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样子，对我来说完全不是什么，不如还是换成正常的样子好了。”苏客建议道。
对他说来，这些都不算什么，就是会感觉得到的是，一切似乎都不再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目前他们处在的这个空间，就不是之前所在的地方，而且厉鬼有这种能力的，苏客还是第一次见到，至于别的？
“啧，我保持这样，才是最习惯的，你要的变化，那得消耗鬼气来维持，我不想。”厉鬼倒是认真去回答了。
若是要打起来的话，那肯定就不会按照苏客要求的去做。
保存实力，在战斗之中那是很重要的一项。
“原来如此，你倒是与其他的厉鬼不太一样。”苏客若有所思。
其余的厉鬼，都会尽量去维持自己最好看的样子，只有在最后的时候，才会露出那丑陋的死前的面目。
这可不是随意就可以见到的场面，苏客直视着，的确是没有半点的害怕。
一个道士若是害怕这个，那不就是自砸招牌了。
一直到现在，苏客都是如此，从未被吓到过。
就好像是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
师父以前也怀疑过，在苏客懂事之后就会问他一些问题，比如说为什么不害怕鬼怪，一开始就很胆大。
后来师父知道了，那不是天生的大胆，而是天生不知畏惧。苏客心中就不曾有过畏惧之心，那淡然的外貌之下，其实就是对一些的掌控，没有谁会是他成长路上的障碍，只不过是垫脚石。
“你又何尝不是与其他道士不一样？你这样的，我也第一次见到。”厉鬼笑了笑，眼珠子终于掉下来了，又被她捡回去塞进去。
苏客安静看着，心头毫无波澜。
其实还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一切都是如此。
“我只是很普通的道士，没有什么不一样。”苏客强调。
“不，你很不一样，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她会帮你，还成为了你最亲密的人。”厉鬼眼里是冷漠以及杀意，但是口吻却是好奇的。
对于这种事情，的确就会有一定的好奇，不管是谁都会如此。
厉鬼现在也是这样，对苏客的好奇，让她还不想就这么杀了苏客，或者还可以先做点什么。
“你说的是凌玉？和她有什么关系。”苏客听到她说起凌玉，顿时语气就变化了。
他可不会让任何鬼怪靠近凌玉，就算凌玉有能力保护自己，苏客依旧还是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保护凌玉。
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给凌玉带来一些麻烦。
“你好像很在意她，哈哈哈，一个道士，竟然会在意自己的死敌！你真不知道她的身份吗？她可不是该在你身边的，如果在的话，那就说明一点，她对你势在必行！”
厉鬼笑了起来，一直到现在，她都在关注着凌玉，发现凌玉身边有了一个人之后，还真挺吃惊的，又观察了一下苏客之后，却是发现。
苏客其实就是一个道士，比起其他道士只会是多了一些天赋罢了，这种情况之下，还真就不至于会如此。
“她可不是什么善类，你会被她吞噬的，你若是还不懂得如何去保护自己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下场，哈哈哈！”
苏客皱眉，他没有相信，但听着凌玉被这样说，心中依旧是不太好受，至少还是会觉得眼前这厉鬼就是在针对凌玉。
这个认知之下，苏客依旧还是沉默着，一切事情都不算什么，但至少现在这个局面，他还是想知道原因。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苏客问。
厉鬼却是笑了，“她的身份就是证据，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她，看她怎么说。不过你今天走不掉了，我会将你藏起来……”
藏起来，不给任何人发现，就看着凌玉在那发狂，想想都好玩！
凌玉这几年都在帝都，那是对一些厉鬼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谁都不敢作乱，就担心会被盯上，现在的话，却是没有这一方面的想法了。
只是，凌玉为何会将那恶鬼杀掉？这不是凌玉的风格。
若是凌玉真的要插手帝都的事情，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可就不安全了，在一些事情发生之前，还是得先做点保守的……
“你可知晓，整个帝都到底有多少厉鬼？”
苏客不知，只得摇头，“你所说的，我不会相信。”
厉鬼也不管他信不信，“你可以不信，但我必定要说，就算是你们全都行动起来，也做不到将厉鬼完全消灭，你可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苏客对这个说法半点都不相信，要知道的是，对于他们来说，一切都只是很寻常的。
帝都跟其他地方也就只是更加繁华，也更多人，并且也有更多的诱惑罢了。
不过对苏客来说，却是只有一个改变，那就是地方变大了。
“你啊，初来乍到，才会是这样。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就是这样的！”厉鬼直接指出。
这样的一个说话，的确还是有点不确定因素，厉鬼想要让苏客心中的信念动摇，但没成功，不免想要转换方式。
“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相信。”苏客坚定道，“我道心坚定。”
啧，厉鬼沉默了一下，慢慢恢复了生前的模样，脸上被毁去的容貌也都恢复了。
“你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吗？”厉鬼一招不成就换办法了。
与其直接就打起来，好不如是直接让苏客怀疑自己。
“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本来我就没有多少的意识，只知道的是，自己死了，关于真相，还是我之后自己查到的。”厉鬼说起自己的事情，似乎还是没有什么感觉，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如果真要说的话，那还真就有点不太明确了。
“你现在就是个雏儿，不知道世间险恶，你是道士，别人都敬你，但也因为这样，没有人敢骗你，也没有人向你展示这世界的真相。”
说到底，这一切都不会因为苏客是一个道士而改变，只是那些人都在苏客面前伪装得很好而已。
“小道士，你觉得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厉鬼问。