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主要还是你天分高,嗯……你的腿虽然治好了,但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懂吗?”南梵调整好了表情,正色看着他。
宿青祁听懂了她的意思,就算她不说,他也明白的,他不会让她陷入危险当中。
“梵梵放心,这冷宫除了我们两个,平日里不会有人来的,那些送饭的宫女倒是个麻烦,但不用你操心,交给我就行了。”宿青祁温柔的说道。
“还有,你腿好了的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就算你要和苏辞合作,我想也没那个必要告诉他,你要记住,没有人是值得完全信任的。”
南梵缓缓开口,眼中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
只有在这时,才能看出她身上那种属于上位者的气势,淡漠的不把万物放在眼里。
好像这世上是没有什么值得她停下目光去留恋的。
宿青祁闻言眼眸微眯,没有多言,但眼底却划过一丝偏执。
总有一天,他要让那双通透的如红宝石一般的血眸里只容纳的下他一人的身影。
“梵梵说错了,世人与我来说皆不可信,唯一人除外。”
他眼神晦暗不明的看向南梵,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梵梵想知道那人是谁吗?”
不知为何,南梵突然没由来的出现一阵心慌,她闭眼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才得以恢复正常,所以也没大注意他后面在说些什么。
宿青祁看着南梵闭上了眼睛,面色毫无波动的样子,顿了一顿,挑了挑眉,也没继续说下去了。
转身回到了座位上,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默默记下了这茶的名字。
嗯,梵梵喜欢喝,他以后得多沏一点儿。
少年一边品茶,一边眺望着远方。
可若是细细观察,便会发现他一直用余光注意着身旁的少女,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收入眼底。
南梵躺着躺着便觉得困意涌了上来,任由自己睡了过去。
宿青祁注意到了身旁的少女安安静静的躺在摇椅上没了动静,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天气渐凉,也不注意身子。”
虽是责怪的话语,但说出口的语气却透露出满满的宠溺。
他上前几步,弯下腰将熟睡的少女轻轻的抱在了怀里,转身向房内走去。
阳光暖暖的洒下来,为两人的背影添了一丝温暖的色彩,远远望去,只觉得美的如同画卷一般,让人不忍出声破坏了这份静谧。
五年后。
“主子,昨日三皇子先是去了六皇子府,在那儿待了一个时辰,然后乔装过后去了揽月楼,找了那儿的花魁厮混了一夜,清晨才匆匆离开,属下调查了一番,发现三皇子特地隐藏了自己的行踪,瞒着将军府那边。”
房间内,暗沉的几乎看不到光线,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向上方的人禀告着消息。
因为光线原因,坐在上方的人隐匿在了黑暗里,让人看不真切。
“下去吧。”
低沉冰冷的声音传来,磁性性感,让人听了忍不住猜测声音的主人该长什么样,才能配得上这嗓音。
下方跪着的暗卫明显松了一口气,立即垂首应了一声“是。”
立马消失在了房内。
此时,房中又恢复了刚才的寂静。
窗外的月光柔柔的洒进了屋内,借着月光,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
一双狭长的凤眸漆黑如渊,让人望而生畏,极佳的眉骨微微凸起,长眉入鬓,隐隐没入散落的几缕乌发之中,鼻梁高挺,薄唇呈现淡淡的粉色,轻轻抿着,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但眼底却是从骨子里透露出的凉薄。
俊美无铸的男人从书案前站了起来,更显得他身材高大修长,一袭黑色锦袍用腰间的腰带束缚住,勾勒出极佳的腰线,看起来显瘦却不失力量,具有强大的爆发力。
一双长腿迈过台阶,向下走去,走到门口时,脚步一顿,转而回身拿了一样东西,接着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开了房间。
宿青祁来到一间房屋前,看到里面的灯还未灭,抬手敲了敲房门。
很快,从房间里面传出一道懒散媚人的声音。
“进来吧。”
宿青祁闻言唇角轻轻勾了勾,眼底不由露出几分温柔。
慢慢的推开了房门。
走进房内,只见一名身穿白色寝衣的女子坐在床边,身上随意的披了一件红色的纱衣。
在夜色和朦胧的烛光下,像是魅惑人心的妖精,勾人的紧。
宿青祁看到皱了皱眉,几步上前,将放置在旁边衣架上的红色大氅拿到手中。
然后走到女子面前停下,弯腰为她将鹤氅披在身上,然后仔细的帮她系好。
等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也没管南梵同没同意,就无比自然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现在是冬日,天气寒凉,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要是冻坏了怎么办?”宿青祁板着脸看向南梵,语气听起来像是责怪,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南梵有些头疼。
她向宿青祁解释过自己是血族,体质与普通人类不同。
像气温变化这种小事根本就影响不了她。
所以不必将她看作瓷娃娃一样对待,就差含在嘴里了。
但宿青祁就是不听,她的事他都亲自操劳。
这感觉倒是让南梵时时怀疑宿青祁这小子是不是想当她爹。
在南梵原本的设想里,应该是自己养着他,传授他知识和武学。
一开始的确是这样,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宿青祁就渐渐偏离了她原本设想的轨道。
现在南梵时常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反过来被宿青祁给娇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