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边?
不不不……
沐阮宁顿在原地咬指甲。
大概是那边??
她拿不准。
“走啊,怎么不走了?”崔公公揶揄地笑。
“不是说自己家么?不认识路?”
“……”沐阮宁又被话噎住,嘴角扯了个笑:“放心!我既然敢进来,还能让人给抓了送到主母跟前儿去?”
沐阮宁一甩袖子:“本小姐只是在想先去膳房还是去绣楼。”
她忽听见有脚步声响。
下细再听。
只一个人?
沐阮宁嘴角的笑意越拉越大。
她下意识看向崔公公。
后者冷不丁被她目光熛到,没来由地,心里瑟缩了一下:“你干嘛这么贼贼地看着咱家?”
“没有啊。”沐阮宁抬高了秀眉:“我没有贼贼地看着你啊……”
……
几分钟后。
“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杂物阁在什么地方?”
“……”
“快说!!”
丫鬟指了地方,正战战兢兢讨饶,一个手刀让她整个人陷入昏迷。
“呼……真麻烦。”沐阮宁抬手将脸上的手帕拉下来。
一转头瞥见旁边满脸狐疑的崔公公。
“你进自己家,还得蒙面,还要打晕侍女问路。”他说着一把掐住她的胳膊。
“还不给咱家说实话?”
“还好咱家多了个心眼跟进来!”
“你还真将咱家当傻子?”
沐阮宁吃疼,赶紧满嘴扯谎:“放手!我这么做当然是有深意的。”
“说!”崔公公不为所动,眼神凶狠。
不过好歹没那么死命掐着了。
沐阮宁连忙开口:“你也知道,我家家规严格,我偷跑出去委实也不敢从正门进。”
“将将你也瞧见了,我翻墙很是熟练。”
有道理,崔公公犹豫了一瞬,又掐稳了:“那又能说明什么?”
“翻这家的墙熟练,别家的也一样!”
“除非你能拿出只有这府邸主人能知晓的证据。”
这厮很是用力,沐阮宁疼得要命,暗暗在心里给这崔公公记下了小黑账。
欺负我是吧!
我定要你好看。
她暗自想着,语调硬气地开了口:“好!本小姐就让你心服口服。”
“你撒手,我带你去看!”
崔公公将信将疑。
沐阮宁皱眉呵斥:“你快点!”
“再不快点铃兰可就醒了。”她那下巴朝地上的丫鬟鲁了鲁:“铃兰就是这丫头!”
“我打晕她还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不便透露?”
“……”崔公公松了手。
沐阮宁一面揉着被掐得青紫的胳膊,一面皱眉难过地干嚎:“真是最毒公公心,我为了你刚刚多用力才打晕她啊!”
“我蒙面还不是因为怕被认出来是熟人么?”
“嘤嘤嘤……”
崔公公觉得自己脑壳疼:“别哭了别哭了。烦死了!”
两个人一面走,他一面阴沉沉地问:“不过你既然是为了咱家,专程跑去问人家储物阁楼在哪儿,又该作何解释?”
啊这……
沐阮宁不过是一秒半的迟疑,很快便轻笑了一声。
抄着手转头睨她:“没错。被你看出来了。”
“我啊,并非完全相信公公。”
“你厚着脸皮跑来我家要蹭茶吃。”
“谁知道在没人的地方你会如何对付我?”
她的目光下移。
崔公公老脸一红,捂住自己的裤裆,翻白眼:“干嘛?咱家不是个完整的男人,还能吃了你不成。”
“啧。”沐阮宁凉了地开口:“谁不知道你们最是变态,说不定对付女子的花样更狠毒。”
“你!”崔公公委屈又羞愤,气得嘴唇哆嗦,你个没完。
沐阮宁觉着差不多得了。
再气他大约要过火,连忙换了副小脸:“崔公公稍稍息怒,我当然知晓公公的高风亮节。”
“这只是个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