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张柔气的直掉眼泪，五九这边见了贺氏也是引得她直掉眼泪。
“可是好久没回来了，不走了吧？”贺氏拉着云舒看着五九问。
“住不了多久，江沅如今可是有了官职，不像之前那么方便，再就是云舒也大了，京城程家也在相看人家。”五九看着云舒笑脸羞的通红，伸手摸了摸。
云舒躲开五九，跺了下脚领着谨亭去了后面果园。
家里贺婶收拾的很干净，床褥被子也是隔几天晒一次，所以屋里并没有什么异味。
没一会村长和周良生前后脚进了院子，一家人聚在一起聊天。
说到子川江沅均在考试中取得不错成绩，喜得村长几人更是连连称赞。
五九：“我想着回来一趟怎么也请族中各家来聚一聚。”
村长：“是，是得聚聚。”
说着就算起了哪家哪户一共会有多少人。
五九：“我常年不在，家里多亏族中帮衬，旁的不说，周氏族人咱都请。”
高氏：“是不是太破费了？”
程衡：“这有什么破费，我与阿九成婚还没宴请大家，算在一起还是我们占了便宜。”
村长、高氏：！
五九扶额，真没想到这会儿程衡会扔出这么个大瓜。
“你们成婚了？”高氏和村长齐声问。
五九无奈却也只能点点头，忘了和他们说这件事了。
高氏看看五九看看程衡，她就说这个程公子怎么一趟趟都跟着回来，原来是一直惦记着九丫头。
小小的波折之后村长再次说起宴请的细节。
?
周氏几个族老知道子川江沅考了功名开了祠堂在村子里出尽风头，而王家这几年没有出什么有资质的读书人在村子里越来越落寞。
得到消息的王老族长直接卧病在床了，这件事短暂在村子里流传了一阵八卦，之后就被五九准备宴请周家的事盖了过去。
到了宴请这日五九家大开着家门，前院后院堂屋都摆满了桌椅，好在周家人口也不算太多，五九家也算宽敞，要不就得摆流水席才能把人宴请个遍。
五九家热热闹闹的时候，村子里最不受待见的老王家也知道了消息。
王老三嘲笑王庆伟，他也只是默默听着，没有出声。
可他心里却觉得得意，再怎么样那也是他的种，他们能有这么大出息也是他厉害。
五九一家在村子里短暂呆了几天就回了京城，一是江沅得回去上职，再者子川也要随军出行了。
回了京城没两日程大伯父派人来喊程衡和五九过去。
到了程老夫人院子里看到程父程母跪在堂前，五九下意识看了看程衡，事关程母她真不想掺和。
可程老夫人也看到了他俩，招着手让两个人进去。
五九顺势走到老夫人跟前站着，程衡也站在另一侧。
“今日本不该把你们喊来，可徐氏口口声称这事与你们有关系。”老夫人当着程衡五九直接称呼程母徐氏，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程母抬起头看着程衡，见他没有一点要给自己说情的样子心里就恼火不已。
“就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把那狐媚子带回家，又怎么会让那狐媚子爬了老爷的床！”程母越说好像事情就是这样，这让她底气足了一些，直起了一直缩着的背。
“你承认你是知道她是我的人了？”程父听程母这么说回头看着她问。
“是，我知道，我还知道这些日子老爷不进我的院子就是答应以后独宠她！”程母说到这眼睛都气红了。
程父：“这些年我一个侍妾都没有，如今就是收了一个丫鬟你......妒妇！”
程母听到程父称呼她“妒妇”直接流下了眼泪，可性子里的执拗犯了上来也不肯再低头服软。
程衡看着夫妻两个闹成这样也是心里感慨，自己孩子的一条命都不及他们的夫妻恩爱。
五九觉得程母有些可悲，倒不是圣母心泛滥，只是觉得程母一颗心填满了一个男人，情绪跟着这个男人摇摆属实可怜又活该。
“你们两个闭嘴！”老夫人抓了手边的茶杯摔在程父膝前。“你们平日这么个恩爱，那么个情投意合怎么这会儿因为个婢女就大打出手了！徐氏，你到底把那婢子弄到哪了？”
程母看着程父冷笑一声悠悠说：“自然是发卖了！”
“你怎么敢！”程父气的直接站起了身，抓着程母肩膀就要打。
“父亲！”程衡出手制止住程父。
“不可！”程老夫人也惊得站起身要去阻止。
程母：“你还想打我不成？可别忘了我身后有娘家，可不是那可随意打杀的贱婢！”
这话似乎一盆冷水泼在程父脑袋上，瞬间让他回神。
“母亲，琼红怀......”程父还没说完，被老夫人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再往下说。
程老夫人倒也不是偏袒程母，只是程母娘家确实不俗，加上这会儿程衡五九还在，程老夫人不想让程父继续说。
她也知道程母闹着让程衡过来就是要确保她会看在程衡的份上帮着程母安抚住程父。
从老宅离开时，程父被单独留下，五九站远了些，留程母和程衡在一旁说话。
“以后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吧。”程母试探半天只说出这么一句，就上了马车离开。
程衡看着走远的马车出神，五九就静静等着。
“咱们也走吧。”程衡扶着五九上了马车回自己家去。
?
又过了几日到了子川跟着军队出发的日子，五九他们早早起来，等在城门外送子川。
前几天子川就去了他所在的军队，跟着大家一起操练。
“娘，在那！”谨亭指着一个人影高声和五九说。
五九程衡加上云舒齐齐往那边看。
“黑了，也瘦了。”五九看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
“娘，大哥哥什么时候回来？”谨亭抱着五九的头小声问。
自小长在一起的人，猛地分开几日谨亭已经十分想子川了。
可是这个问题五九也回答不了，自从子川选了这条路她就可以不去想这些。
云舒在一旁小声抽噎起来，五九轻轻把她揽进怀里。
“娘。”
身后忽然有江沅的声音，五九诧异回头看到因为赶路头上已经微微冒汗的江沅。
五九：“你怎么来了？”
“大哥出门，儿子当然要来送行。”江沅伸手接过谨亭笑着说。
“可是我们不能靠近。”云舒眼睛通红看着江沅，似乎等着二哥哥想出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