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看到胖掌柜误会也不解释,每年夜雨这家伙都会传不少消息给程衡,虽然是在她的默认下的行为可不代表她不介意。
这种小误会就误会着吧。
掌柜一直把酒喝完才不舍的放下杯子和五九说:“酒劲不足但就想混着果香也是好酒,这也是小东家自己做的?不知道这和外邦进贡的葡萄美酒有何区别?”
五九?这是个什么称呼,她很小吗?
“进贡的酒我哪里能喝的到,这就是我自己酿的果酒,掌柜的需要今年我还可以做别的果子酒。”五九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葡萄酒,莹白的的陶瓷杯子混着紫红色的酒液不比玻璃杯差到哪里。
掌柜从尝到酒后就确定自己是一定要带走的,县里还有个老楚在虎视眈眈看着呢。
掌柜和五九因为酒的定价一顿极限拉扯最后定在了五两银子一坛。胖掌柜看着眼前这两手能握过来的小酒坛子心里止不住流血,同时暗暗计算这一坛子能盛几壶酒。
知道五九这里葡萄酒的存量后又盘算着可以送一部分到县里和其他县甚至府城,只是这酒可不能原价卖给他们,虽是一家人但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不是。
想着事情不自觉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细品着,也就在这时西面厢房门打开出来一个小姑娘,胖掌柜知道五九家有两个男娃一个女娃的,看到出来的小姑娘就笑着问五九:“这就是小东家家的......”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屋里又出来一个小姑娘,七八岁的样子只是她的脸?
胖掌柜放下手里的酒杯,看着夜雨的眼神里都飞刀子了。
夜雨不自在的后退一小步,这位朱掌柜可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的,小小姐长得有这么像大小姐瞒是瞒不住了。
云舒一早吃了饭就跟着巧荣学刺绣,时间长了巧荣怕伤了她的眼睛,就说带她出来歇息一会儿,看到五九他们两个孩子乖巧走上前打招呼。
云舒走上前依偎在五九怀里看着胖掌柜问:“阿娘,这位伯伯是谁,怎么盯着云舒看呀?”
五九看了看胖掌柜,又转头理了理云舒额前碎发说:“这是镇子上酒楼的掌柜,来咱家谈生意的,一定是咱云舒太漂亮让掌柜看呆了。对吧,掌柜?”
朱掌柜赶紧收敛神色,让一个小丫头看出他的失态真是越老越没定力了。
“是是是,确实很漂亮,不过你不能叫我伯伯,叫我朱爷爷,”朱掌柜在袖袋里掏出一个小荷包递给云舒“里面是些不值钱的小物件,拿着玩。”
云舒没有接而是看着五九。
“收着吧,要谢谢爷爷。”五九看他的反应猜他应该也是认识他们生母的。
朱掌柜:“小东家把孩子教的很好。”
五九打发两个小姑娘去别处玩,和胖掌柜说了一声去了厨房,她做的香料总得让人家尝尝才能往下聊,而且五九也是有意让出空间给掌柜和夜雨说话。
朱掌柜看周围没有其他人直接问夜雨云舒的身份。
夜雨:“朱叔你就别为难我了,这我也不能说呀。”
朱掌柜:“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还能害小主子?”
看夜雨实在固执不肯说朱掌柜换了个方式问:“那是不是大小姐的孩子?”
被朱掌柜看的心里突突的夜雨不情不愿的点了头。
看他有了反应朱掌柜紧接着问:“大小姐呢?怎么小主子管这小东家叫娘?他们什么关系?”
夜雨看他一连串的问题赶紧摇头说不知道,转身就跑了。
朱管事:“这小兔崽子!”
等五九端着两盘菜出来时院子里只剩低头沉思的朱掌柜。
五九:“要是掌柜的不嫌弃尝尝这两个菜。”
朱掌柜:“不会不会,小东家也别掌柜掌柜的喊了,我托大你叫我一声朱叔可成?”
五九点头喊了一声“朱叔”。
等朱掌柜尝了两个菜立马看了五就一下,这小东家手艺比酒楼大厨都好?
五九看出他的疑问笑了笑说:“可不是我手艺多好,前段日子我捣鼓出这个味道还行。”
五九说着把一个小白瓷瓶放在桌之上示意掌柜的看看。
朱掌柜拿起瓷瓶打开倒了一些在手心里,褐色的粉末还有些黑色颗粒看不出什么东西制成的,手指年了一些放在嘴里咸鲜的味道弥漫在口腔。
朱掌柜点头,这用在菜里确实提鲜,但是酒楼做生意就得周全,这东西会不会对人有害还得问清楚。
五九仔细说了,里面都是食材和少量药材制作,自己已经吃了一段时间没有问题。
朱掌柜想一次性买断配方,五九坚持只买成品。朱掌柜无法只能退一步要求和五九签了份文书,说明这东西两年内只卖给他们酒楼。
五九刚刚做菜的时候问了贺婶知道子川江沅在后面果园里,已经让贺婶去找人了。
这会儿事情谈完只剩签文书了,好在没等一会儿两个崽崽跑回来了。
两个崽跟五九打招呼又跟朱掌柜问了好。两个人一个行书生礼一个则抱拳问好。
眼前两个少年朱掌柜恍惚回到了从前,那时程衡只是程家五少爷,少年郎已经初露锋芒,明明那个抱拳少年有五分像五爷,偏偏这孩子一脸憨厚像。而那个只有两三分像五爷的小书生却给人一种压迫气势,明明笑着却让人背后一凉的感觉。
五九跟江沅把事情一说,小少年点头回了房间,子川被盯得不自在也跟着躲回房间了。
五九淡淡扫了朱掌柜一眼看他一脸恍惚开口说:“朱叔对我家这几个孩子感兴趣?”
朱掌柜被喊会神,听这话觉得不太对,观五九神色却没有异样,这才小心问:“看小东家家大郎年纪不小了,不像是小东家的孩子。”
五九点头:“确实不是,他们母亲早逝,都是由我抚养。”
哪怕心里有数,听五九说到他们生母已经去世,朱掌柜眼眶还是一酸就要有眼泪流出。
朱掌柜不自在的以拳掩唇轻轻咳了两声,再开口嗓音有些沙哑的说:“老喽,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