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老太太当着两个妯娌下脸面，程母恼的要死，可她知道轻重，已经把老太太惹急了就不能再在这个时候看不懂脸色。
见她低着头不吭声，程老太太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索性也不管这两口子，挥了挥手让人赶紧走。
程父弯腰作揖让老太太别生气，可程老夫人闭着眼不肯再看这两个。
……
因为之前有人看到程衡带着一个女子回了程家老宅，就有传说程衡在外娶妻生子了，传来传去这话就被外出逛街的程母知道了。
程母不想承认五九的身份，所以每当有人问她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慢慢的传言就换成了，程衡在外结识一个女子，女子没名没分跟着回京，程家不愿接受，最后闹到程衡也不回家。
越传越热闹，最后市井百姓都有议论。
毕竟之前程衡在京城做生意，也算是有些名声。
五九和程衡对外面流言是一点都不知道，五九每日陪着云舒谨渟，还要抽出时间看看子川江沅两人。
程衡每日围着母子几个也没怎么出门。
程家老宅两个伯娘却是听到过几次话尾，几次下来两人都察觉到不对。
让身边心腹去打听，可没等她们打听出详细情况，程母那边又闹出了幺蛾子。
这日上午程母坐着马车来到了五九他们住的院子，也不进去就在门口等着程衡、五九出来迎。
程衡知道五九对他母亲有意见，不让五九她们出去，自己去了大门口。
程母没看到五九在大门处就开始了对五九的指责，什么不敬婆母、不尊夫君的扯了一大通。
哪怕程衡知道程母过来没有好事也没想到她在门口就开始发难。
这个时候正是人来人往热闹的时候，已经有人停住脚躲在一旁听着了。
“母亲，有什么事进院子再说，而且五九她最是孝顺谦和的人，哪有你说的这些！”
程母却不依，继续在门口叫嚣说：“什么孝顺谦和，她自从进了京城可有去咱家一趟？可有一天在我这个婆母前立规矩？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卑贱丫头，没什么见识！”
“母亲！你越说越过分了！”程衡看程母不肯罢休，就上前拉着她往马车推。
“阿衡！你这是要为了个女人和亲娘翻脸？”
程母扒着马车不肯挪动，程衡到底怕伤到她也就放了手。
程母看他脸色青黑，这是要发怒。就软了声说：“我知道她小门小户的不会伺候人，今日给你送了四个婢女，你也不要往后院塞，就放在书房伺候！”
程衡震惊的瞪着她，他记得他小的时候就听母亲与身边人说：女子就要找个没通房没小妾的男人，省心不用怕被暗算，还能踏踏实实守着男人过一辈子。，没有乌七八糟的烦心事。
怎么到了他这就开始送小妾了？
程母看他不吭声还以为他同意了，心里还想：到底是开了荤的男子，与前几年不一样了！
结果她刚把人叫到跟前来，程衡竟抢过马鞭对着四个女子挥舞。
“阿衡、阿衡……程衡！”看自己软言哄没用，程母高声呵斥。
程衡也不是故意打杀人，擦着不会受重伤的方位挥舞了几下能吓住程母就行。
“母亲，你真是我亲娘吗？谁家不是盼着儿孙顺遂家庭和顺？怎么你就是不拆散我这个家就不死心呢！”
程衡指着身后的院子说：“我好容易有了个家，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子川江沅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门口观望，程衡一回头撞上两个孩子关切的眼神愣住了。
子川江沅从门里出来，看着程母江沅问：“你就两个孩子，已经害死了一个，现在又来迫害剩下的这个了？”
子川没有说话，却站在了程衡身前。
程母看见两个孩子还有些气短，毕竟之前发生过的事她也不是真忘了。
可听江沅这么说她又有些气，就对着他高声问：“我什么时候迫害我的孩子了？”
“我们生母如何丢的？作为母亲你又找过几次？这些都要我们一一说出来帮你回想？”
程母看江沅神色以为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可能是心中有愧，她没有再狡辩，甚至立马上了马车，让车夫赶着马车回家。
程衡看着江沅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江沅：“我知道的都是你说的呀。”
程衡：“那刚刚？”
“骗人的。”说完江沅就回了家。
程衡又不纠结这孩子到底有没有说真话，江沅就是个心思特别难搞懂得孩子，所以知道他没有抱有太大恶意，程衡也就不追问。
他进了院子看到谨渟守着屋门，手里还拿着他给他做的木刀。
“不许你进！”谨渟把木刀横在程衡跟前。
程衡：……这又是因为啥？
程衡蹲下，看着谨渟的眼睛问：“为什么我不能进？”
“你欺负娘！”
“谁说的？”程衡不知道这小子又知道什么事在这和他闹。
之前就有一次被他撞见他亲吻五九，不知这孩子怎么想的，认准那是在欺负他娘。
之后很久他都被这小家伙监视着。
“就是你。”谨渟说不明白，气的拿小木刀砍程衡。
“谨渟！”
五九正好出来，就看到这副儿子打父亲的场景。
“不知道怎么了，认准我欺负你了，闹着不肯让我靠近屋子。”程衡也无奈。
五九也蹲在谨渟跟前，问他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儿五九程衡两个才猜出原因。
可能是小孩子天生感官灵敏，五九因为程母过来有些不高兴的情绪被谨渟察觉到，但他理解不了所有的关系。
程衡就莫名背了这个黑锅。
五九并没有因为他可能理解不了就不说，反而很细致的说了说有。
这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程母有些狼狈的带着四个貌美丫鬟回了府。
一进院子看到程父从里面出来，看到程母带着四个漂亮丫鬟程父皱了皱眉。
“去哪了？”程父多看了一眼右边第二个丫鬟。
“出去了一趟，老爷有事？”程母往前走了几步，可她一个人也挡不住后面四个年轻漂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