”
眼神微微瞥向地面的碎瓷。
声音低了下去,耳廓也红了:“不是我打碎的。”
紧接着,沈宴舟的目光落在了月牙脸上。
大白狼十分人性化地哆嗦了一下,看向沐阮宁的目光带着几分讨好。
虽说月牙的眼神算是承认了自己的“恶行”,但也仿佛在控诉面前少年的罪状。
沐阮宁走过去提着月牙的后脖颈抱在了怀里,凝眉盯着沈宴舟:“我知道是月牙做的。”
“但他平时很乖的,你偷偷摸摸在我房间作甚?”
沈宴舟脸颊微红,目光瞥向打开的窗口,低语:“路过”
“诶?”
他轻咳了两下:“我路过正好看见你睡着了,给你盖下被子。”
“……”沐阮宁想到刚刚确实是不小心睡着了,睡着前没盖被子,醒来的时候确实身上盖了薄被。
但下细一想,转头盯着窗户嘀咕:“我明明没开窗的。”
没等她嘀咕完,沈宴舟连忙走近两步:“我听说顾家有请帖?”
“你生辰宴的?”
沐阮宁的注意力立马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
“是的。”
“那我也要。”沈宴舟的声音带着点少年郎的清亮却又渐渐有了点青年的沉稳低沉。
沐阮宁还没说话呢,看见他靠近,月牙就警告地低吼。
沈宴舟低下头,黑漆漆的眼眸盯着它看。
这样的目光,月牙前世是不怕的。
它愿意为主人去死。
可现在不同。
过去几年的相处,这个人类不要它的命,还经常给它喂吃的。
它虽不会原谅他,偶尔害怕相熟的坏蛋,也是无伤大雅的本能。
只要他不伤害主人,月牙不介意偶尔收起牙齿。
沈宴舟看见月牙没再呲牙,盯着大白狼的眼睛,语气淡淡地对沐阮宁说:“月牙刚来盛京,对宅子不太熟悉,以免误伤到人,还是不要一直带在身边。”
沐阮宁抱着月牙的手紧了紧。
既然沈宴舟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坚持。
只能把期期艾艾的月牙送回它的房间,等有空再叫小芙和芳月混熟将它牵出来逛逛。
反正她也打算好将来将她带去北疆的。
没了月牙在沐阮宁怀里,沈宴舟的笑容都明媚了许多。
“阿宁,我也要请柬。别人有,我也要。”
“……”沐阮宁很有点无奈。
她语重心长:“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在国公府的处境,再出现在我生辰宴,殷素怎么想?”
沐阮宁记得这个时间线,沈宴舟还没对国公府发难。
应该处处受制才对。
她这样做确实不只是为了自己避嫌。
沈宴舟低下了头,黑漆漆的瞳仁里,不知在酝酿着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